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佩茹气结,深吸了一口气,斜了这黑狐狸一眼,嘲讽的说道:“妹妹还真是放得开,光天化日之下,盯着那赤膊的男子看,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真真是个不知羞的!”说完还故意做出掩口而笑的羞涩模样。
“……”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蝉衣叶懒得和她争辩,只是朝她笑着说:“妹妹的境界自然比不过姐姐,不过下回我一定多学学姐姐,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想男人……”这话还没说完,看着周围人实在多,想着给她留点脸面,便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要学习姐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男人!”说完还不忘向叶佩茹的耳朵里吹了口气。
没想到叶大小姐身体像触电了一样,猛的一震,反射性的猛推了叶蝉衣一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叶蝉衣在心里哀嚎,做好了俏臀开花的准备!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叶蝉衣斜在了半空中……
谢天谢地,真是天不亡我!原本在心里还感叹了一句:这古代就是不一样,英雄救美的戏码随时都在上演!但才短短瞬间,她便感觉到了身后那人对这一狗血情节的排斥!因为那人提着她的衣领带些嫌弃的把她扶正并推出了一步开外……
自己出了那么大个洋相,这都是叶佩茹害的,她愤怒的看向那可恶的罪魁祸首,谁知那叶佩茹此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表情实在别扭……
看在她被吓成这样的份上,叶蝉衣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她算了。谁知叶佩茹竟然红着脸朝她身后屈膝道:“三叔。”
三叔?叶老三?不对呀?如果是叶老三的话,那叶佩茹应该叫爹啊!叶蝉衣奇怪的转过头,只见身后立着一个气质卓然的男人,那人正在用帕子擦着手,只见他看了一眼叶佩茹,把帕子随手递给了身后的侍卫,才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又看了一眼一脸迷惑的黑脸姑娘,暗自点评道——倒是生了一副好眉眼!
叶蝉衣最先注意的是他漆黑如墨,深若寒潭的双眼,由于他五官立体,眼窝很深更衬的他的双眼黑而亮。他的皮肤偏古铜色,带着股子野性,是一张能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再加上他身材高大,体格健硕背脊笔直自带气场,不用说话都有一种迫人的存在感!这样的男人如果放到现代那就是霸道总裁一样的人物……
这时,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疾步走路过来,冲这男人做了个揖才恭敬的禀报道:“东家,饭庄的钱老爷请您移步过去一趟!”
男人剑眉微不可查的一皱,冲中年人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由于步伐太大,除了那侍卫,那中年人和小厮都小跑着才跟上……
难得见着这么优质的男人,叶蝉衣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凑到仿佛被霜打了一样的叶佩茹面前兴致勃勃的问道:“咱们什么时候有个这样的三叔呀?哪房的?”
叶佩茹想到刚才自己在郑家人面前失了态,正心烦意乱呢,谁知道这罪魁祸首还在自己耳边问东问西,顿时火冒三丈,冲叶蝉衣吼道:“都怪你!要不是你,刚刚我也不会在郑家人面前失态!如果,如果传到明义哥耳中那……”
叶佩茹还在喋喋不休,叶蝉衣却捕捉到了关键词,郑家,明义!原来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郑逍!唉!可惜了,将来要和这样的男人做对手,真是暴殄天物……
“哎哟!”正想的出神,手臂又被人打了一下,叶蝉衣恶狠狠的冲叶佩茹骂到:“有病呀!动手动脚的!人家都说了,君子动口小人才动手,你就是……”正说的起劲,却看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叶大小姐红了眼眶,她连忙住口,小心翼翼的问:“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玩闹一下吗?这有什么失态?试问哪个女孩子不玩闹啊?”
此时叶佩茹竟然越发伤心起来,哽着嗓子说:“你懂什么?郑家最讲规矩,特别是郑二,奶奶若是传到她那里可如何是好?”
郑家讲规矩?特别是郑二/奶奶!叶蝉衣衣不禁想问,这晋城究竟有几个郑家,是哪家的二,奶奶?若是郑家药房那个,那真是不敢恭维!
“人生在世又何必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若是连玩闹的自由都没有,那进了他家又有何用?更何况,我觉得所谓的高门大户,名门夫人也不过如此,粗俗起来连山野村妇也不如!”
她的一番说辞,直把叶佩茹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愣愣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哼,说话这么难听,一定是记恨郑家要和你退亲之事!少了自由又如何,我就是愿意,像明义哥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你知道这晋城多少姑娘排着队想看他一眼吗?你可别打他的主意了,他们家是不可能要你这罪臣之女的!”
真是日了狗了!难怪古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叶蝉衣冷冷的看了一眼情绪有点失控的叶佩茹,冷笑着说:“真当我稀罕?若是本姑娘想要,就算是罪臣之女,一样没你什么事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佩茹气的跺脚。
叶蝉衣在热闹喧嚣的街上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棵老柳树下找到了紫檀和一个小姑娘,走近一看,竟然是那个买茶水的小丫头!
叶蝉衣看了看紫檀,知道肯定是这紫檀姑娘面皮薄,想想也是,一个方家说得上话的大丫头,怎么拉得下脸来大街上守这么个小摊子,于是就找了个帮手来!看那小姑娘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叶蝉衣还是给了紫檀一个赞赏的眼神!
小心思被看穿,紫檀尴尬的笑笑走了过了来,笑着对叶蝉衣介绍道:“这时是我临时找来看摊子的,叫春花,小姑娘嘴巴甜人也勤快!”说着就招呼春花过来:“快过来见过姑娘!”那春花也是个胆子大的,笑嘻嘻的来到叶蝉衣面前,盯着她那张黑黑的脸看了一会儿,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见礼:“见过姑娘!”
很显然,小姑娘完全没有认出她来,毕竟那天她是翩翩佳公子,今天又是一个黑脸的昆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