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的时候能看见，想不看的时候就看不见？”姥姥一听，乐了，眯着眼睛说：“这个不错，不想看那老东西的时候我就不看，省得他烦我。”
“回去之后我抹在眼皮上，就行了？”
“嗯，回去后抹眼皮上，干了也能看见灵魂，比驱魔师用的牛眼泪好多了。”鹿年年点头，看见姥姥笑眯眯的，姥爷坐在旁边生闷气的样子，她笑得直摇头。
人家都说老小孩，老了的人就像小孩一样，一个新鲜的东西能让老人开心好久。
又跟姥姥、姥爷，父母聊了一会，斑貊才叫人来送走他们。
冥界是夜，人间却已经到了白昼。
鹿昊林和穆梅雅睁开眼睛，互相对望一眼。鹿昊林晃了一会儿神，忽然说：“梅雅，我刚刚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的梦，梦见咱们女儿嫁人了，嫁得人还是冥王。”
“你也梦见了？”穆梅雅浑身一抖，从床上爬起来，脸色青白的变换好一会儿，“我也梦见了，梦见咱们去参加女儿婚礼，还有妈！妈也去了，在那儿还看见爸了。”
“我、我也是……”鹿昊林脸色发白，手有些抖。他扭头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日期，小声说：“今天是10号，我梦见咱们在冥界待了两天半呢，可回来只是睡了一觉，肯定是梦、肯定是梦。”
穆梅雅跟着点头，脸色越白，点头的频率便越来越快。
说到底他们只是普通人，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突然做了一个梦，即使那个梦境再真实，他们也不敢相信。
“不行，我得给妈打个电话。”穆梅雅呆坐一会儿，猛然抓起手机拨通姥姥电话。“妈，我昨晚做了个梦，我梦见……”
“不是梦。”姥姥坐在床上，身旁放着一个打开的小盒子，里面躺着一团紫色水球。
姥姥眼皮上，紫色的上古神牛眼泪还未完全干，她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姥爷灵魂，长长叹了口气，打断穆梅雅的话，“那不是梦，咱们年年……真嫁人了。”
穆梅雅不敢相信，她脸色惨白，抓着鹿昊林手，紧张的说：“妈你说什么呀，咱们年年不是去学校上课去了么，怎么可能嫁人。她、这一定是梦，是梦。”
“小雅，我看见你爸了。”姥姥复杂得看着姥爷，比起穆梅雅、鹿昊林的不愿相信，她一觉起来发现自己枕头旁放着一个小盒子，姥姥坐在炕上发了会呆，便打开盒子，把上古神牛眼泪抹到了自己眼皮上。
在看到姥爷灵魂后，姥姥反而是最快接受这件事的人。
“睡醒之后，年年给我的小盒子就在一旁，我抹上后就看见你爸了。你爸站在我面前，你说我还能不相信吗？咱们年年真的嫁人了。”
穆梅雅指尖抖了抖，听到姥姥这么说，长长的叹了口气。“原来不是梦啊，我还以为我跟昊林做了同一个梦，时间上也对不上啊……”
“我记得年年聊天的时候跟我说，说那地方跟咱们人间时间流逝不一样，啥意思我也没懂，可那不是梦。”姥姥沉默后，忽然笑了，“嫁了就嫁了吧，反正斑貊对咱年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