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可以,但你帮我和放哥,这件事就迟早会被廖东兴知道,到时候他来质问你时,你也准备不说吗?”
不能怪许忆咄咄逼人,和廖家的宿怨,本就牵扯到了父母两条人命,还让许氏亏损这么多,换成任何人,都会有情绪的。
“还是你想,在许廖两家恩怨上,让廖东兴再加上一条,拐带他幼子的罪名?苏忆墨……不对,廖其凡,廖公子,你想大义灭亲可以,但请别冠上我许氏的名讳!”
她只是想查清楚父母死亡真相,找到证据,让凶手绳之以法。
而不是想真的要兴起多大的风浪,更不想让廖东兴倒打一耙,反将她陷于不义。
“我想让廖家换个当家人。”苏忆墨声音平缓,面容上也不动声色,“这个理由,够吗?”
许忆点了点头,“够,但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与我并无关系,廖公子,你走吧。”
苏忆墨没走,沉眸深深的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我想补偿你,补偿许家,你需要的那些证据,我也会帮你找到的。”
“我需要的证据啊……”许忆靠向了皮椅,纤细的长腿优雅交叠,冷笑出声,“我想要的证据,不就是你本人吗?”
十四年的那场事故,苏忆墨可是现场唯一目击证人。
只要他肯出庭,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这些,我以后也会做到的。”苏忆墨眉心紧蹙,“给我点时间,我会和季总联手……”
许忆抬手打断他,“我可以给你时间,但请问谁给我时间,谁能让我父母现在起死回生?你能吗?”
“不能,任何人都不能,所以现在唯一的,就是让廖东兴血债血偿!”
她起了身,纵使情绪波澜,但面上仍维持平和,乃至语气都是轻柔的,“廖公子,如果你真想帮忙,那就试着努力恢复记忆吧!”
“我希望下次见面时,能是在法庭上,你作为证人出席。”
她话落,朝着门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忆墨虽还有万千话语想说,但看着面无表情的她,也再无能为力,最终,转身先走了。
旋即,许忆神色复杂的睨向了季放,声线威慑,“什么意思?想我和你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那么然后呢?”
“这只是一步计划而已,谈不上多复杂,就是各取所需,等价交换。”季放仰头靠着沙发,叼着烟,阵阵白雾缭绕隐晦了俊颜。
许忆蹙着眉又想想,“你的计划,我可以不管,但廖家的家务事,你也别跟着掺和。”
她莫名的,总觉得这件事的背后,好像……还隐藏着什么。
尤其是今天看到苏忆墨时,他的那个眼神……
“我自有分寸。”季放说。
他倾身时弹了下烟灰,“这事儿先这样,再说说你,这边医疗团详细研究过你的病历,许忆,二次手术是必须要进行的,但具体何时,可能是半年后,也可能是一年……”
具体确定二次手术时间,是根据她身体,和病情发展而定的,在此之前,她只要按时服药,养好身体,还是可以如一个常人一样,生活,工作等。
许忆马上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急忙打断,“这个就别提了,我累了,先去休息会,你等下帮我订点吃的吧!”
说完,就像逃避般,进了休息室。
季放好多话都被噎住,还想做什么时,桌上许忆的手机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