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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了死亡血海阵,成天心中一直以为接下来的就是生门,因为死亡之后必定会有生阵,这才是合乎常理。然而他却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这是一片广阔无垠的荒芜之地,黄土几乎是随处可见,天自然还是挂在苍穹之上,却是白茫茫的,没有日轮,没有月光,那遍地的骸骨,被风干了,堆积的成了一座化石小山。山川也不是完整的,都成了断崖,静静的伫立在黄沙上残裂的山峦不是滑落下几块碎石,带起片片的黄沙尘土,不知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还是在讴歌自己的存在,亦或是在哭诉着自己的悲催的命运。树木却是没有的,不知道是本来就不曾生长过,现在肯定是灭绝了的。反正,入目之处,有的只是断壁残垣的荒凉与枯寂。
这里曾经肯定是一块战场,成天心中默念着,可是为什么会存在于黑铁中,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巴掌大的小铁里面竟然有一片望不到边的世界,还是一片古战场。他一步步的走着,不停的转头四望,他多么的希望能看到生物存在,哪怕是死物也行,就算是一个脚印,甚至是一根毛发也是值得欣慰的,可是,走了半天的功夫,他听到的自有自己的脚步声,看到的也只有的自己的影子,脚步也是自己的,他失望了。不知不觉的,他竟然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黄沙里,好在偶尔刮来一阵微风,驱散了他的疲劳,让他不至于太过寂寞。
回过头去,才发现那扇门也看不到了,哎,往回走是不可能的了,看来只有继续往前,也不知道自己进来多久了,外面的世界又怎么样了,姜老头悟道了吗,黑狗修炼到什么境界了,赵明发又在干什么,陈通能说服自己的二叔吗,陈不凡是不是还在满世界的着自己,死去的帮众们都安息了吗,绝情峰是不是又变化了,那些妖兽一定又残害了不少的生命吧…..哎,原来自己还有太多的牵挂,自己绝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姜老头说过有人进来过,就一定能够出去。现在只有一往无前的往前走,死亡都经历过了,还是什么可怕的呢。
天幕渐渐的黑转下来,可是他不敢停留太久,趁着自己如今精力充足,能多行进一步就是多一丝的希望。
“哎,想不到这小子一进去就是三个月,看来还的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看来我不能在等了。”无忧谷里,姜老头已经坐了三个月,他本以为成天进去一两天就能出来,哪想到让他干巴巴的等了一个季节。“嗯,看他的命灯还亮着,想来还在坚持,希望他能自己顺利的闯出来,也不枉老夫厚望啊!”一声叹息淹没在山谷中。
又走了几个时辰,成天的鞋子都莫穿了几个洞,若隐若现的看见白色的脚趾在抖动,可是他已经顾不了太多。他头上冒着热气,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都被汗水浇得刺突突的,竖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忽然,他惊愕地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纹丝不动,生生的定格了。
猛地他抬起双手拧了拧自己的脸,“啊哟,这是真的!”随后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从他的心理倾泻了出来,奔跑,奔跑,奔跑!他的心激动着,他的痛快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表述,似乎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动的欢畅。
循着他奔跑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座巨大的断崖,正有丝丝的红光从上方散射开来。虽然很是暗淡,但是对于成天来说,这就像是干旱的庄稼遇到的甘霖,饥饿的人拿到了面包,这就是希望之光。
疯狂的奔跑着,撩的黄土沙沙响动,临近山脚,他狂吸一口气,两腿不住的弹动着黄沙,身体前倾,双手也在不停的摆动,化身为一名冲刺的健将。“啊,冲啊!”狂喜再也难以忍住,拔腿就往光芒处冲去。
山石不停的在双手刨动下滑落,衣衫也割破了,那双鞋更是残碎的不堪入目,已经是两片拖板,然而此刻他眼里只有那红光,哪里顾得上形象。好几次他都摔倒在山坡上,却又怎能让他退动分毫,手一撑,脚一踮,猛地爬了起来。两脚尖钳住了山石,膝盖一弯,稳稳地蹲着。两手就像两根木柱插在地上,整个身体微微前倾,那架势,就像一只起飞的雄鹰。皇天不负有心人,几经周折,那红光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刺眼,终于他来到断崖之顶,也是红光的源头。
断崖上,一道足有百丈宽大的“战”字伫立在崖面上,那战字仿佛太古便存在一般,殷红的宛如鲜血,好似有无限魔力,令人不由得升腾起无法压抑的杀戮之意。
岁月已经淡去了威压,留下的仅仅就是一个字而已,可是成天却是愣住了,这真的还是在黑铁之中吗?这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弓着腰,蹑手蹑脚地,成天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它。靠近了,靠近了,又见他悄悄地将右手伸向字面,慢慢的摸去,似乎害怕自己会被咬住一般。右手落实,没意见任何的异动,这才放心,不断的抚摸着。
铿!尽管声音细微,但是此刻精神高度集中的他哪里会放过,寻声摸索着,他看到了一柄约莫一仗长的刀,刀尖闪亮,刀面成紫色,刀把是黑色的,正沉睡在崖面上,此刻竟像是被成天惊醒了一般。
成天谨慎的走去,慢慢的握住紫刀,只觉得刀把光润细滑,仔细感觉,隐隐有些字痕,竟刻着一个字,字迹却是有些模糊了,想来是之前的主人持有了太久的岁月。
细细的感知着,他发现竟然是一个“天”字。
成天明白,这“战”字肯定也是人留下的,并非一直都在,之前进来的人肯定也来过这,可是又都到哪里去了呢?这刀肯定也是前人的遗物了,可是是谁竟然敢在刀上刻着“天”字?手持紫刀,劈向崖面一角,噌,山崖生生地被削掉,竟是如此锋利!难道……这山就是被这把刀劈断的?看来是八九不离十,成天心中暗道。
这得有多高的修为,才能做到。王者,圣者….他不敢在想,那是他此刻只能仰望的存在,目前最重的就是走出这荒漠。
紫刀入手,竟像是沉睡中被惊扰的婴儿,躁动不已,铮铮而鸣,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愤怒。“既然如此,就叫你天刀吧!”成天竟真的像是在安慰孩子一般,轻轻的抚摸。
“战!为何而战?与谁而战?”挥舞着紫刀,胡乱的劈砍山崖,可怜那本就已经残疾的山崖,只能无言的遭受。
战!与天战!与地战!与自己战!与自然而战!成天近乎癫狂,热血沸腾,舞得飞快,那个“战”字也被他砍分了尸,东一块西一块的散落。他从崖顶砍到了山脚,砍进黄沙之中,狂风猎猎,黄沙滚滚,天地之间只有那道身影在窜动,一道道银光在爆射。
“哈!我何不自己开创一套刀法!”他不断的挥动,一会儿横劈,一会儿竖砍,一会儿又转动转紫刀。“好!既然如此,这刀法就叫’狂沙刀法’!”
夜色逐渐的转深,只有残留的断崖立在天地间,漠然地注视着这片荒凉之地,带着几分冷然和压抑,西风呼啸,让整个沙漠充斥了一股萧杀之气,似乎还在期待这里能变得喧嚣和热闹,但令它感到绝望的却总是:生命在砂砾下死亡,砂砾在生命下荒凉。
此刻,成天的刀如同他的人一样,冷傲而孤高,投射着丝丝寒意,天刀在手,天下我有,成天冲天而上,好似一只冲霄的大鹏,黑色的身影瞬间就化作一个细小的黑点,唯有那紫色的刀芒在虚空中绽放,顿时狂风大作,就像一匹激怒了的骏马,肆意狂呼,不管谁欢不欢迎它;哪怕是你最讨厌它,它也毫不退缩。黄沙、碎石、残骸、被卷到空中,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摇摇,上下翻飞,一时之间,白骨崩碎,飞石化沫,黄沙席卷了天地。
黑点再次倒冲,“狂沙裂地!”伴随着一声响彻荒漠的呐喊,无数的紫芒爆射,劈向了四面八方,忽然直驰,像惊狂了的大精灵,扯天扯地的疾走;忽然慌乱,四面八方的乱卷,像不知怎好而决定乱撞的恶魔。轰隆隆!地面炸开,形成了一个方圆百丈的大坑,阵阵灼热的气浪蒸腾着,见证了这一刀的癫狂。
“哈哈哈!痛快!”慢慢地将所有的动作串起来,行云流水一般,武动一阵,尽管大汗淋漓,却是没有丝毫的疲惫,反而更加的精神奕奕。他再次癫狂,那种席卷一切,傲然苍穹的气势越发的强烈,夜色中的成天如同是一只逆天的苍鹰,冲破那屈居在天空下的宿命,他的身形之快,几乎已非肉眼所能分辨,身形掠过之时,不过只能看到淡淡的灰影一闪。
“呀!”一声大吼,连续看出九九八十一刀,紫芒裂动虚空,砰砰砰,一连串的爆炸一声在黄沙中炸开,显示刀法已成,这才停手。
“刀法成了!如今有着天刀在手,我算是多了一份保命手段!”他一阵欢喜。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此刻的成天,真的就像是那狂沙,荡尽所有,铲除一切,此刻他就是天地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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