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言惠说:“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商竹衣说:“我们在嫣然咖啡厅见吧。”
“好。”
商竹衣挂了电话,她实在不想麻烦诸言惠,但没成想诸言惠竟然在加拿大渡着度着竟然为了自己回来了。
仔细想想,现在除了诸言惠,没有任何律师愿意帮自己打这场官司。
她何尝不知道,这场官司是必输无疑,但只要还有一丝机会,她就绝不能放弃。
诸言惠拖着行李风尘仆仆的赶到,她看见商竹衣的那一刻十分心酸,此时的商竹衣满脸倦容,沧桑不已。
“竹衣。”诸言惠坐到商竹衣面前,说:“我从我哥那知道季家的事情后连忙就赶了回来。”
她看着商竹衣小心翼翼的问:“你没事吧?”
商竹衣淡淡的笑了笑,说:“没事,你不用担心。”
诸言惠问:“还有两天就开庭了,我这边准备准备资料,想办法在法庭上翻案。”
“谢谢你了惠惠……”商竹衣握住诸言惠的手,说:“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知道,你不要着急,我回去就准备资料……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谁都知道,季穆爵翻案,是不可能的事情。
回到家后颜容正在煮速冻饺子,商竹衣上前帮她端到客厅,自己身上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再加上打官司,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呢。
颜容说:“竹衣啊,穆爵的事情怎么样了,还有两天就要开庭了,律师都找到了。”
商竹衣点点头,说:“已经找到了妈,到时候我去法庭就行了,您在家等着。”
颜容忽然抓住商竹衣的袖子,问:“会没事的,对吧?”
商竹衣看着颜容希翼的目光,强行挤出来笑容,说:“会没事的。”
两天后。
商竹衣给自己化了个淡妆,仔仔细细的涂上嘴唇,显得自己有气色一点,她早早的到了法庭,坐在观众席上等着。
心扑通扑通的跳,好像随时都能跳出嗓子眼儿似的。
很快观众席上面坐满了人,到了时候法官走了上来,看了一眼嘈杂的众人,拿起法锤敲了敲,说:“安静安静!!”
锤音落定,一时间嘈杂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法官说:“传犯人季穆爵上庭。”
商竹衣听了不禁想笑,这叱咤风云的季穆爵现如今竟然变成犯人了。
法官透过眼镜看了看季穆爵,然后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说:“犯人季穆爵,做假账三十亿,现如今亏空四个亿经济窟窿,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应判三十年入狱,由其子嗣还清四个亿经济窟窿。”
季穆爵目光沉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不曾为自己争辩,就站在哪,静静偷偷的看着商竹衣。
“法官大人,我并不同意您的审判。”
法官问:“你是谁?”
诸言惠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说:“我是季穆爵请过来的律师,现在由我来代表他发言。”
她踩着高跟鞋上了法庭,说:“在我所查到的资料中,这三十亿的窟窿并非季穆爵造成,而是由季穆爵的父亲季月生造成的,但季月生十二年前就已经病逝,将这三十亿的窟窿留给了季穆爵,所以这三十亿的经济窟窿不能由季穆爵承担……”
任凭诸言慧说的天花乱坠,最终官司还是打输了,季穆爵被判了三十年有期徒刑,剩下四个亿的经济窟窿由子嗣偿还。
商竹衣看着季穆爵从自己眼前经过,深深的看着他,似乎在告诉他:别怕,我一定会救你。
起风了,外面的龙鳞云蛰伏在天边,待所有人都散场后,法庭里面只剩下诸言慧和商竹衣,商竹衣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憔悴,让诸言慧心疼不已。
商竹衣忽然抬起头,看着诸言慧,问:“怎么办啊,慧慧,我该怎么办?”
四个亿的经济窟窿,就算是商竹衣在活个十辈子都换不上啊……
诸言慧一时间哽咽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就算是他哥和南宫俊一起出手,也不可能一时间凑出四个亿出来。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时,忽然响起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的走到商竹衣面前停下来,说:“好久不见了,商小姐。”
这声音商竹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毁容的女人,震惊的说:“宋恩倩?你怎么在这里!?”
克里斯汀笑眯眯的说:“我为什么不可以出现在这里?今天可是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分开的时候,我怎么着,也得过来落井下石一番啊~”
诸言慧不认识宋恩倩,更不知道他和商竹衣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就凭宋恩倩说的这话也不讨她喜欢,当下就说:“哪来的丑女人,在这里口不择言?”
克里斯汀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诸言慧,嗤笑道:“若不是商竹衣毁了我这张脸,就凭你这姿容,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诸言慧一愣,这女人竟然说商竹衣毁了她的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恩倩,你到底是、想怎么样,是你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怨不得别人。”商竹衣冷冷的说:“如果你是想过来看我的笑话,那恐怕让你失望了,我没有什么笑话让你看。”
“我叫克里斯汀,乃萨尔瓦托救世主之门徒。”克里斯汀说:“我倒是有点庆幸你毁了我,不然我又怎么能和萨尔瓦托相遇?”
她笑靥如花,脸上的伤疤十分可怖,她说:“事情还没完呢,商竹衣,季穆爵完了,下一个就是你。”
说完扭头离开。
诸言慧问:“竹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商竹衣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一个疯子罢了。”
商竹衣和诸言慧分开之后就回来了公寓,她站在公寓门前犹豫不已,到底该怎么跟颜容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