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德看皇上还在批阅凑折,有些担心。自从下朝后,皇上就一直在批阅奏折,都没有出过养心殿,午膳也只用了一点就是。这在这么下去对皇上身子可不好啊。
正好敬事房太监端着牌子来了,全德上前对皇上道:“皇上,该翻牌子了。”
皇帝看着眼前的绿头牌,随意翻开,再继续低头批阅奏折。
全德看着翻开的牌子,只觉得这苏美人运气不错。昨日也是苏美人侍寝,今日皇上这随意一翻,又是苏美人。
晚晴坞,墨竹听着敬事房传来的话,高兴极了。“主子,今日皇上又会来,看来皇上是很宠幸主子的呢。”
苏挽清心里也很是高兴,笑道“好了,你们快去准备准备吧!”
洗浴完,苏挽清坐着窗前,看着窗外。苏挽清觉得自己可能对皇上心动了,还可能就是因为昨天皇上坐在塌上拿着书看,等自己的那一画面。
前世的自己因病,也没有接触过什么男生。而穿过来之后,就一直在皇宫内,所接触的也就皇上这一个男人。虽说是接触的人太少,但自己也就是这么说不上的心动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中所想,苏挽清也就没那么纠结了,以后就努力也让皇上心里也有自己吧,不奢望他爱自己,只要在他的心里,也有自己的一丝地位就行。
“主子,披着吧。现在天气越发的冷了,特别是晚上,可要注意些。”墨玉拿着件缎绣氅衣给苏挽清披上。
过了半刻钟,皇帝批阅完奏折,看了眼外面黑了的天色。起身叫来全德,打水洗浴。
等皇上到晚晴坞时,已是深夜时分。看着苏挽清那向一边歪去的头,皇上有些许心疼,连忙上前拦腰抱起苏挽清往床榻而去。
“唔,皇上你来了。”苏挽清在皇上把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笑道。
苏挽清往床榻里边睡去,司徒旭上了踏,抱着苏挽清道:“爱妃以后不用等朕到这么晚的。”苏挽清嗯了声,整个身子缩在皇上的怀抱里后,又睡了过去。
看着睡的正熟的苏挽清,皇上又加紧了抱着苏挽清的力度,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怀里一样。可能是皇上的怀抱力度太大,苏挽清轻哼了声。察觉自己用力过猛,皇上连忙松了松,下巴枕着苏挽清的头,闭上了眼。
“皇上……”苏挽清手扯着皇帝的衣袖,有些舍不得道。
察觉道有人拉着自己,皇帝转身低下头,看着苏挽清道:“爱妃这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朕先去上朝。”
苏挽清听后,听话的松了手,双眼迷蒙地看着皇帝。想了会儿,还是叫来墨竹伺候自己更衣,稍理好,就开始为皇帝整理衣冠。
“全德,传早膳。”皇帝看向全德吩咐道。
早膳除了有挂炉鸭子、燕窝八仙汤、年黏这几样菜肴之外。还有黄,白,黑三类粥。黄,乃是小米粥、白,乃是牛奶粥、黑,乃是豆沙粥。
苏挽清先是每样尝了点,之后还是觉得这三类粥中,还是小米粥味道更好。就要一旁的墨竹舀了一小碗,在夹了些鸭肉一起用。
用完后,再舀了半小碗燕窝八仙汤。同时为皇上另拿了一只碗,也舀了些,:“皇上,今日御膳房做的这汤不错,皇上尝尝。”
皇帝听苏挽清地话,尝了一调羹,赞道:“嗯,确实不错。”
说完遂看向站在门口处的全德道:“你去看看,这汤谁做的,就说苏美人觉着不错,赏。”
御膳房今日当值的厨子,听到全德派人传来的话和赏赐。高兴之于也没忘了谢恩。“奴才谢皇上赏赐,谢苏美人。”
“奴妾恭送皇上。”苏挽清对着向外走去的皇上福身道。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舍不得皇上走,但在皇上回头时,却又快速的把头低了下去,企图掩藏不让皇帝知晓自己的心意。
虽说,苏挽清在皇上回头时,就快速的低下去了,但却还是让眼尖的皇帝察觉到了。随即温柔道:“爱妃快回去吧,小心冷到了。”
还对着站在一旁的墨竹几个吩咐道:“墨竹,你们几个稍微注意着点你们家主子,最近这天气越发的冷了,别让你家主子受凉了,”
最后,再看了眼苏挽清道:“好了,朕先走了。”说完就带着全德几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等看着皇帝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看不见时,苏挽清才收回了眼。
“主子,你要不要再睡会儿,现在天色还早。”墨玉扶着苏挽清坐在一个,带有精致花纹的漆花木椅上,轻声道。
苏挽清随手拿起如画刚奉上的茶,对着如画和墨玉道:“不用,我先坐会儿,等下再去看看丽姬,你们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如画听后,和墨玉就慢慢地退了出去。
……
“主子,你来了。丽姬小主刚起。正在里头坐着。”如棋手中拿着刚从御膳房为丽姬取来的早膳。
丽姬看着从外头进来的除了如棋之外,还有苏挽清。忙起身道:“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也无事,就过来瞧瞧你,顺道说说话。怎么样,今日觉着如何,肚子还痛没。”苏挽清上前,把丽姬按着坐到凳子上,笑道。
丽姬听着,苏挽清这一句句担心的话,带着歉意笑道:“劳烦姐姐挂心了,昨日喝了药,再睡了一觉,今日觉得好多了。姐姐不用担心。”
听着丽姬说自己身子无恙,苏挽清轻舒一口气道:“既然无碍,那就好。”
苏挽清这在永福榭,和丽姬平静地聊着天。后宫却因皇上两天都歇在晚晴坞这,今早还是在晚晴坞用的早膳而炸开了锅。都是羡慕、嫉妒、恨,当然还是恨居多。
其中还有几个忍不住,来了晚晴坞。但被告知,苏挽清不在,去了永福榭。当想到那永福榭是住着谁时,都一个个地走了。
雎淇馆,南宫宛心坐在梳妆台前,半烟在服侍她换着妆容。刚开始听说,皇上去了她那两次时,南宫宛心是气的,发了通脾气。
适才听见底下人提起,有几人想去晚晴坞探探情况,说是没见着人,苏挽清去了永福榭。想到永福榭那住着的仅是一个宫女出神庶七品姬而已。顿时心情大好,也真是什么人和什么人在一块儿。
呵!看来自己还是太把那苏美人放在眼里了,这样低贱之人,还真是没什么可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