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
乌紫软软的笑着说:“晓雄哥,我已经尽力了。”
今日(周历5月18)卦象:大壮卦。上六象大壮:利贞。
《象》曰:雷在天上,大壮。君子以非礼弗履。
上六:羝羊触藩,不能退,不能遂。无攸利,艰则吉。
尽管此卦提醒晓雄“君子以非礼弗履”,君子应该严于律己,不做不符合礼仪之事。但是,公羊角被卡在篱笆中,进退两难的时候,就只有一往无前了。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这还像大学吗?”
晓雄一跨进阅览室的门,见空荡荡的,只有书架上的书籍们在面面相觑。
“我不是人啊,王教授?”
晓雄摘掉太阳眼镜,盯着眼前的那位说话的姑娘看了看,黝黑的皮肤,粗壮的胳膊和腿脚,身材真像乌紫。晓雄想了一会儿,似乎有点印象,问道:“是延边的……大三六班朴什么来着?”
姑娘笑笑,说:“多谢教授还记得我,我叫朴疏影。”
晓雄呵呵的笑了笑,说:“想起来了,我还问过你为什么大老远的从延边来我们南方读书呢,你好像一直在回避我哦?”
“现在我可以放心的告诉你了,我是跟着我哥过来的,我哥追我嫂子追到这里,可是刚见个面,我嫂子又跑回延边了。我也不知道他俩是咋回事儿,没几天就把个好端端的婚姻给拆了!”
晓雄觉得奇怪,怎么说起自己哥哥的离婚,一点都不伤心,反而很开心的样子,这让晓雄无论如何都不可思议。但也不好问,晓雄就这样看着她一口气如数家珍的说下去,直到于秋江在她眼前晃动着手掌,她才停了下来,显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说:“对不起,我说多了。”
于秋江抢着说:“我和我晓雄哥都好多天没见面了,你这么唠唠叨叨个没完,我连插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晓雄笑了笑,对于秋江说:“你就让她说吧,她见我一面倒还真的不容易。”
朴疏影连忙说:“是啊是啊,秋江姐姐,你和你的晓雄哥天天都可以见的,嘻嘻……”说完做了个鬼脸。
“你哥现在在哪里?”晓雄岔开个话题问朴疏影。
“我哥在区政府上班,呵呵,公务员哦。这不,我正给我哥做大媒呢!”
怪不得这么兴奋,晓雄问她看上哪家千金了。朴疏影看了一眼于秋江,两眼扑闪扑闪的,嘴角乐在一旁,指着于秋江说:“我秋江姐姐呀。我哥只见过一面,就喜欢得不得了!”
晓雄一听是于秋江,心里一时没转过弯来,于是看着于秋江,想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于秋江低下头,不敢看晓雄。偶尔抬起头来,见晓雄一直等着自己回话,就战战兢兢的说了句“对不起”就没有下文了。
晓雄虽然心里有点五味杂陈的味道,但仔细想想,这未必不是件大好事儿。一则自己真抽不出时间和精力来照顾她和乌紫,二来,如果真的如朴疏影所说,能够嫁给她那位公务员的哥哥,终身也就有靠了。况且,看朴疏影的素养,就可以大致的了解到她哥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朴疏影见王教授一直不说话,好像还很严肃的样子,以为他一时解不开这个结,也就不好再嘻嘻哈哈的,也正色的对晓雄说:“真的对不起哦,王教授,抢了你的女朋友……”
晓雄楞了楞,问她:“我女朋友?”
“是啊,我听秋江姐姐好几次说起你的时候,那神态,那表情,我还真的不好意思把她介绍给我哥了。好在教授已经有师娘了……”
晓雄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有些魂不守舍的说:“嘿嘿,女朋友。你哥抢了我女朋友,我就抢他妹妹!”
“好啊好啊!”于秋江一听晓雄这样说,一时兴起,连拍着巴掌,好在这时候阅览室没人。
朴疏影一时没反应过来,傻愣着问于秋江:“你们认识我哥的妹妹?”
于秋江就笑着问她:“你哥有几个妹妹?”
朴疏影挺着胸脯,看着晓雄,说:“就我一个啊。”话一出口,顿时明白了王教授所说的“抢他妹妹”原来是要抢自己啊!又羞又气,一跺脚,转身就要离开。
于秋江一把拽住,笑着说:“晓雄哥跟你开玩笑呢,我还不了解他呀!”
晓雄本来想说“我是真的这样想的,不然我这气到哪儿去消停?”可是回过头来想想,算了,于秋江终归是要嫁人的,难道跟自己一辈子啊?这样想着,晓雄的脸色就逐渐的和缓了些,看了眼气鼓鼓的朴疏影,还别说,生气的样子比平时还要诱人些,也许是青春气息遮盖住了黝黑的面孔了吧?
于秋江问晓雄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晓雄说:“明天下午,外文系有个图书管理员竞聘答辩会,我想让你去听听。说不定,今后你也可以转为正式员工呢!”
于秋江一听有这么好的事情,问晓雄要不要入场的门票什么的。
晓雄告诉她,各个班只允许派一两个代表参加,还要参与评分的。当然,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帮你弄张票。
朴疏影在一旁听着,也来了兴致,对晓雄说:“王教授,你也帮我弄张票吧,我想陪秋江姐姐一起去。”
晓雄笑着问她不怕我抢你了?朴疏影歪着脑袋看着于秋江说:“秋江姐姐说了解你,我信秋江姐姐。”
晓雄呵呵的连笑了好几声,才答应了她的要求,不过,有个条件。
朴疏影听王教授和自己谈条件,心里一时还真没底,万一王教授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呢?能够答应当然好,要是自己办不到呢?
晓雄见朴疏影眼珠子骨碌骨碌的打转转,知道她是在揣测自己到底需要什么条件。晓雄也不想难为她,就说:“你请我喝酒吧。”
朴疏影一听教授是要自己请喝酒,心里的一块大石头顿时落了地,高兴的说:“即使你不帮我,我也要请你喝酒的,我哥那有一坛家乡延边的刺棠果花酒,泡了三年多了,我搬过来给你喝就是。”
晓雄伸出一根手指头,朴疏影会意的和他使命拉起了勾勾,问晓雄什么时候有空,晓雄说就今晚吧。于秋江也说今晚好,还问起要不要把朴疏影的哥哥也叫来,朴疏影连忙使了个眼色,于秋江才发觉自己真的很不识时务。
不过晓雄却并没想太多,转身离开的时候问于秋江乌紫在哪里。于秋江说这两天乌紫一直在忙着帮晓雄哥整理文档。
晓雄就和她俩道了个别,急忙奔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那间大的办公室没人,不会是在小办公室吧?
晓雄想起去安阳出差的时候,自己和黄一祎还有过一小段时间的缠绵呢,该不会有什么不检点的吧?但愿不要让那小姑娘看到什么。
晓雄折身来到那间特地给如霜办公的地方,见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猜想乌紫也许不在里边,就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眼睛还没适应,晓雄摸索着,刚将房门反扣上,乌紫就笑出声来说:“晓雄哥,你在玩瞎子摸鱼的游戏啊?”
见晓雄真的在东摸西摸的,应该是真的看不清楚,乌紫就走过去搀着他。
晓雄揉了揉眼睛,看着乌紫穿了件果绿色的丝光棉上衣,领口的第二颗扣子怎么没扣上,半敞开着,露出两个半圆形的团子来,晓雄连忙移开视线,说了句没油没盐的话:“你怎么也穿得这么时尚了?”
乌紫问:“有什么不妥吗?”见晓雄又将目光转到自己胸前来了,乌紫装作不知道,继续说,“我都已经是大学生了,况且我也是成年人了呀。”
晓雄就吞吞吐吐的说:“我倒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嗨,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一转眼,晓雄发现那张小床上的床单怎么不见了。
乌紫不等晓雄问,就笑着说:“我看上面有一些暗黄暗黄的污渍,就自作主张的拿回去洗了,应该晒干了,等会儿我回去拿来铺上就是。”
晓雄就嗫嗫嚅嚅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他知道,那上面的暗黄污渍一定是战斗之后忘记清扫所遗留的残物。这样想着,晓雄看着乌紫,不好意思起来了。
乌紫倒很乖巧,虽然大概也知道点点,但毕竟是个大姑娘,所以就不好说什么,只见她很潇洒的打了个榧子,从沙发上拿起一个盒子,打开说:“我帮你买了件衬衣,你试试看合不合适。”说着,将衣服放在晓雄肩背上比试着,“应该还行的,要不你穿上给我看看吧?”
晓雄只粗略的晃了一眼,暗粉红的格子,白净的领口,就知道是汤尼威尔的牌子,正是自己喜欢的成色,晓雄问乌紫哪来的钱,很贵的,单单一件衬衣就要一千多。
乌紫没说钱的事儿,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他穿上试试,“要不我帮你调试水温,你洗个澡再换吧?”
晓雄就看着乌紫,显出尴尬的样子。
乌紫见晓雄这个表情,很是滑稽,就笑他,说:“床单我都帮你洗了……”
晓雄最听不得这个,连忙做举手投降状。乌紫这才走进里间,调好水温后,叫晓雄进来。
乌紫看了一眼拘谨的晓雄,笑着说:“要我帮你吗?”
晓雄连忙摆手说自己来。乌紫也不勉强,嬉笑着走了出去。
“你快下来,跌伤了你怎么办?”晓雄洗完澡,换上新衣服,刚走出来就看见乌紫架着个椅子,爬上三米多高的书架顶上整理那些线装的图书,急得晓雄大气都不敢出,但又不能不制止她。
见晓雄着急的样子,乌紫一个跳跃就下来了,吓得晓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乌紫拍拍手,给晓雄看着,说:“还蛮干净嘛,是不是经常搞卫生啊?你等一下,我洗个手。”
晓雄想,当然了,才搬过来几天呀!再说了,如霜那么干净个人儿,哪容得下灰尘的嚣张呀?只不过这几天她忙着如雪的竞聘,要不然也不会给你瞧见床单上的污渍呀!嘿嘿,还好,全靠是给你发现,要是让如霜看见了,不知道我又要费掉多少脑细胞去解释呢!万幸,万幸啊!
“真帅气啊晓雄哥!”
乌紫走到晓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阵,又绕道身后,扯了扯他的肩膀上的褶皱,“好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晓雄转过身来,看着乌紫,眼光有些异样的神色。
乌紫提了提自己的领口,不出声,只是笑。见晓雄想扑过来的样子,乌紫连忙后退了几步,举着手。晓雄又向她靠近了几步,乌紫这次没有躲避,晓雄才得以顺利的抱住乌紫,一个俯冲,就紧紧的吻住了她,一只手搂住乌紫的脖子,一只手按住乌紫的臀部往自己身前顶,乌紫想往后挪开,被晓雄搂紧了动弹不得,也就作罢。但是晓雄好像并没有在这个位置停留多久,又见他转手到后背,手伸到乌紫的后背,轻轻一拨,小衣的卡扣就松开了,晓雄胸前一个挤压的动作,乌紫就像小老鼠似的“吱吱”的连续叫了好几声,惹得晓雄心旌荡漾。
乌紫松开晓雄的激吻,看着晓雄,说:“晓雄哥,我整理了大半天,汗津津的,我也洗个澡吧?”
晓雄看着她,想了想,环顾了一下房间的四周,问:“可以吗?”
乌紫也顺着晓雄的视线,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将目光定位在书桌前的沙发上,又将目光回递给晓雄,晓雄灿烂的笑容,跟个孩子似的,乌紫挣开他的怀抱,走进里间去了。
乌紫是个心眼儿很细的姑娘,连洗个澡,水声都是这么轻细。晓雄尽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先将房间的灯光全都熄掉,只留窗缝隙透出一丝丝的光亮来,再把沙发挪动了一下位置,离书桌稍微近一点点,这样就很自然的形成了一个高低错落的架构了。
晓雄很满意自己的设计,虽然仓促了些,但却很实用,不过,看乌紫的身材,农村出来的姑娘,力大无穷啊,但愿不会压塌了这套真皮沙发啊。晓雄正这样想着,就听乌紫轻着声在叫“晓雄哥,晓雄哥”。一定是不适应房间突然的黑暗吧,晓雄连忙走过去,伸手一摸,才发现乌紫全身光光滑滑溜溜的,晓雄正想抱她,乌紫不肯,晓雄不明所以,黑暗中,晓雄好像发现乌紫边笑,边在解自己的衣服纽扣。晓雄拍拍自己的脑门儿,才自己动手脱了个精光。
乌紫被晓雄牵着,半坐半躺在沙发上。晓雄吻住乌紫的时候,双手从身后向乌紫的身前猛扑过来,乌紫来不及喘口气,晓雄又快速的揪住乌紫那黑乎乎的蓬草,乌紫以为晓雄会顺着草丛往山沟沟那个方向移动,没想到晓雄双手又转到胸前了,只是双腿被晓雄压得有点酸胀,就不经意的扭动了一下。晓雄哥应该是会错意了吧?乌紫刚这样想着,就被晓雄双手托住臀部,并在双腿的配合下,将乌紫粗壮结实的两条腿分别搭在书桌和沙发的边沿上。乌紫一声轻呼,晓雄的炮筒已经陈列在乌紫的港湾了。
乌紫搂紧晓雄,生怕他迷路,于是轻抬厚臀,试图引导晓雄入港,如此反复多次,没弄明白晓雄意图,只见晓雄轻挪炮口,一只手顺着山沟沟往下遛,看着乌紫,乌紫也看着晓雄,晓雄这才笑笑,重新将准星调校好,稍一使劲儿,就见乌紫牙关紧咬,额头很快的渗出了一小圈汗粒来。最后一个高难度的,一步到位的精准动作,晓雄努力了好几次才完成的。
晓雄喘息了好久,汗水滴在乌紫的脸颊上,与乌紫的汗粒会合在一处,然后奔腾着,晓雄搂起乌紫,让她看着两人的汗水流淌进了大地的怀抱。
乌紫伸出一根手指,按住晓雄的鼻子,笑话他:“这样的环境,还能生发出如此的闲情逸致来。”
晓雄觉得这是自己最值得骄傲的地方,说什么和做什么,在很多时候是不能按常理出牌的,这样多有趣呀!
乌紫听晓雄说着,一不留神,就感到河道的两岸顿时汹涌澎湃了起来,不仅如此,外面的山峰和体内的丘陵也随着晓雄激烈的摆渡而越来越酥麻酸胀了。
“晓雄哥,沙发会塌下去吗?”
“最好连你一块儿塌下去!”乌紫的笑容刚刚悬挂在脸上没几分钟,突然觉得体内有一团烈火焚烧起来了,一时没把持住,乌紫完成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大逆转。
晓雄瞪着泛红的眼睛,想笑,笑不出来,想哭,没有理由。就这样看着乌紫,好久好久,乌紫才软软的笑着说:“晓雄哥,我已经尽力了……你自己去洗个澡吧,我要静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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