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刚靠近涂二耳朵轻声说道:“院子里面的那个假山,不是这女的假山,我感觉那东西不吉利,看一眼总感觉心惊肉跳的。”
涂二脸色一变,有些怒笑道:“你这哪儿来的感觉,这是在地面之上,能有什么幺蛾子。”
朱志刚忽然问了一句:“你觉得尸虱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那玩儿会吃人的!”
朱志刚阴森森的说道:“这东西在我看来比尸虱子要致命的多。
“别胡说,这是什么地方?前辈不是那种没有道行的人,他们出来混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在哪儿旮旯呢!”涂二说道,古老爷子没和他说多少话,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记忆深刻的。
这古往今来,论阴阳风水界里面的翘楚,那就不能不说阴阳七雄,从古时候就已经在这行当里面分阴阳定乾坤,历史长河中有多少流派分崩离析,唯独这七座“泰山”传承未断。
当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代不如一代,观星象,锁阴阳的绝技,现在早就已经失传,这里面气运是一方面,最关键的还是人才,说白了就是没有那天赋异禀你就揽不下这瓷器活。
今天涂二拜访的楚老爷子是当世仅有的三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高手,道行和自知都要强于上一代,高深莫测。
这人呢,能耐大,往往讲究也多,好些对自己的规则也无形之中就加在了别人的头上,对自己要求苛刻,对其他人也要求的严谨。
胡思乱想的功夫,朱志刚一行人又转进了一个小院,小院之内一股清香,院子中间有一汪清水,仔细看下面是一个冰釉玉石面的小池塘,池塘边上卷出来的瓷竟然里外两面都是釉面。
小池塘之中莲叶依着水,碧玉红莲相互映衬。
进了门子,朱志刚知道规矩,没敢多看,更是锁口不言,只是听见涂二和一位老人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再说的一些晦涩难懂了,朱志刚大小伙子哪儿能闲下来,好奇的看了老头一眼。
这一打眼还真的吓了一跳,憋出了一句:“我顶,这老头子的脸怎么比马还要长,手从头发摸到下巴至少要好几分钟,这实在是不科学啊,也不知道他老妈生他的时候是不是也多花了半个小时?”
殊不知这马脸老头也在看着朱志刚,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对一个后生能这么细心的对待了,不是不想而是实在没有什么人能让他提起兴趣,家里那个不争气的胖小子那是实在没有办法,毕竟是自个儿血脉传下来的,再没本事也得让他生活下去不是?平时严厉一些也是为了胖小子以后能少受些罪。
“哎”他心里也是愁,这么多年来诡异之事儿层出不穷,多事之秋恰逢当年的南北七雄却已经都老了,该走的走了,留下来的也老的时日无多,他倒不是怕死,关键是后继无人啊。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良久思绪才飞了回来,只是却心有些累了,对管家摆了摆手。
管家了然,带着涂二和朱志刚出来,安置在另一个小院之中,屋子后面是一排排的白蜡树,这种树做成的白蜡杆充当枪棒最是合适。
管家很快又回到刚才的院子,转身进去,问马脸老头道:“这个人值得我们托付吗?”
“难道现在还有其他的选择?”
“那······,小少爷要是一旦和他的命理连在一起到时候,但时候可就福祸相锁相克了。”
管家见老爷子在没有说话,悄悄的退了出去,掩上门快步离去。
老头儿站在窗前,暗叹这一辈子可能就到这里了,就算是再舍不得放不下也是一辈子,别人看到风光也好,落魄也罢,只有自己知晓。
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太虚弱了,默默的坐在凳子上,艰难的呼吸着,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眼神中的神骏也渐渐消散,
他最后一次告诉自己,这一次他的选择和之前一样,运气还是和往常一样站在他的身边。
月光如被子给老头盖上,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