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苍老低沉的声音传入耳里。
云姨循声望去,吓得脸色一白,不太确定的喊道:“老……老太太?”
她不敢置信,眼前的陈佩佩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四十岁,原本美丽的面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苍老而干枯的脸孔。
“去叫周妈妈来!”陈佩佩惊慌的用被子将脸捂住,只露出一双布满皱纹的手。
“周妈妈已经去了。”云姨垂着眼,根本不敢看她的脸,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房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对,周妈妈已经死了。
陈佩佩抱着被褥,缩在床角神魂未定。
她摸一摸自己的脸,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明明昨天还是光滑白皙,怎么一觉醒来苍老了那么多。
“出去!”她对着黄妈妈呵斥一声,见她哆哆嗦嗦的退出门外,又对云姨吩咐道,“把门关上,替我跑一趟张记。”
云姨和周妈妈一样,是陈佩佩的心腹。
一听便明白她的意思,匆匆带着两根金条出了门。
就在城西的胡同口里有一家简陋的饭馆,饭馆的主人是一位不怎么露面的中年男子,店内的伙计通常叫他张师傅。
他平日不常出门,但听说与李家主母陈佩佩是旧识。
云姨匆匆的去,中午才回来。
吃饭的时候没见到婆婆,蓝琉璃长了个心眼,趁着午休的时候端着一些清粥小菜来到陈佩佩门前。
房门虚掩着。
还未进门,就听到一道苍老严厉的声音。
“怎么没把张师傅带回来?!”
云姨刚要回话,却在瞥到蓝琉璃的身影时恭敬的后退一步:“二太太。”
“妈,是我。”蓝琉璃还没能进屋,一个瓷杯便笔直的砸到她脚边。
“砰”的一下,吓得她惊叫出声。
“妈,您怎么了?”
陈佩佩躲在被褥里,恼怒的呵斥:“滚出去!谁准你进来的?!”
蓝琉璃端着托盘的手有些抖:“我……我见您中午没出来吃饭,怕您饿着,所以叫厨房准备了点小菜……”
陈佩佩声音尖锐:“我什么也不吃!还站在这儿干什么?你耳朵聋了?滚!”
蓝琉璃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害怕,连端着的小菜都打翻了。
她跪下来收拾,云姨上前道:“二太太,我来弄就好,您先回去吧。”
蓝琉璃不甘的咬唇,本想趁着杜文雪被关禁闭的时候来博婆婆好感,谁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无端端挨一顿骂。
望着她走远的背影,云姨把门关好,来到床前说:“老太太,我听附近的人说,张师傅昨日去了。”
陈佩佩还没回过劲:“去哪了?”
云姨顿了下,压低声音说:“他……他死了。”
就在两天前,张师傅就死在自己店里,挖心刮眼死相甚为恐怖,而且诡异的是,在尸体的周边有许多鲜红的爪印,那形状,有点像猫爪……
怎么又是猫……
云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陈佩佩像是听到了什么噩耗,浑身一震,恍恍惚惚的呢喃:“死了……死了……他死了我怎么办?”
“老太太……”云姨见她跟失了魂似的,关心的上前,可刚走到床边,就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你叫谁老太太?我有那么老?!”她犹如发疯一样的扑向她,又踢又打,“没用的东西!叫你办点事都办不好!”
云姨不敢还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眼前的老妪,她那张像花一样美丽的脸已经没了,皱巴巴的皮子看上去就像一块被风干的橘皮。
陈佩佩打着打着便哭了起来,撒泼似的缩在角落,歇斯底里的抽泣:“我的脸……我的脸……”
最近下人们都在传,老太太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屋内门窗关得密不透风,捂着棉被谁都不见,就连老爷回来也不让进屋,一日三餐只许云姨送进来。
外祖母病了,赵初心做为晚辈,自然要去看一看的。
一大早,芙蓉照着赵初心的吩咐准备了一些食物,瞅着食盒内的小菜,她忍不住皱起眉。
实在闹不明白,老太太都放了话谁也不见了,表小姐却偏要去触这个霉头。
等众人用过午餐,赵初心叫芙蓉带上食盒,笑盈盈的来到陈佩佩门前。
房门“吱呀”一声开出个缝隙,露出云姨那张极为警惕的脸。
“老太太,是表小姐。”
“不见!”
云姨回过头,笑道:“表小姐,你听到了,老太太谁也不见。”
赵初心微微一笑,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只是轻轻一推,云姨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我听下人说外婆病了,特地叫厨房准备了一些小菜。”
赵初心慢悠悠的进屋,芙蓉战战兢兢的跟在身后,紧张得出了一手的冷汗。
房门大开,刺目的光线射入室内。
“滚出去!”陈佩佩躲在被褥中,透过一道漆黑的缝隙狠狠的望着她,那阴毒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将她撕成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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