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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挥了下手,仓永嘉一继续说道:“镇内敌人是不是在故意示弱,以便牢牢的粘住我们。可龙王庙的残存皇协军能够坚持,是不是敌人故意为之,在增加我们的幻想和侥幸心理?”
藤泽愣愣的望着仓永,他很难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局势已经急转直下,不只是有可能从主动进攻变成被动挨打,甚至面临着全盘失败的威胁。
难道真会这样吗?他一时怎么也转不过这人变来。仓永的话仿佛在他身上产生了一种反作用力,引起了他本能的抗拒。仓永说得越是严重,他越是接受不了,甚至怀疑仓永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
“轰!”一声巨响从不远处传来,仓永皱着眉,但要表现出沉稳和镇静,他没有跑出去看是怎么回事。
藤泽也没有动,仓永看着藤泽的眼神,猜出他大概的想法,那就是不相信这些假设是真的。他明白象藤泽这样一个头脑保守的军人,因循守旧,按部就搬,脑子里装满了经院教条那一套老条文,习惯于按照一部步兵操典办事,不熟悉非正规的战术战法,很难对复杂多变的形势作出灵活而迅速的反应。
“报告。”一个参谋跑来报告,“一发炮弹落在附近,并没有造成损伤。”
仓永想了一会儿,却做梦也想不到敌人有重迫击炮,打击距离超过五公里。但他觉得这似乎是个不祥的预兆,敌人好象还在附近隐藏了炮火未用。转头看着藤泽,他知道现在多说无益,耐心开导也不是时候,只有依据自己的权威来下达命令。
“命令。”仓永嘉一对参谋大声说道:“进攻镇子的部队马上撤出来,收拾行装,全军连夜行动,进击龙王庙。”他转身又对藤泽命令道:“带领你的部队,马上接应部队后撤,并防备敌人的逆袭和纠缠。”
……………
晚了,对于仓永嘉一来说,一切都晚了。
大砣的日军经过巷战的消耗,又调走了一个中队去增援龙王庙,即便加上部分伪军,杨天风也可以下决心开始总攻了。
十门120重迫在四公里外已经摆放就绪,已经成为炮兵专家的王光来回跑动着,用仪器纠正着角度、仰角等微小的偏差。
作为第一次的间瞄轰击,炮兵营的准备是充分的,距离是事先反复测定的,但王光等人依然认真到了苛刻的程度。
远处,大股大股的部队已经出动,向着十八里镇开始疾进。
按着潜伏观察哨的无线电指引,射击诸元重新调整完毕。王光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看着正盯着他的炮兵,他挥手下达了命令。
在通通通的连续发炮声中,他把目光移向远方,想象着密集的炮弹把敌人撕成碎片。
…………
仓永的命令刚刚下达,各部队还未接到,甚至还没开始准备。齐射的炮弹便带着与空气摩擦的令人心悸的尖啸,仿佛冰雹一般劈头盖脑地砸下来。
猛烈的气浪掀翻帐篷,巨大的烟尘笼罩了星空。天摇地动,炮声隆隆,惊慌失措的敌人东躲西藏,不时带着血雾扑倒;炮兵阵地上,被击中的火炮好象脆弱的玻璃瓶一样,零件四分五裂爆炸开来;炮弹发生了殉爆,在地上,在空中爆炸,宛如绽开的焰火。
不到一分钟的炮火急袭,近百发重迫炮弹大部落在宿营地,少半则摧毁了鬼子的炮兵阵地。
待到炮火打击终于停止,空气中可怕的震颤渐渐平息下来。侥幸逃脱打击的仓永等军官从被震倒的帐篷中爬出来,仓惶四顾。
惨淡的月光透过弥漫在空中的烟雾照下来,他们愕然看到周围和炮兵阵地已经遍布冒着黑烟的弹坑,一堆堆泥土、杂物充斥其间,死伤还没有统计,但看这惨景,至少二三百的伤亡是没跑的。
火炮,炮兵,步兵,辎重……仓永嘉一感到阵阵晕眩,似乎还未从爆炸的震荡中醒来,但这不是事实,他为眼前的损失而感到震惊,感到恐惧。
一千多人的大队伍,巷战伤亡了二三百,木谷的中队被调走,再加上这一轮可怕的炮火急袭,他还剩下多少人马?英勇善战的蝗军士兵还有多少?敌人会只是这么简单的炮轰吗?
果然,在镇子里已经被压缩到三分之一阵地顽强抵抗的三纵官兵发起了反击,没有了敌人火炮的威胁,几门飞雷炮和弹药重新从掩蔽处搬出,在残垣断壁的掩护下,向着敌人猛烈轰击。
在一团团耀眼的爆炸光亮中,几块阵地被爆炸后的强大冲击波扫得干干净净!陷入镇里的敌人在砖石、弹片的飞扬中伤亡惨重。
“集结,撤退!”仓永大口呼吸着,努力使自己的头脑能够思考,现在似乎也只有这条命令是最合理的,但他话出口才发觉嗓子嘶哑得厉害,连近在身旁的参谋都没有听见。
仓永的命令好不容易才传达下去,但一片混乱中执行效率低下,没等敌人准备好,喊杀声已经响了起来。杨天风指挥着一千五百多士兵,兵分两路,从十八里镇的南北两侧夹击而来,镇内守军也继续反击,牢牢地粘着要撤退的敌人。
四面八方的喊杀声、枪炮声响成了一片,仓永一时竟不知道要把仓促集中起来的两百多兵砸向哪里。
不到半个小时,左翼在挨了一顿炮弹后,已经被突破,首先丧失了战斗的勇气,不可遏制的发生了大溃败的依然是伪军。几个日本顾问拼命喊叫和阻拦也无济于事,胆大的伪军士兵开始向他们开枪射击,更多的伪军士兵开始举手投降。
镇内的部队勉强撤回,只剩下了不足百人,且有不少伤员。而镇内的守军衔尾追杀,左翼也开始迂回席卷,看架势是要把敌人完全包围。紧接着是右翼被突破,在迷蒙的夜色中,借着爆炸的闪光,仓永等人甚至已经能隐约看到敌人的身影,在冲锋的步兵身后,轻型迫击炮的炮弹也已经开始向着这里轰击。
“阁下请先走。”藤泽头上胡乱缠着绷带,瞪着血红的眼睛跑了过来,“卑职留下掩护。”
仓永已经心乱如麻,派出的部队东堵西挡,消耗很快,他的身边只剩下了一个小队。
藤泽冲着处于愣怔中的几个参谋大喊,“快护卫仓永阁下坐车离开,你这个混蛋在发什么愣啊!”
参谋们这才醒过来,拉架着仓永,带着一个小队向远处逃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