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和谭月的谈话气氛很好,有时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光往往要比和男人在一起舒适的多,大家可以不穿内衣,不用在乎自己有没有化开的睫毛,或者也不用在乎自己是否完美。
赵静耸肩笑了笑,“赵俊生觉得天下的女人都会爱上他,所以他会做这种事情也很正常。你拒绝的好,他就应该受点这种教训,不过我倒是觉得,如果和他在一起是你一个不错的选择,起码要是我有你这么个嫂子的话,我会挺开心的。”
谭月笑而不语,嫂子?如果赵静真的嫁给了杨彬,他们的关系才真正的诡异呢,她可不想面对这样的事情。
赵静依旧冷静的分析着,因为她虽然讨厌赵俊生,可是让赵家在生意上错过一个这样的媳妇也是对赵家的损失,在生意和自己的好恶上做选择,赵静当然是偏向生意的。
“好吧,我哥这个事情我会去替你说说他,然后叫他清醒一点,不过我觉得你也可以真的考虑一下他,现在如果蒋家要投资谭氏的话,可能我们赵家是你唯一的盟军了。”
谭月没有想到赵静这么快也知道了他们见面的消息,这世上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有不够力量的人。
“我什么都能出卖,就是不能出卖我的感情。”谭月微笑的说着。
赵静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她相信这个肖雯雯的话,她也欣赏她的话。
谭静如和程磊夫坐在车里,程磊夫开着车,因为俩人还有些话要商量,所以汽车直接驶向了谭静如的家里。
“你觉得怎么样?刚才谈的?”程磊夫试探着谭静如。
“还可以吧,反正谁都不傻,只要她们答应以谭氏为主的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红天为主的话,那就算了吧。”谭静如有些疲倦的说着。
这几天谭静如一直都没有睡好,当然睡不好也变成了她人生的常态,陆宜已经搬了出去不肯跟自己住在一起,而公司的股东也对她越来越多的怨言。
“静如,我觉得要是接受红天的投资那起码我们以前做的那个项目不会流产,不管怎么说,我觉得那个项目真的是不错的。如果可以救活的话,对你我都好,咱们就不用受现在谭氏这么大的压力了。”
程磊夫安慰着谭静如,然后把自己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手上,手掌的温暖带着骚动的余温,而谭静如没有抽开自己的手,在那一瞬间程磊夫还觉得自己有戏。
“怎么样?你老婆和你还没有离婚?”谭静如淡淡的问着。
听到这句话,程磊夫收回了自己的手,一想到这件事情他就很沮丧,没有想到到了这把年纪还要面对这种事情。而谭静如点到这个点上,一定也是对他的这方面有意见。他还是很会看眼色的。
“还在办理,我答应了她的要求,只要留下谭氏的股份就行了,别的可以都给她,留着股份,起码我还可以帮到你。”程磊夫最在的特地点就是脸皮厚,只要他想的话,要说点甜言蜜语还是没有问题的。
“静如,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了,你放心,全世界的人都背弃你,我也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他深情的说着,这话很暧昧,一半友谊,有半情意。但是谭静如不傻,她当然听的出来程磊夫话里的意思。他是在提醒自己,当年不管是对谭月的下手,还是对杨彬的下手,都是他陪在自己身边的,他们俩人现在坐的是一条船。
车胎压过路面,疾驶的汽车飞速的向前跑着,就像是车上俩人的心情一样,他们只有往前,没有退路。
刑蓉陪着蒋蜜和ERIC坐在休息室里,今天是拍真人秀的第二部,因为上一部的效果很好,所以他们又签了第二部,而蒋蜜又没有经济人,以她现在和谭月的关系,自然刑蓉便成了她的经济人。
蒋蜜坐在位置上化着妆,而刑蓉在一旁指点着化妆师。“还是淡妆好看,越淡越好,显得要素颜一些。”化妆师了解的点点头。
刑蓉拍拍蒋蜜的肩膀。“蜜儿,你以前所有给人的映象就是性感和妩媚,但是现在是转型的好机会,所以我觉得淡一些,显得年轻一些有朝气一些,这样对你的大众反响会更好。”
“好,我都可以。”蒋蜜很配合的点点头,然后任由化妆师在她的脸上做画。
她以前的确是一直化浓妆扮性感,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只要以前的形像深入人心之后总是很难改变,需要契机和时间。而现在是最好改变自己公众形象的时刻。
ERIC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他今天一天人都有些紧张,所以他详装自己在认真的读着台本,没有搭上话。而台本上赫然写着他和蒋蜜的各种亲热动作,一般真人秀都是会有一些指导的场景和动作。而今天他们要演的就是看电影约会。牵手,亲吻,本来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遇到现在他们俩人的关系就会很尴尬。
“刑蓉姐,麻烦你跟剧组沟通一下行不行,亲密动作太多了,可不可以调整一下,既然蒋蜜要改变形像的话,这样不太好吧。”ERIC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没有敢看着蒋蜜,他还得拿着人家的事儿出来当借口。幸好刑蓉并没有察觉。
“是吗?好,我去说一下,的确亲密戏太多不好看。”
刑蓉拿着台本就往外走,而化妆师此时也收了工,俩人同时出门,把空间都留给了俩人。
目送着他们一出门ERIC马上就起身坐到了离蒋蜜很远的一个凳子上。
“那什么,我觉得反正不要太多亲密戏对你我都好。你觉得呢。”他有些尴尬的开口解释着,还生怕蒋蜜会不高兴。
蒋蜜看着他的表情,他低着头,好像早上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有多羞辱一样。甚至不敢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她是受伤的,非常受伤,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还比较优秀的女人,在被一个自己爱的男人拒绝好多次后,发生了关系,而那个男人却只想到的是尴尬,她只联想到了俩个字,那就是失败!
蒋蜜挺了挺胸膛,用自己一惯不在乎的口吻说着,“那还得谢谢你,你上心了。”
她说完便妩媚一笑,笑的很动人,但是那眼神里都透着忧伤。一个伪装了很久的灵魂在这个时刻依旧会惯性的伪装,只是悲伤的情感总是无法越过眼神这一档。
所以大家才说眼神是心灵的窗户,一个极度受伤的人,再怎么笑着,眼睛都是不会骗人的。
可惜……
ERIC使终没有抬头,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话和表现深深的伤害到了这个女人,他甚至没有勇气去承受自己犯的错和做的事情。而感情往往就是这样,无法假装。
谭静如和程磊夫回到了家,一看就是阿姨来过了,酒柜里已经补上了新的酒,谭静如走到酒柜边挑出一瓶酒来。程磊夫走到她身边,接过酒,然后熟练的打开。
“别空腹喝酒了,这样对身体不太好,你到一边坐一会儿,我给你准备点下酒菜。”程磊夫一边说着一边就卷起了自己的袖子。
谭静如也不置可否,被人伺候了一辈子了,所以她也就照常的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作由程磊夫开始为自己服务。
程磊夫打开冰箱,里面有各式各样的新鲜的蔬菜和水果。当然也有肉类。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哪怕不吃,阿姨也永远会添新鲜的进去。而他一回头谭静如已经光着脚在听着古典音乐了,这种女人是程磊夫此生都没有接触过的。
候玲虽然是家境不错,但是她脾气个性却是小太妹。而秦秀秀更加是一个接地气儿的女人了。程磊夫自己的家境很差,可是这并阻止不了他想追求更高更好的生活。像谭静如这样的人他从来没有想过。但是现在也是他可以想想的时候了。
熟练的切菜洗菜,像他这样的人无非就是在家不做事而已,因为女人爱他,所以他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可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呢。所以其实程磊夫是很会做家务的。
如果让候玲和秦秀秀看到这一幕的话,她们会哭吧,所以一直有人说,男人不是不会对你好,而是不想对你好。
不一会儿牛排,煎鱼,还有一个蔬菜色拉便弄好了。好谭静如也夸着他往餐桌走。
“刚才喝的茶喝太多了,饿的我都心荒。”她走到桌边坐下,程磊夫也为她和自己倒上一杯红酒。
“那就赶紧吃吧,尝尝我的手艺。”
谭静如吃了一口然后点点头,“还行,不错。”
程磊夫笑看着她,到底是有涵养的女人,无论多么饿她都没有狼吞虎咽。这也是家教之间的区别,曾经有人说过一句话,大贫大富出才,小康不出才。
而程磊夫这种自恋的人,马上就把这些话都联想到了自己和谭静如的身上,他是大贫。而谭静如是大富,虽然现在谭氏并不如前,可是好几百亿还是有的,他不禁想着,说不定离婚是老天给他的机会,如果……
如果他可以和谭静如在一起的话,那他的人生就真的到达巅峰了。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包括肖雯雯那里,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买她的股份并不会很难。主要是谭宅。”谭静如喝着甘甜的红酒,这是她最喜欢的甜味。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程磊夫的菜做的不错,显得这酒的味道更好了。
“我觉得按兵不动就可以了。”
“不动?那就这样一直放着这颗瘤在那里?这对我们可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啊。”
程磊夫摇摇头。“不会,她拥有的不过是百分之五而已。谭宅么只要蒋红天投资我们了,有没有这个宅子的问题也不大,有了大趣÷阁的现金,股市就是落了,江湖上有什么传言,我们也可以撑,最重要的是,她如果真的卖了宅子,股票一定会跌,这样的话,她的股份就不值钱了,我们再用现金买就好了,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到那个时候才是她退场的时候。”
程磊夫在这方面的算计还是很厉害的。谭静如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
“坏主意还是你多,不错,要不然干脆就说出来好了,谭宅归她了,养这么个房子并不容易。再加上肖雯雯永远不会是谭月的。这房子也一时半会儿很难卖。到底花个几亿买一套要好几千万打理的房子,也不是一般人会做的事情。”
谭静如说完微笑了起来,这几天紧张的心情好像一下子放松了,主要还是因为红天有可能投资的这件事情。本来她也不是一个在乎谭氏的人,只不过是觉得全天下都亏待了她而已,特别是自己的母亲谭老夫人。
谭静如对于维护谭氏的一切,无非就是因为她要面子,她的虚伪,她恨谭氏,恨谭月,恨谭老夫人,却又怕世人发现了她的恨,会被人家指指点点。
两个早就活在了地狱里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虚伪有多么的可怕。而程磊夫也适时的牵起了谭静如的手。
“静如,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酒好像是一种让人可以更自然说出自己野心的助攻。而这个助功也正好在此时让程磊夫借机说出自己的想法。
谭静如静静的看着他,并没有多说。她不喜欢程磊夫这个人,而自己又需要这个人帮助她。可能是孤独的太久了,太久身边没有男人了,她居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这样的表情和眼神让人勇敢,程磊夫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从脖颈开始亲吻,然后往下。就好像他要征服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他人生的巅峰一样。
程磊夫满脑子的窃喜,只要得到了谭静如,那么他以后就不是程副总了,以后……以后他就真的会变成了谭氏的主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