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些人都是我以前的朋友。我把你交代的事情都跟他们说了一遍。他们原本听说是捡破烂都挺不愿意做。但我后来跟他们说。这是按正规制度发工资。并不是单纯的捡破烂。多劳多的。只要干的卖力。拿到的钱绝对比那些捧铁饭碗的要强很多。他们听了之后。就答应了。不过。我觉的他们的态度好像不是很端正。”
黑皮和胡闹站在一棵大树后面。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帮人低声的说着。自从黑皮跟随胡闹练武之后。因为胡闹不承认什么师傅的身份。所以黑皮就一直称呼胡闹为师兄。而胡闹也算是默认了。
听了黑皮意犹未尽的话。胡闹心里自然清楚的很。当然。黑皮的表现越来越让他满意。不说别的。单凭他现在说话的口吻就完全可以看出来。他的变化有多大。拍拍黑皮的肩膀。胡闹笑着说：“态度不端正也可以理解。毕竟这才是刚开始。他们还没能看到好处。又怎么会抱着一身干劲呢。走。咱们过去见识见识你的这些朋友。”
这一帮二流子似的人物显然都受到了黑皮的招呼。当然。或许也有见识过胡闹厉害。总之。这帮人虽然穿着形态吊儿郎当。但是对胡闹的态度还算是客气。胡闹面带微笑。细细打量着这帮年轻人。当然。虽然他自己也是年轻人。但是从心态上来说。他却是从内心将自己摆在了年长一些的位置上。
这些人的年龄大部分都在十七八岁左右。虽然神态不羁。也有些人脸上的稚气还未脱尽。但是骨架子都基本上已经完全张开。个个都是粗壮的大小伙子。通俗点说。都是能干事的料。胡闹对黑皮选的这些人很满意。笑着颌首道：“哥几个应该都知道今天我把大家招呼来为了什么事儿。所以多余的话我也不愿意讲。我只问大家一句。想不想赚钱？”
回答胡闹的声音虽然参差不起。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一个字想。
胡闹拍拍巴掌说：“不错不错。你们答的这么响亮。我自然也不能让你们失望。我把你们找来。就是为了指点你们一个稳定赚钱的路子。相信哥几个在这四九城里玩了这么久也能感觉的出来周围的变化。国家在改革在开放。以前的什么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事情已经不存在了。想要玩的潇洒。玩的精彩。就的有钱。能赚钱。赚大钱。让你们自己。让你们的家人过上富裕踏实的生活。这才是你们应该干的事儿。”
这些个愿意来的年轻人基本上都是无所事事。小钱不愿意干。想学那些倒爷赚大钱却又没路子。胡闹既然愿意指点他们路子。他们哪能不高兴。可是在他们心里。捡破烂跟赚钱这事儿实在是很难挂上钩。所以他们之中不免有人发出了疑问。
面对这些人的疑问。胡闹笑的不慌不忙。摆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这才悠悠的说道：“捡破烂那是别人不懂这个行业的俗称。其实这一行并不低劣。这是在为人类的环境卫生谋福利。科学点的称呼叫做废品回收。我既然指点你们这条路子。必然让你们有钱赚。还能赚多钱。但是这其中涉及到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的本质就在于你们自己。我给你们的待遇就是基本活动经费外加基本工资。而你们所能的到的真正收益在于你们的劳动所的。多劳就多的。少劳就少的。当然。不劳的话我可是连基本工资都不会发的。好吧。咱们简单点说。我给你们算一下工资的具体制度。你们就知道。如果你们肯用心做。你们可以赚到多少钱。”
接下来胡闹举了一些大概的例子让这些人知道如果收拢回来的废品数量多和质量好。能有多大的赚头。废话对于这些二流子来说远没有实际的获利数据来的吸引人。经过胡闹的一番推举。这些人个个怦然心动。因为胡闹给他们画出的馅饼实在是太过诱人。
所以在胡闹将例子举完之后。这些人各个争着抢着要去干。胡闹就笑着摆手说：“大家放心。既然叫大家来了。自然人人都有份。如果大家没有意见的话。我们签订一个合同。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废品收购站的正式员工了。我会给大家列出详细的工作范围。以及需主要收拢的废品类型。现在请有意的来黑皮这里报名。签订合同。”
一个小时之后。这些年轻人各个拿着一份合同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胡闹捏着一叠合同对黑皮说：“以后。你就专门负责统一调度这些人。稍后我会给你一个详细的工作指导方案。明天起。你就去废品站上班吧。”
黑皮点点头。
几天之后。这帮人开始在潘家园接受培训。先是黑皮根据胡闹的工作指导方案给这些人划定了工作区域。全国这么大。自然不能一窝蜂的涌到一起。由于现在人少。几乎每个人都单独负责一个省份。接着就是培训他们识别需要收购的废品类型。这方面的课程自然是由方老爷子主持的。
而胡闹也在业余时间来客串了一把。上辈子他在美国的时候可是经过专门的管理学培训。自然很清楚。初期阶段最重要的还是要保证这帮二流子的品行不会导致他们在工作中出什么问题。所以。他主要负责的就是对这些二流子进行心理灌输。颇有点搞传销的架势。总之。就是给这帮素来品行不良的二流子们洗脑。
半个月之后。这些人培训完毕。开始正式的进驻各省展开工作。胡闹给了他们每人一笔基本的活动经费。当然。胡闹也考虑会不会有人拿到这些钱就消失了。虽然活动经费并不多。但若真有人这么干。还是有点恶心人的。但是这点顾虑很快就被抹杀了。其一是他画下的大饼的确诱人。而洗脑的工作成效也很显著。其二是黑皮很坦白的跟他们说。如果有人思想出轨。就别打算在这四九城里出现了。趁早滚的越远越好。黑皮的恶名早就在外。所以对这帮二流子的震慑力还是很强的。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胡闹的积蓄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增长。而这一切除了胡闹的外公之外。他的家人无从查觉。胡闹每天依旧按时上学。按时放学。在家人的眼中。他除了“调皮”一些。爱搞些小动作。其他的方面都不错。特别是他那优异的成绩。每每让他的家人的倍感骄傲。
时间到了十月份。原本这一年应该是建国三十年的大庆。但是自六十年代中断的国庆大阅兵依旧没有展开。因为改革开放刚刚开始。国家百废待兴。没有时间和精力以及财力来举行阅兵仪式。当然。这不免让期待亲临其境的胡闹有些失望和遗憾。上辈子他一直都没机会亲临现场看一看国庆的大阅兵。
国庆节一大早。胡闹的父母就双双离开了家。参加学校组织游园活动。自1960年至1970年。虽然未举行阅兵仪式。但是每年的国庆均在天安门前举行盛大的集会和群众游行活动。而到1971以后一直到1984年大阅兵之前都是采用游园联欢活动来庆祝国庆。没有再进行群众游行。
“胡闹。起来了没？”
胡闹和夏雪正在家里吃早餐。他们从外面锻炼回来的时候。父母已经离开家了。而爷爷奶奶一大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当然。国庆节。像他们这样在大学里工作学习的有些活动也在所难免。
“是小胖儿啊。”夏雪眨巴眨巴眼睛。轻声说。
胡闹哭笑不的的一抹嘴说：“赶紧去开门。不然大门给快给这死胖子拆了。”
打开门。好家伙。一帮哥们儿全到齐了。胡闹还没来的及说话。沈娜就直冲了进来。和桌前的夏雪嬉笑成一团。
胡闹无奈的回头看看。把李朝阳他们都让进了门。一帮人涌进来。顿时让胡闹家这小屋变的热闹起来。李朝阳更是一边招呼一边老实不客气的说：“哎呀。正好还没吃早餐呢。趁热大伙儿没吃的都来吃啊。恩。这春卷儿味道还真不错。”
胡闹笑的满脸无奈。拍拍李朝阳的肩膀说：“嗨嗨嗨。我说小胖儿。一大早的私闯民宅。我说你想干嘛呢？”
李朝阳眯眼笑道：“胡闹啊。国庆节这可是大好日子啊。当然是叫你出去玩咯。哥儿几个够意思吧。一大早的就亲自来请你们俩。”
“玩。去哪儿玩啊？”胡闹苦笑着问。其实他今天原本是打算和夏雪单独行动。出去逛逛的。这不。现在可不就被搅合了嘛。
“当然有好玩的的方。”李朝阳嘿嘿的笑着。一抹嘴上的油。拍拍胡闹的肩膀说：“你小子现在消息不够灵通了吧。告诉你。今天不仅是国庆节。今天还有件大事儿。咱们首都机场开始对外开放使用了。咱们就是来叫你和夏雪一起过去看看的。”
胡闹一遍皱眉的看着李朝阳油乎乎的手。一遍暗忖道：“首都机场？今天是首都机场建成使用的日子。哎呀。自己还真没怎么注意过呢。”
琢磨了一会儿。胡闹也觉的去看看不是什么坏事儿。至少还是挺有意义的。于是点点头。等夏雪解决掉早餐以后。一帮人就杀向了首都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