啊蔓离去不久,白涟祺又回来了,径直走到了程隅身边,道:“不知程真人何时有暇,可带弟子去见殿真君。”
“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做到。”程隅好笑的看着白涟祺,既然她这么想见到师尊,那么就满足她吧,不过待他见了殿青候,就不知会不会后悔这般急不可耐的来了。
“走吧。”程隅突然出声道。
白涟祺微愣,待明白过来程隅的意思,当下有些欣喜。
程隅带着白涟祺很快到了内门殿青候的洞府,禁制开启,两人快步进入。
“师尊。”程隅行了一礼。
“殿长老。”白涟祺怔怔的看着殿青候,程隅觉得她定然也是没有想到殿青候如此年轻。
“你今日怎来了?还带了个小弟子?”殿青候不解。
程隅道:“其实我也不清楚。”随即对白涟祺道:“既然我已经把你带到这里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对我师尊说。”随即转身出了洞府。
站在洞府外,程隅想到当日白涟祺对她说的话,那时她还以为她说的想做自己一般的人,是想做她的徒弟,没有想到她还是高看了自己,也低估了这白涟祺的展望,她来找殿青候,可不就是想让殿青候收她为徒,如此才能成为和她一般的人?
程隅轻笑,这白涟祺是天灵根弟子,比她的灵根看起来是好了不少,若是殿青候真的愿意收她为徒,那么她也就多了一个师妹。不过,程隅想了想殿青候平日的性子,摇摇头,这白涟祺恐怕要失望了。
不多时,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程隅面前,却是有些失落走出洞府的白涟祺。这待遇可比程隅被挥出洞府好的多了。
不待程隅相询,里面就传来的殿青候的吼声:“臭丫头,你给我进来。”
程隅不禁缩了下脖子,听这声音,火气十足啊。
顾不得再看白涟祺,程隅就再次进入了殿青候的洞府。
“师尊,您可是渴了,弟子给您倒茶。”程隅有些殷勤的给殿青候倒上了一杯灵茶。
就听殿青候吼道:“臭丫头,你是闲着没事做了?”
“师尊,弟子只是给你介绍个门派中的好苗子。她是不可多得的天灵根,悟性也佳,且对师尊那是满心满眼的崇拜。”程隅呲着牙说着,一副都是为了您好的样子。
殿青候气恼:“你的好意为师心领了,这弟子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天灵根,可偏偏是火灵根,若是去学炼丹或是练器,那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可到了为师这里就差了火候。再说了,为师当年收你为徒不过是鬼迷了心窍。有你一个臭丫头,为师就已经悔不当初的,你还带了个麻烦来。”
这么说,白涟祺是真的来拜师来了。
“师尊,你说这话可真是伤了徒儿的心了。”程隅做捧心状。程隅心中还真是有些愧疚,她貌似真的给师尊惹了不少麻烦。
殿青候瞥了一眼程隅,心中好笑,这个弟子在别人面前皆循规蹈矩,到了自己这里,肆意妄为,许是听自己说多了悔不当初的话,她如今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还在这装模作样。当他没有看到她眼中的笑意么?
殿青候终是挥挥手:“为师数到三,你要是再在为师面前,就别怪为师……”
话未说完,眼前哪里还有程隅的影子。
程隅快速出了洞府,却发现白涟祺还站在外面。
“你?”
“程真人,我只是想跟你一去回去。”白涟祺恭敬的向程隅行了一礼。
程隅有些惊诧,殿青候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怎么变得这么谦逊起来了。虽然这弟子浑身散发着淡然的气质,但是从她的眼神里可是看出她个傲气的,不然也不会放着那么多金丹修士不肯拜师,接近程隅恐怕也就是为了见到殿青候吧。
“你还回池海院?”程隅以为殿青候应该是拒绝了她。
“不管如何,弟子是不会放弃的,终有一日,长老会同意收弟子为徒的。”白涟祺直言不讳;“既然当初程真人也是以练气修为被长老收为弟子,那么就看得出来殿长老不是个只看灵根和修为收徒的。一定是弟子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弟子想在程真人身边好好学习,待有一日能得到殿长老指点。”
程隅倒是有些欣赏白涟祺,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她就是想要让元婴修士来当自己的师尊。程隅并没有觉得不妥,就像她说的,自己当年也不过是练气就被元婴修士收为亲传弟子,成了‘古’字辈的弟子。可是程隅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你可是你的灵根更适合炼丹堂或是炼器堂?你若只是想寻一位高阶修士来指导自己的修为,那必定也需从自身实际出发。我师尊是制符师,这点我想你不会不清楚。若你是真心想制符,那或可一试,如若不然,你还是另谋其道为好。”
闻言,白涟祺眼神微闪,再次对程隅行礼道:“弟子知道了。”
程隅也不再管她是否真的听明白,话已至此,就不便多说。
翌日,程隅从打坐中醒来,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感到了外面的禁制触动,而很快,白涟祺就已经来到的她房门外,道:“程真人,外面有人求见。”
这白涟祺好似是一息间收敛了她的傲气,毕恭毕敬的站在程隅门外。虽然这的确是对待一个金丹修士的态度,但是程隅觉得有些怪怪的。
门外自然是啊蔓和她所说的那些弟子,只是这人多的让程隅有些意外。
不是说只有几个弟子么?程隅看着门外至少有百来弟子的时候,看向啊蔓。啊蔓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本来只是几个好友,可是她们太高兴了,结果知道的人一多,都来了。”
几个平时程隅看的眼熟却叫不出名字的弟子上前:“弟子们不请自来,还望程真人赎罪,弟子听说程真人今日愿开坛讲解,才厚颜来此,希望程真人能有一个让弟子旁听的机会。”
人都来了自然没有让人拒之门外的道理,程隅只得将他们迎进了池海院,结果本还算宽敞的前院就显得有些拥挤了。不过弟子们也没有不满,各自备了蒲团径直找了个地方坐下。
这倒有点像制符堂每月皆有的授课了。程隅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但是也知道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形,只是有些仓促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