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的下午,盛世年华尚未营业。切看起来都如平 猛有差别小金鱼在大厅里练着歌,但是往日坐在舞台下瞌着瓜子,悠闲喝着西湖龙井的布拉格却不金鱼的死党笑骂道:“死秃驴今天怎么没来?狗改得了吃屎?”
阿嘻
网从赵炫翼密室里直通停车场的通道出来,布拉格摸了摸后脑勺打了个喷嚏,“不得了,不得了,今天没算一卦,万一回不来
走在前面的三个。人突然怔住了,赵炫翼扭了扭头,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而凌橡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再废话一句,别怪我不客气。只有自称半截身子进土的荣老头笑着摇了摇头。
“夏小子,今天我怎么觉得没底呢?”
昨晚,正当布拉格和小金鱼洗鸳鸯浴的时候,说有人找他,火大的布拉格工作进行了一半硬是戛然而止,本来想修理那个不开眉眼的家伙一顿,没想到出了门见到的是一个穿着领裙胸口开得很低的漂亮妞,说真的,如果换作旁人以布拉格的性子一定会口花花几句,但是见到这妞后,布拉格兴不心情,因为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是东江如今公认的老大,龙假的情妇。
女人没多废话,只是将一份金砂纸做得请柬交给他便离开了。
有一刹那,布拉格动过将龙假这个极善吹拉弹唱的心肝小宝贝强行扣下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下就放弃了。
一来是因为龙假光明正大走的阳关道,他要私底下挖陷坑不仗义。圈住这妞蹂躏一把。赵炫翼大概不会说什么,但是凌橡那关肯定过不去,当了凌橡好些年副官,凌橡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
凌楼一生最厌恶的是拿女人做交易,布拉格是怕夏夜之,但是说起尊敬,恐怕这个世界除了老师以外只有义薄云天的凌楼,所以他没有鲁莽行事。
不过,第二个原因才是最主要的,因为在车里坐着一个身穿青衫的老头,都他妈二十一世纪的头十年根上了,还有穿长衫的,整得跟人民好儿子孔已己同志一样,布拉格行事一贯就是趋利避害,什么拳打幼儿园脚踢敬老院的勾当他从来不避忌,所以准备将老汉一起扣了,谈谈马列,讲讲人生,就在那妞转身要走,他迈步子踏了一步的时候,车里那位戴副墨镜在天桥下搬个马扎就能拉《二泉映月》的主朝他望了一眼,就那么一眼,布拉格踏出半步的脚硬是没敢再落下去。
气势!
完全是一种气势!
布拉格一溜烟回到盛世年华。在小金鱼身上理疗了半个多小时才把那股子心有余悸的劲卸去,赵炫翼和凌橡是晚上才来到盛世年华,布拉格将请束递给二人。
请束很简单
明晚,龙某在烟雨红楼恭迎赵老板和诸位朋妾大驾光临,还望赏脸。
赵炫翼早料到龙假会来这招,自从和凌螓上海一行吃了曾经南京军区一号猛人焦雷的闭门羹之后,就明白龙假这小子已经按捺不住,开始明修栈道了,他们这些天也在准备,特别是凌橡将那日被阿拉斯加捕鲸叉刺到的伤基本养好,动手已经不是问题。
不过谁也不是傻子,龙假会不会来一场鸿门宴没人知道,平日想进趟烟雨红楼比登天还难,这次居然这么主动,事出无常必有妖。按照凌螓的意思是去,可荣伯和赵炫翼都反对,正准备征求夏夜之的意见的时候,杨橙带着一个人进来。
如果说龙假的小心肝值十个萧山茶社的话,那么这个人几乎值了龙假大半江山。道上人都知道,龙假那玩意有点问题,早年的时候他求过菩萨拜过佛都没用,算卦的说他杀孽太重,今世恐怕都难有子嗣,从二十八到四十七足足二十年间。龙假走遍了大江南北,最后听了一个,五台山神棍的话,脑残地花了三亿立了一座金佛。
没想到第二年,也就是在他四十八岁那年,让他那个自幼抚养大的干女儿为他生了种,后面再怎么折腾也不成,直到五十三岁,依旧只有这一个独子。
龙假在私下的风闻就是狠辣阴险,某些道上的八卦甚至将此人流传为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号称某年在烟雨红楼一气之下奸杀了五个女大学生,手段狠辣到令人指。
但是,龙假对儿子绝对是要月亮不给星星,光摆满月酒就花费了几千万,有好事的算过账,到龙假的儿子五岁为止,花的钱估计能修建一千所希望这是这么一个被龙假放在手心怕碎了,放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被他送到了盛世年华。
诚意可见!
赵炫翼连夜调集了人手,原来这些人都是以游客或者闲人的身份混迹在烟雨红吠可茹,年头久了。点都不扎眼,时间如梭。天悠嘶,舟明讥到了第二天傍晚。提前三个小时,赵炫翼特意让十二个厨子准备了一套盛世年华的“满汉全席”足足一百二十三道菜。七点整的时候,五人悄然离开了盛世年华。
这次没有开特别扎眼的车,就选了路虎和丰田越野,赵炫翼和另外三个赵炫翼不知从哪请来的客人坐一车。荣伯他们四个坐一车。
布拉格从夏夜之口袋里衔出一块糖,道:“夏小子,你为什么不把糖给娆娆?”
“呵呵,夏小兄,娆娆是哪位?”
荣伯很随和,而且有一点老年人应有通达,特别在看待后辈时饶是如此。
夏夜之心里一阵腻歪,娆娆,哼,布拉格这张破嘴,什么东西从他嘴里冒出来总有点风月场的味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怕自己回不去,所以强加了个信念,对不对?”光头一脸小人得志,当着凌螓的面夏夜之不好意思赏他大脑瓜子,转移话题道:“我能不能回来你先别操心,你想想你自己吧,拉《二泉映月》那位老哥哥估计就在烟雨红楼等着你这个九零后呢。你不是爱谈人生么,有机会,有机会!”
布拉格嚼着糖的嘴忽然觉得不得劲,涩涩咽下去后,对坐在副驾驶的荣伯道:“荣老头,那老匹夫到底是谁?”
“哦,那个啊,呵 …”
“你别老是呵呵,呵呵的,搞得我老以为你是网开苞的处男一样!”
“啪!”
一巴掌落在了布拉格头上,凌棒掐没烟,冷声道:“说话客气点!”
“哎,哎!”布拉格忍着喷嚏,一副谄媚道:“老哥,请赐教,给我这个没什么见识的秃头科普一哈哈!”
“凌爷客气了,老布这样反倒是让我觉得年轻,呵呵”好,好,说正题!”荣老头没有接布拉格递上的烟,而是从一块藏青色手帕里取了点烟悠望着车窗外,“我第一次碰到这个人是上世纪六十年代,跟着一个戏班走街串巷演出,有一天路过五台县,遇到了三个强盗,那会戏班子里的人手底下都有两下子,不过只是普通三脚猫功夫,班主搏斗的时候,被捅死了,而我们那个花旦人生的美,被那三个狂徒相中了,我那会才十三四岁,见了片刀腿都哆嗦,用句道上的话说就是怂了,其他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家伙也都怂了,眼睁睁看着花旦的衣襟被撕开,就在这时候,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走了进来,二话没说一肩顶在守门那个的壮汉胸口,当时我们听得真切,那厮胸骨碎了,剩下两个人挥着刀围攻他,但就撑了五个照面,一个是肋骨被对手生生抱住勒折,另一个更惨,挥刀往上冲的时候的时候腰椎直接被顶断了,后来听说撑了一晚上就死了。“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如果到了一定境界,腕臂粗的树桩一撞就断,何况虚空架构的骨架?”
凌橡喘嘘了一声,他年轻时也练过两天,只不过因为身体太魁梧,专攻的格斗和腿功。
荣伯捋着胡须,微笑道:“不错,正是成极拳,而那个比我大将近十岁的人叫窦天斗,百年前的军阀阎锡山晚年时请来的近身保镖,说来我这身功夫还要拜窦天斗所赐,若不是当年以一颗少年之心见到网猛不催,使得我们心中那个美娇娘免于暴徒凌辱,我想可能到老也就是一个敲鼓唱戏的,或者在某个戏团混吃等死!所以,窦天斗严格说起来要算我的启蒙老师,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原来是老阎头家的护院啊!集老头要是当面锣对面鼓的跟窦老头子对上,你觉得胜算几几开?”
“呵 …”
尽管站在对立的角度,荣伯依旧没有半点恶语相加的想法,相反脸上流露出的崇敬的神情,“现在的我也就是五十年前他的水平”
“我了割草!你不是吧,那我们还去送死?”
布拉格自问跟荣老头比起来。稍微强点,但也强不多,虽然荣老头可能有点夸张,但是绝对不离谱,荣伯微笑不语,半晌将目光放在夏夜之身上:“今趟能不能全身而退,还要仰仗夏小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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