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虎扼着自己的脖子,轰然倒地。
距离二人三四尺远的陈潜,则是踉踉跄跄的站定了身子。
四周,静的落针可闻。
几乎所有人,都陷入到了因震惊而呆滞的状态中。
“好家伙,一眨眼的功夫,就分出胜负了!”
“陈家少镖局好俊的身手,刚才那几下,老汉我还没看清楚,两大恶犬就已经躺下了!那眼珠子插的,后背划拉的,看着都觉得渗人!”
“乖乖不得了,平日还有人贬低陈少镖头是陈二层,感情人家早就修为不凡,只是不屑声张,埋头苦练啊,今个儿真是一鸣惊人,陈家镖局后继有人了。”
墙沿、树上和门外,人声不绝,他们自然不会了解三人交手时的凶险,只是觉得陈潜能在几个呼吸间就放倒了对手,那肯定就是修为远胜于杜李二人,再加上场内拳脚间鲜血四溅,刺激的围观男性一个个兴奋莫名,看向陈潜的目光中都带上了一丝敬畏。
陈潜当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赢得轻松。
此时的陈潜,以心力、体力相结合,在短时间内重创了两名修为高过自己的对手,耗费了大量精力、肢体有所损伤,甚至几次用力出劲,过于频繁、猛烈,已有了脱力的迹象。
夏飞剑脸色很难看,面容上意外之色固然浓郁,但更多的则是恼怒,是愤怒!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怒意,以至于身后的壮硕大汉个个噤如寒蝉。
对此,认为一切尽在掌握的夏飞剑感到了一种耻辱、以及愤怒,这愤怒的对象包括了杜虎、李追览,但更多的是针对陈潜!
夏飞剑的话语里,呈现出浓浓的不甘,他脸色铁青,额上隐见一根青筋微微跳动,一手紧握成拳,另一手则握住腰间剑柄,口中音量越发响亮:“这也就罢了,但你出手竟如此歹毒!不过比武切磋,居然就伤人害命!甚至不顾道义的以刀刃加害手无寸铁之人,真是无耻至极!”
“这夏飞剑当真是演技无双,如果生在前世,估计也是影帝之流,甚至得进拉影也说不定。那杜虎之前偷袭大师兄,甚至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娘亲也不放过,论无耻,谁能比得过?再说公平道义,杜虎二人修为高于我,这自然不公,而以二对一,又有何道义可言?”
盯视着慷慨陈词的夏飞剑,忽的一阵熟悉感泛上心头,陈潜隐隐感到这人和前世记忆中的一类人有些类似。
对面的夏飞剑闻言一滞。
夏飞剑听得眉头皱起,只感到眼前这陈潜简直不可理喻:“我是何等人物?怎么会说话不算话,只是……”
“无礼之徒……”被打断了话语,夏飞剑不虞之色更盛,但对方话语中透露出的含义却让他心头一跳,不过陈潜不断靠近,也让他暗自戒备起来。
他这话一说,四周立时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之声。
“这朱果只是夏飞剑的借口,如今杜虎二人意外落败,已扫了其颜面了,对方不恼羞发作已是大幸,怎能真的索要朱果,这可是虎口夺食啊!真拿了,这夏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况且,他这次行险一搏,为的就是这颗残品朱果,如何能够放过?
没错,在夏飞剑看来,陈潜没按照自己谋划好的被打败、被杀,陈家镖局没能按计划到手,这种行为就是欺负自己!
陈潜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怎么?夏公子这是要自食其言?”
“不劳夏二公子操心,小弟心中自有计较。”陈潜看似随意的说着,话语中他完好的右手忽的如灵蛇探头般一闪而出!
他的出手,显是出乎所有人预料,以至于当陈潜将朱果拿到手上时,近在咫尺的夏飞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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