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刘识缠着彭瑾胡闹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她沐浴梳洗干净,准备就寝。
收拾妥当,两人躺在床上相偎而眠说起云雾和安老大的事。
刘识突然轻笑一声,道:“还算安大哥心眼不是特别实,没有把刀疤的来历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云雾。”
“怎么回事?”彭瑾整个人松软地偎在刘识的怀中,手指有一下无一下在他的坚实温厚的胸膛上画圈圈,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满足的小兽,又像是一朵得阳光雨露滋润而娇艳盛放的鲜花。
刘识抓住彭瑾作怪的手,放在嘴里轻咬了一下,凑在她耳边,暧昧地威胁道:“你再这样撩拨我,我就把你从头到脚,再‘吃’一遍!”
说到“吃”字时,刘识还挑、逗地伸出舌尖,在彭瑾小巧的耳垂上轻轻地滑过,像是在品尝极品的美味,满足地喟叹一声。
彭瑾的耳朵立刻敏感成了一只鲜艳欲滴的红宝石,在锦帐中昏暗的烛光里摇曳璀璨,荡人心旌。
“我才没有撩拨你!”彭瑾嘟哝一句,收回了手指。
她倒不是说假话,只是好像是每次欢\爱之后,她都喜欢窝在刘识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无意识地划着,像是闲极无聊无事可做,手指自己找到的消遣一般。
刘识轻笑一声,心里却在想,他多希望彭瑾其实是在认真地撩拨他!
在房事上,一向是都是他主动索取,彭瑾只有在情到浓时,才不会不自觉地浅唱低吟、抬腿躬身,下意识地配合着他的攻城略地。
想到彭瑾风情万种、媚态横生地躺在床上勾、引他的画面,刘识觉得自己小腹一热,某个兴致昂扬的家伙儿顿时再度抬起头,直直地顶向彭瑾柔软的小腹。
彭瑾“哎呀”一声,低声娇嗔一句“贪婪无厌”,却最终也没有避开。
这是不是一种进步?
刘识心里一得意,忘记了正事,不,应该说记起了“正事”,龙精虎猛地将彭瑾从头到脚地又细细地“吃”了一遍,吃得彭瑾浑身娇软无力,任由刘识在她身上或刚猛或温柔地施为,完全无力反抗。
待重新要了水沐浴洗身,换上干爽的中衣,彭瑾撑着昏昏的睡意,想到之前未竟的话题,问刘识:“安大哥欺骗云雾了吗?”
刘识用手拨彭瑾的额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笑道:“都这副模样了,还不忘记关心别人的事!可见是我刚才不够尽力,没有把你‘伺候’好了!”
说罢,刘识立刻摆出一副要再来一次的架势。
反正暖暖已经快六个月了,基本上断了夜奶,彭瑾也不用再半夜起身喂她,耽误休息了。
正好,彭瑾可以腾出空来,好好地“喂饱”他!
彭瑾面颊绯红,伸手虚推了刘识一把,却换了刘识越发大力的拥抱。
闹归闹,见彭瑾悬心此事,刘识很快便将安老大的话又和彭瑾简略地提了提:“安大哥只是和云雾说这张脸给他带来了祸事,最终留下了耻辱的刀疤,改变了他的人生,却并没有说详情。所以,其实也不算是欺骗云雾。”
最后一句,既是实情,也是在为安老大辩解。
彭瑾想了想,笑道:“如此也好。”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呢!
那样恶心难堪的往事,不让云雾知道也好。
不然,不管是出于心疼安老大,还是出于痛恨那些人,云雾多多少少心里都会有些疙瘩的,而安老大只怕在面对云雾时也会难以心怀坦荡、自在自如。
这样,短时间不显,但是时间长了,总会于夫妻感情不利的。
彭瑾解决了悬心的事,迷迷糊糊地渐渐睡去。
刘识梅开二度,身心愉悦轻快,又温、香、软、玉在怀,很快也沉沉地睡去了。
诚意伯府的人,得知刘识竟然推辞了翰林院修撰一职,选择到穷乡僻壤的红河县任知县,大失所望,少不得来刘识耳边聒噪一阵。
尤其是崔氏,得知刘识竟然是因为梁山的邀请,这才去了和上河县相邻的红河县任职的,顿时大受打击!
梁山是谁?
那可是刘萱的夫婿,柳姨娘嫡亲的女婿!
刘识难道不知道她和柳姨娘斗了半辈子,半点便宜都没有占到不说,如今柳姨娘又投入了闵氏的麾下,和她斗得你死我活的吗?!
刘识这个时候接受梁山的邀请,远赴红河县,有没有考虑过她这个母亲的感受!
她怀胎十月生下来,又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到头来竟然是替柳姨娘生养的吗?!
气急败坏的崔氏,少不得日\日上门说教刘识。
崔氏初来上门质问时,刘识还好言相劝,耐心地向她解释其中的缘由——他去红河县不是因为梁山,而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抱负。
但是次数多了,刘识又是心累又是无奈,只能避而不见,躲了出去。
又怕他不在,崔氏去找彭瑾的麻烦,刘识干脆带着彭瑾和暖暖娘俩,躲去了彭府。
彭府诸人求之不得,自然是热烈欢迎。
崔氏这才不甘不愿地作罢。
果然,正如刘识和彭瑾先前预料的那样,得知刘识竟然选择了偏远的红河县任知县,而且“死不悔改”,诚意伯府诸人觉得他这是自毁前程,能带给他们的利益自然就更少,便都甚少再上门骚扰。
好在,他们都还记得之前因为刘识乡试落榜而轻侮他的后果,这次虽然失望,但是到底不敢再如先前一般轻狂。
刘识这才带着彭瑾和暖暖娘俩,回了家。
正好赶上暖暖整六个月,彭瑾便吩咐刘妈妈等人整治了一桌像样的席面,一家三口温馨地围桌坐了,欢欢笑笑地吃起了饭。
彭瑾特地吩咐给暖暖煮了白鸡蛋,又过了水,沁凉了蛋壳。
已经六个月的孩子,可以适当地添加辅食了,不然会于健康成长不利。
暖暖见了鸡蛋,不免觉得新奇,忍不住“啊啊”了两声,收在身边的小手便十分艰难地抬了起来,想要伸手去抓桌上的鸡蛋,却因为太小还不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小手,伸了半天小手都没能探出去多少,更抓不到桌子上的鸡蛋,不由地大急,尖声“啊啊”两声,气得脸都涨红了。
这却已经足够让彭瑾惊喜的了,要知道,暖暖以前只会胡乱地去抓手边的东西,这可是她第一次有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拿远处的东西!
“刘识,快看快看,暖暖自己会抓东西了!”彭瑾脱口而出。
说完,才想到自己又喊了刘识的名字,不由地面色一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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