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风云广场之上,气氛依旧火爆。
白金两色玉简早已被众人瓜分殆尽,此时上百场激烈的白简选拔赛正在进行。
而段苍玄的三个宿友,薛柳不出意外的抢到了金简,而柳传风和书小安则是抢到了白简。
上百个擂台,使得选拔赛效率十分惊人。
而柳传风的运气不错,已经是挺进了最后一波,至于书小安已经是提前淘汰了。
“没想到这种方法炼化效率竟然这么快!”
高台上,段苍玄稍作调养后,实在是忍不住将那超大血蜃魔晶取了出来。
阴寒的煞气席卷开来,令得高台上的温度都是降下了几分。
“这就是那心脏的血蜃魔晶?”
孟倾颜扑闪着大眼睛,有些好奇的样子。
段苍玄颔首道:“只要将它炼化,我的枪魄便有可能进化到第二形态!”
“炼化这东西威胁太大,一不小心便是会被枪魄反噬,不仅枪魄会消散于无形,甚至本人也都会被其控制变成个只会杀戮的怪物。”
说到这儿,段苍玄目露异色:
“不过通过刚才和李师兄的交锋,倒是找到了一种威胁大大降低的方法,只不过需要一点小代价罢了。”
孟倾颜点头,心中高兴的同时,也有些酸涩。
她相信不论是有多危险的方法,段苍玄都不会放过的,这个家伙对自己狠起来,即便是旁人都心惊胆战,何况是她?
不过她也知道,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重了!
“哈哈哈!”
粗犷的笑声传来,却是柳传风满脸喜色的跑了回来。
段苍玄看这家伙的表情,便是知道怎么回事儿,不禁感叹运气好的家伙。
咚!
钟声响起,却是孟亭渊和侯修明的身影出现在了中央的大擂台之上。
“此次东岚之行学员选拔便是告一段落,接下来便是指挥权的归属。”
孟亭渊的声音传遍风云广场。
有人闻言激动起来,一想到指挥数百学员在秘境之内大杀四方的情景,便是热血沸腾。
“真是天真啊!”
段苍玄轻笑,了解自家老爹的孟倾颜也是红唇微弯。
果不其然,下一刻,孟亭渊便是缓缓道:“只要谁能够打败你们的大首席,指挥权归属,非他莫属!”
打败侯修明?
一干学员相视无语,不过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以侯修明的实力和地位,甚至是性格,都是指挥者的最佳人选。
孟亭渊扫视过一众学员,缓缓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我便是宣布...”
“慢!”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漠然的声音打断了孟亭渊的话,在这安静的广场之上响彻而起,令得所有人都是呆滞了下来。
所有人都望向了声音的源头,空气,好似在此刻都凝滞了下来。
只见得那入口处,一道头发散乱的身影,缓缓走进。
而在其手中,竟还提着一个血腥狰狞的...人头!
踏踏踏!
天地间一片寂静,只剩下那人清晰的脚步声。
看着愈发走近的麻衣身影,几乎所有学宫老人的脸色都是变了起来。
即便是高台之上的孟亭渊以及侯修明都不例外。
头发散乱,看不清脸庞,在那发丝之间,有着森寒的光芒闪现,一席暗红色的麻衣,那是由杀戮沉淀而成!
单薄的身躯之下,好似隐藏着滔天的暴戾。
段苍玄眉头拧了起来,在这个人的身上,他嗅到了一股极为危险的味道,而除此之外,还有着一股令炎煌都在悸动的气息!
难道...
段苍玄的瞳孔瞬间收缩。
“关于这指挥权的归属,我有异议!”
沙哑的声音传开,那人缓缓抬起了头颅,露出了一张狰狞的脸庞。
嘶嘶嘶!
广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吸气之声。
实在是那满脸的疤痕,令人心生震撼,甚至是畏惧。
“他便是那神秘的云榜第二,柴君吗?”
段苍玄想到了什么,轻声道。
“他不仅是云榜第二,更是当年秘境之行活下来的第二人!”
此刻,孟倾颜原本靓丽的容颜有几分黯然。
“第二人吗?”段苍玄看着孟倾颜的样子,又是问道:“还有呢?”
“他是我小姑的小儿子,也是我的三哥...”
“而我小姑有三个儿子,大哥二哥当时为了掩护他和侯师兄撤退...被青霄学宫的那些畜生残忍的虐杀至死!”
孟倾颜的声音都在颤抖。
“最后,就只有最为年幼的他和侯师兄逃了出来,以及,林庚尧和林庚尧两个叛徒!那之后他便是性情大变,最后更是离开学宫,暗杀青霄学宫弟子,还有清理那两个叛徒,即便是爹爹将其硬绑回来都是无用...”
“当时学宫云榜留名者只剩下侯师兄和柴师兄两人,因此云榜一二一直是落在他们两人身上,在诸多老弟子心中,都对柴师兄极为尊崇,而此番他回来...”
孟倾颜顿了顿,看着柴君手中血肉模糊的头颅,继续道:
“应该真的是找到了另一个学宫叛徒,回宫祭奠师兄师姐,顺便...”
“夺取秘境指挥权!”
段苍玄眯起了眼睛,一个心中被杀戮充斥的人夺取指挥权,那后果恐怕将会极其的血腥。
“说!”
孟亭渊沉默良久,缓缓吐出了这个字。
柴君抬头望着他,狰狞的脸上忽然扬起一抹难看的笑容,手中的头颅被其高高举起。
“舅舅!”
这一声,竟是令得孟亭渊那向来古井无波的眼内,都微微泛红。
“叛徒林庚尧人头在此,我想祭奠师兄师姐们。”
他的话,直接是在广场上引起了一片轩然大波。
“林庚尧,真的是林庚尧的人头,他死了!”
那面孔虽然血腥,但那些老学员们一下就辨认出来了。
叛徒林庚尧,伏诛!
在这一刻,老学员们,以及诸多执事,甚至是长老都在那一刻面色复杂,叛徒清除的喜悦,完全冲不开内心的苦涩。
为了这颗人头,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那满脸的疤痕以及一身血衣,便是最好的证明。
“准!”
孟亭渊叹了一声。
柴君对着他点了点头,而后便是将视线移向了侯修明,轻声道:“不过,在这之前...”
“修明,当年的承诺若还作数,你手中的指挥权,便让予我吧!”
“否则的话,便用你手中的刀,和我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