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二坐车离开了大院,站在楼上的罗灵,松开紧皱的俏眉,正要转回卧室休息,冷不丁看见大院角落车库里正在擦车的张卓文,隐隐地向她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连晃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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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回到办公室,不一会,罗灵精致的面孔,又出现在楼道上。.
飞快地左右看看,罗灵漫步下了楼,穿过宽大的院地,在一楼那些业务员啧啧的赞叹声中,走到了黑色福特轿车旁;而勤奋的张卓文,正穿着一身土色的工作服,拿着短柄墩布,满头大汗地擦着汽车。
“张卓文,找我?”用***的手指,敲敲车身的铁皮,罗灵轻快地收回了指尖,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主子”的司机。汽车司机,兼职飞机司机,都是开机器的服务职业。
“青山依旧,”没有回头的张卓文,还在使劲擦着车身,他很努力,嘴里不经意地念叨着一句词。
“咦?”他就是我的联络人?罗灵细长的眼睛,忽地睁大了,本能地回了一句,“流水积年。”说完,桃花般磁净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
“反哺计划开始,”说完,张卓文打开车门,拿出一块抹布,擦拭着车窗玻璃。心底里,张卓文是暗叹一声,保密局大老板也太心急了,罗老板是好糊弄的人嘛,搞不好就把人拍没了,真真是死不见尸。
自打被罗二破了身子,加上那狠戾是脾气,罗灵的心思,隐约有了转变,她对罗二的心态已经不是简单地监视了。
没经验的学生兵,往往会在争斗中迷失自我,误入“歧途”的并不少见,而父母早亡的罗灵,更是陷入了迷茫。
靠上一个连保密局都忌惮的人物,加上自己马上要转换国籍。罗灵对原先把握十足的监视计划,不再看重了。
但现在她连大院都不敢出去,身边的“同伴”也不知有几个。就连作为罗二“心腹”的张卓文,竟然也是联络人,她哪敢轻举妄动。
“知道了,”淡淡地应了一句。罗灵伸手把脸边的一缕头,撩在耳后,拧身走了,摆手间,一个纸团弹进车内。掉落在座位上。
眼角余光,爱慕地看着罗灵纤细的腰肢,张卓文面无表情地开始擦拭方向盘,伸手把纸团握在了掌心。
在外人看来,罗老板这个新收的秘书,只是闲得无聊,下来看看司机擦车罢了。
只有站在办公室里的凯利,透过窗户玻璃。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的一切。这个犹如精细陶瓷般的女孩子,身材高挑,一身改动过的军便装,脚上黑色皮鞋哒哒响着,怎么看都美艳得晃人眼。
与罗二相处多时,凯利对罗二的两个老婆。也是心知肚明,但这个忽然加入的秘书。靓丽地让凯利心情不安。
“三十六计,美人计。”一字一句地用汉语自语着,凯利吐出了嘴里的浓烟,老板大概是通吃了,自己的胡子也该刮刮了。
很快,一小时后,台湾保密局收到了美方情报部门的警告,而商德公司,正是警告中的重点。
弱国无外交,更何况一只凭借主人过活的割据势力,外出吃饭的张卓文,手里攥着一张窄小的纸条,上面两个冰凉的“沉睡”字迹,让他忍不住脸上狠狠抽搐几下;这个局里众男人都眼热,或者暗慕至极的新到女毕业生,就此成了“暗桩”。
酒店里,暖气十足的客房中,黄晕的灯光下,一张宽大的软床上,罗二抱着玛丽,小心地抚着她的肚子;他已经知道了,玛丽又怀孕了。
“看什么看,比不得你那个小秘书,”一肚子醋味的玛丽,挺着平滑的腰腹,不满地哼道,但是,刚刚罗二一番谨慎的征战,还是让她很满意的。
能关心自己的身体,也算是罗二的进步了,以前他就是个蛮牛,只知道一个劲地冲。想到这里,玛丽挂霜的脸上,布满了红晕。
“嘿嘿,老婆,吃醋了?那通房的小丫鬟,能和大房比?开玩笑吧。”赖皮地扳过玛丽的身子,罗二把脑袋埋进了两个汹涌的高山中,有滋有味地品尝着。
“通房丫鬟?什么意思,”玛丽对大6上漫长悠久的历史,还是不懂,一头雾水地回应着罗二的热情,也决定了回去后再看看中国历史书。
罗二霸道持久的温柔,填满了她的空虚,前来幽会的玛丽,很快把不满抛在了脑后,对于与丈夫情人间的战斗,她还是有耐性的,见面掏空不过是一个手段而已。
当然,罗二认可的大房身份,端正了玛丽的手段,正妇低位不可撼;要不然,朴姬善和小秘书,就得提防无时不在的暗杀了。
享受着罗二小心地伺候,玛丽还是道出了此行的目的,“你和那个苏联人接触了?”
“你说是伊万?没错,今天我卖给他一点货,用军火交换的。”嘴里含糊着答应,他现在很忙,手嘴都在忙活着。
“你个毒品贩子,”拧了罗二身上一把,但那紧绷的肌肉,还是让玛丽放弃了和罗二的胡闹,这个小丈夫就像一个战斗机器,拧哪里都是自己手疼。
只要罗二自己不把毒品输进美国,哪怕是全世界乱卖,玛丽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冷战的大幕已经拉开,她需要的只是情报而已,况且那个珍贵的罗家山,可是坐落在铁幕那边。
小罗二把这个顽强的大洋马,两番拼杀,罗二不敢再折腾了,那肚子里的孩子,被自己压坏了就完了;抱着美滋滋的玛丽,罗二就想睡觉。
“聊一会吗,你完事了就睡觉,把我当成什么了,”玛丽火热的嘴唇,在罗二耳边厮摩着,差点又让罗二翻身而起。
“聊什么,聊那个死货伊万?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把一架摔了的飞机都敢卖给我,还好意思要十几万美金,难怪脸上的肥肉太厚,练出来的。”在罗二的心里。这世界上,美军的战机是最厉害的了,他在战场上。被追着打不止一次了。
至于苏联飞机,除了看见自己人在天上的战机,就剩下脑子里那笨重的运输机了。
“什么飞机?”玛丽敏感地追问道,见罗二开始犯迷糊。不惜把两颗大葡萄塞进他的嘴里,身子也跨在了罗二身上,来回摇晃着。
“我槽,老虎不威,你还上瘾了。”强悍的罗二,被刺激地咬住了玛丽的软唇,小罗二怒冲冲一挺,找到了熟悉的路径。
好好地伺候了罗二进半个小时,玛丽实在是疲惫不堪,连日来心里的渴望,也被马达般的冲击给抚慰的不堪征战。
“米格21,”嘴角上带着满足的微笑。玛丽缩在罗二的怀里。欣慰地睡去;惨淡的阳光,点点撒在酒店双层玻璃上,被厚重的窗帘,无情地拒绝。
晚上六点,洗漱完毕的罗二,拉着玛丽的小手。来到酒店餐厅。
看着罗二一快跳跃的筷子,玛丽轻笑着拿起刀叉。吃西餐用筷子,她算是服了这个精力旺盛的丈夫。但她不强求,只要舒服自在就好。
“你现在缺钱吗?”抿着濡滑的红酒,玛丽不经意地问道。
“钱倒是不缺,但也不够,就是罗家山分公司生意不好,”那是,朝鲜现在没什么产出,除了那点煤铁矿的,买进卖出是没法干。
“你呀,一看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进点生活物资,换煤炭铁矿石的,也是条路子,拉到台湾太远,卖到长崎不就行了。”见罗二不吭声,玛丽就知道,他对日本人不感冒,连做买卖的兴趣也没有。
“靠台湾运输太远,要不,你从仁川进货,”玛丽费了好一阵子脑际,给罗二出了个搜主意。要是这条线成了,那自己就得在仁川安个家了。
“仁川是近,还能去汉城转转,”懒散的罗二,随口的一句话把玛丽吓了一跳,放下刀叉严肃地看着罗二。
“不许去汉城胡闹,那里可没有你喜欢的银行,花旗银行你去吗?”
“额,”眼见玛丽不愉,罗二还是明智地摇摇头,“不去,去了你把货船给收了,我出海都成问题了。”不过,脸上的郁闷还是很明显的。
“那是,那间谍船走私,你是头一份了,”玛丽抿着嘴,暗笑一声,“花旗银行可是有我家族的股份,你敢打老丈人的主意,看你今后进不进我家了。”
她的一句话,彻底熄灭了罗二的侥幸,悻悻地加起一块牛扒,咯吱咯吱地嚼着。
这绕过三八线的海上贸易,就这么在西餐桌上,达成了口头协议;下面,还需要玛丽一番暗箱操作,疏通各个关节,当然,这些只是走一个流程罢了。
有了玛丽的鼎立支持,加上罗家山那位整天来转悠一下的申希山,罗二觉得,这条小路尽管挣不了多少钱,最起码也让罗家山有了糊口的买卖。
“罗家山,”小声嘀咕一句,想想那面锦黄的旗帜,罗二浑身劲头十足,笑脸殷殷,前一阵的迷失,如今拨雾见日,有了奔头。
至于翻脸不认账的朴正勇,他再敢胡来,这大舅子的头衔,也只有到下边去戴了。
玛丽心思细腻,罗二脸上佯装的笑脸,在她眼里根本藏不住,“需要帮忙吗?”这低低的一声,听在耳里,绝对是轰隆隆爆响,罗二赶紧摇头。
“没事,小事一桩,我能解决,”费力地解释道,罗二埋头大吃起来,他可不想让玛丽掺活一脚,那就乱套了。
“嗯,如果你有机会的话,有个一百万美金的生意,”眼珠转了几下,玛丽沉吟道。
“这么多,说说看,”眼里带着笑,罗二觉自己的老婆太好了,大生意都拿回家了,不财确实太难。
“我们局里悬赏一百万,要你看不上的那架飞机,就是伊万说的摔坏的那架。”端着酒杯的手心里,隐隐渗出了汗渍,玛丽脸上却是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
“要那玩意,”罗二对老美大把撒钱的豪爽,很是鄙视,但不得不说,他心动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还不是英雄,小人物而已。
“那我试试吧,没时间限制?”对罗二的闻询,玛丽矜持地点点头,心里也乐开了花,“三百万美金的赏额,那两百万就是孩子和我的生活费了。”
见玛丽点头,罗二讨好地献媚,“你放心,一百万到手,五十万给你和孩子,怎么滴我也要养着你们仨。”得,肚子里的那个,他还惦记着呢。
罗二的爽快,让玛丽几乎要唱歌了,忍不住的笑脸,可把不明就里的罗二,乐得浑身舒坦;老婆的大度,就是男人的动力。
作为补偿,玛丽犹豫片刻,答应了罗二对于金属镅的需求,那玩意可不是好弄得,剧毒,政府管控严格的很。
陪着漂亮的老婆,厮摩在酒店客房里,几天下来,美食醇酒,美妇在怀,让他几乎把商德公司里的秘书,给忘在脑后了。
对于玛丽和朴姬善的感情,他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个,好在阴差阳错,两人见面的几率很小;至于那个丫鬟,仅仅是丫鬟罢了,上不得台面。
五天的温柔乡,让罗二身上聚集的魇气杀意,被磨光耗净,当他平静地站在酒店门口,和玛丽挥手告别的时候,已是一个沉静如水的小伙子。
上了福特轿车,“回公司,”作为司机的张卓文,默默地动汽车,轻盈地拐上大路,向公司大院驶去。今天的张卓文,脸上没了阳光般的微笑,他和罗灵,几乎是被上级给“抛弃”了,但离开岗位那是不可能的。
回到公司,凯利递给罗二一封电报,是罗家山王林来的,密码本凯利也有;罗二展开一看,愣住了。
“大使馆急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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