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雪迷猊终于吃痛地吼了一声,奈何它被连施两次的藤缠术控制,身体根本挣脱不开,竟是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
楚云惜把这雪迷猊的雪白的脑袋当成了元宝那俊美又时常挂着灿烂笑容的脸,打得正带劲,忽听噗的一声,雪迷猊居然在原地消失不见。
楚云惜一下子愣神。
糟糕,雪迷猊难道有什么雪遁之术?不可能啊,它被藤缠术控制着,体内灵力受束,想施雪遁很难,而且那些缠藤还都完好地在浅滩上,呈现先前捆住雪迷猊的圆套形,并未见脱裂。它是凭空消失的。雪迷猊虽有神兽血统,却没听说有空间神通,这般突然消失分明是转换空间之术……
楚云惜忽地想到了一个可能,小身板震了震,怒目瞪向虚空。
“咳,雪迷猊珍贵,不能让你打死了,不过,它还算你的任务点。”耳边,一个低沉的声音有些讪讪地解释,“不仅仅是你,其他试练子弟制服的珍贵妖兽也会被传送出来。”
听到对方耐心解释,楚云惜火气稍减,极是有礼地应了声“是”,立刻整理战场,这次她记得在空中洒了一把除味粉,除去白头乌和雪迷猊留下的各种气息,这才又回到她先前挖的雪洞,用石头掩住大半洞口,继续守株待兔。
。
校场之上已经聚集了许多试练的弟子,今天已经是试练第七天,再有一个时辰,试练就会结束,没有完成任务点的弟子也会被传送出来。
孟纤茹和云晓棠在人群中寻找着楚云惜的身影,却始终不知她所踪。以她们的眼力,又无法看清小望山河图中那一个个尚在运动却微不可察的身影,根本不知道楚云惜现在的情况,免不了着急。
“孟师姐,你说云惜到底上哪儿去了?这几天,咱们走遍暑望地,又问了不少在暑望地试练的师兄师姐,可是谁都没见到云惜啊,真是急死人了。”云晓棠紧皱着眉头,胖胖的小脸儿上满是焦急。
孟纤茹仍旧是一脸冰冷,淡淡地道:“急什么,小望山河图试练又不会死人,最多就是早早地被传送出来罢了。”
云晓棠道:“可是没完成任务点的话,雪云洞还会再收留她么?还有,云惜那么小,恐怕连路都认不清吧,她自己一个人在小望山河图里待这么多天,就算不会有性命危险,但她要自己面对里面的那些凶兽……”说到后来,她无奈地叹息一声。
孟纤茹听罢沉默起来,这些事不是她们能控制的,急也无用。好在小望山河图里再危险,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忽听人声躁动:“诶,又有人出来了。快看看,这回是谁?”
孟纤茹和云晓棠赶忙朝小望山河图看去,但见那幅山水画出现了片刻的扭动,便见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男一女。
男的身穿灰色棉袍,俊美的脸上充满疲色;女的则是大红绣花棉衣,脖戴狐领,俏丽的小脸儿有些尘埃,头发也散乱下来,形容颇为狼狈。
这二人,却是孟华营和肖馨玲。
小望山河图试练,得到的妖兽、灵草虽然都会兑换成任务点,但宗门也会按市价将这些东西兑换成灵石,还给参加试练的弟子,所以这是试练,也是大赚灵石的机会。
虽然肖、孟二人出来时的神态都不是很好,但眸中的喜色遮掩不住,看来,他二人收获颇丰。
两人被一位执事堂的弟子引到不远处的一张桌前,将储物袋交给了负责登记的师叔。
那辟谷期弟子收下储物袋,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顿时引来不少弟子的唏嘘之声。这些东西堆在校场之上,已经成了一座小山。
神识将这些东西迅速地清点,那修士看着他们的目光透出一抹赞赏,当即宣布:“孟华营,成绩合计五千二百点!肖馨玲,五千四百点!”
在许多试练弟子的艳羡目光之下,二人脸现得意,来到聚集在一堆的各家弟子处,与他们攀谈起来。
“十三妹,想不到你的成绩这么好,这次家主肯定又会重赏你了。”肖家十二肖祖庭说道,眉眼间一抹嫉妒一闪而过。
肖祖庭的年纪与肖馨玲相当,也是双灵根,只是灵根等级稍差,但通过努力,在每年比肖馨玲少上三分之一用度的情况下,仍旧与她保持着相当的晋级速度。他比这个所谓妹子差的,不过就是嫡庶而已。若是让他拿到那么多的丹药灵石,晋级速度肯定要比肖馨玲快上许多,可惜家族里就是不肯给他啊。这让他怎能不气?怎能不妒?
“啊。”对他的话,肖馨玲只淡淡地应着,目光却是不停地扫着校场,似乎在找什么人。
肖祖庭好奇地问:“你在找谁?不会是找你的小夫君吧。”说着哧笑了一声。
肖馨玲脸上一红,哼道:“我找他作什么?我是在找那个楚云惜。”
“楚云惜?”肖祖庭奇道,这名字听着耳熟,但一时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肖馨玲道:“你不认识啦,就是一个小不点儿?明明是炼气二层的修为,却被传送到了寒望地……可能是雪云洞主搞得鬼吧。”说到后来,她不自觉笑了出来。她又扫视了一下,没发现元宝,猜想对方可能是不奈在这里等着那个丑八怪,不然,就是那丫头早被传送出来了?不管是哪种可能……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不知为何,她心中竟涌起一种小小的满足感。
肖庭祖忽地想起在小比时那个挑战肖馨玲的小孩儿,一下子就想起楚云惜是谁,复又想到肖馨玲当时被一个三尺高的小人儿抱着扔出演武场,嘴角微挑,露出一抹嘲讽笑意,不过一闪即逝,转眼间就恢复如常。
“你在说什么?云惜被传送去了寒望地?”云晓棠那里偏巧听到肖馨玲的话,震惊之下赶忙过来询问。
肖馨玲眉毛扬了扬,笑道:“是啊,我们在寒望地碰到她了。后来,她跟着孟华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