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望着静室紧闭的房门,心下忧虑愈盛。
在这期间,陈潜虽出来一次,王氏自己也曾进入,但依旧不能令她放下心来,原因便是陈潜在这几天内滴米未入、滴水未沾!
饶是如此,几日内经历了接连变故,也令着这位女子感到有些心力交瘁,脸上的憔悴神色难以掩盖。
“唉,看来真的只能如潜儿所说,变卖镖局,然后离开旱州了。”思来想去,王氏早已没了应对方法,有些心灰意冷。
“你们是何人?为何于院墙之上鬼鬼祟祟窥视?”
这两人位于墙上,转身向下跳跃;郭厚立于墙下,双方相隔一丈,郭厚又不会轻功提纵,眼见已不及阻拦了。
吱呀!
王氏惊讶之下,向前看去,顿见一道人影如离弦之箭般,直线冲刺,速度之快几乎赶得上她丈夫陈仲坤冲刺时的速度。
崩!崩!崩!
蓦地!这人一个腾身,身如大鸟,腾空而起,一脚前伸蹬踏在墙壁上。
他赫然是以墙借力,笔直攀升,转眼间踏墙而起,登上了高墙墙沿,两只手猛的探出。
这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衣领已被来人牢牢抓住,而后那人用力一扯!一拽!一抡!
惊叫声中,两名窥视者顿觉天旋地转,耳边风响,四周气动,身子疾落,跟着浑身猛的一震,剧烈疼痛从后背爆发开来,扩散全身,一时间只感觉昏昏沉沉,全身有如散架,浑身上下火辣辣的,一口鲜血喷出。
一旁,站着目瞪口呆的郭厚,他正目光呆滞的看着陈潜,就在刚才,他只是感到身边风动,鬓角垂发扬起间,跟着眼前一花,陈潜就抓着两个人从上落下,那两人被重砸在地上。
一看之下,他心中咂舌:“我滴乖乖,师弟这脚力要多大,才能在奔跑时,于石板上留下痕迹!”
陈潜对着自己师兄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对着两名已经微微恢复清醒的窥视者问道:“说吧,你们是何人派来的?为何窥视?”
“这人看样子,年不过十六,怎么这么厉害!”
“龙首山将军?”
“不就龙首山匪首刘三刀?这刘三刀想学西北王马肃,崛起绿林,也做一方统帅,平日里自称将军,可惜未等他发展壮大,奚人就定鼎北方,西北马肃也在名义上归顺了北朝,西北从此虽乱不叛,失了枭雄成长的土壤。”
“没想到,夏家连三天都不肯等,果然是做事做绝,本来我这次静修完毕,以为很快就能有转机,现在看来,时不我待啊。”
内劲练到双腿后,就可以很快将劲力练通双腿。
陈潜点点头,回应道:“嗯,我如今确已劲力贯通双腿,而且朱果元气充沛,这两日反复锤炼大筋,所以大筋弹动时更加有力。”他知道自己师兄在疑惑什么,刚才行事紧急,所以奔跑间用上了当前他的最大底牌,这才能做到如此惊人效果。
“快快将我二人放开!否则一旦破城,鸡犬不留!”
诸如此类的话语,令一旁王氏的脸色一片煞白。
压下心头怒火,陈潜对地上两人道:“听你们这意思,龙首山那位将军已带军前来了?”
“既是这样,你们返回也改变不了这事了,更可能掉头随马贼大军攻伐镖局,放了你们又有何用?我看你二人还是就此上路吧!”
劲力吞吐之下,但听两声清响,那两人刚觉不妙,想要挣扎,就被点了个正着,顷刻间没了声息。
两脚送走两人,陈潜忽的向母亲王氏问道:“娘,从龙首山到旱州城,想要半天到达,似乎只有途经那龙延峡吧?”他这话,有分散注意力的目的,防止王氏纠缠于他伤人之事。
“娘,你不必惊慌,孩儿自有计较,”陈潜摆摆手,向一旁的郭厚道,“师兄,你叫些人,将兵器库中的长枪、长箭都拿出来捆成一捆,找两匹马驼上。”
陈潜摇摇头,道:“坐以待毙和亡命奔逃,对杀人越货的马贼来说肯定常见,二者皆不足取。命,是要自己搏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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