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说什么不可能的话,我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不可能做不到的事。”
“……”算了,不再和他争论了。
日子也算过得顺风顺水的,易浔庚从刚开始的不甘,从他只是为了许暖而来的起初,慢慢的也真心的溶入到了这里。他几乎每天都和孩子们玩得很乐呼,而且给孩子们带来了一些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体育器材。
比如,篮球、足球、跳绳、乒乓球……
几乎是一样都没有少过,别的孩子有的东西,易浔庚全部都给弄来了,还把校园做了一个整修攴!
这天。
易浔庚像个大孩子一样带着孩子玩他们并不擅长的足球。孩子们高兴极了都争着踢足球,而且还大胆的把球扔到了易浔庚的身上。一节课的时间下来,易浔庚的身上哪还有一处干净的,全都是泥。
可他的脸上却笑容洋溢,满足的就像朝阳一样脞。
许暖就那样站在一旁,静静的笑着。那种经过岁月沉淀的笑带着温暖,溶入到屋脊之中,就好像一副水墨画似的。末了,她打来了水,亲自给孩子们洗脸洗手,“看,你们玩得多脏啊!”
易浔庚也像孩子们一样排在后面,等着许暖给他洗脸。轮到他的时候,他笑嘻嘻的把脸凑了上去,“许老师……”
许暖对着他白了一记,“自己洗。”作势就要把毛巾扔到易浔庚的脸上。
可明显偏向于易浔庚的小孩子们,异口同声的喊:“许老师给易老师洗。”
真是众志诚成啊!
被那么多双期待的眼神望着,许某女实在不忍心打击他们幼小的心灵,拿着毛巾在易浔庚的脸上胡乱的摸了两把,“可以了。”
易浔庚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害怕?”
“怕你个头。”
“你脸红什么?”
“有么?”许暖佯装着无所谓的摸着自己的脸,突然就发一自己的心跳快了几拍。“跳什么跳,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许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洗手去。”
“是,许老师。”
要命!
这男人,作!
是那种要命的作,她现在对他是越来越没有办法了。
许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心已经开始动摇了。但是,又不能否定,其实自从他来了之后,她周围的一切都得到了改变。首先是学校的条件好了,有了新的课桌椅,有了新的学习用具和体育器材,有了新的讲台,新的……一切都是焕然一新的。
孩子们的知识也丰富多了,虽然她也极力想让教给孩子们一些更多的东西,但是精力有限,她只能尽全力。可是他来了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传授孩子们一些该学到的东西。
当然,在生活方面也直接有了飞跃性的提高,孩子们都是长身体的时候,虽然只中午在学校吃一顿饭,但是每顿饭都是按照孩子们的身体需要而设置的。
到后来,易浔庚干脆直接改变了学校的伙食。他请了做饭的阿姨,专门就做中午的一顿饭。每天的菜,当然都是他身后的两个倒霉蛋买回来的。
吃饭的时候,他也从来都不开小灶,而是同孩子们一起吃的。
他的用心,许暖不是没有看到。
只不过,有些错,只能犯一次!而她是绝对不容许别人对待的。
易浔庚在西藏这一呆就是半年的时间。
一天,陆平川到西餐来出差。
易浔庚也不知道他是真来出差还是加工旅行来了,担是据他自己说他是来出差的。他接到陆二货的电话时,当时正在给孩子们讲白雪公主的故事。这还是他恶补了几天后才得来的一个故事。
事件是这样的。
电话接完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是向许某女请假,“许老师,向您请个假贝?”
“随你。”
“陆平川来这儿了,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见?”易浔庚完全是不报任何希望的,几乎是随口说说的。
果然,许暖回了他一个白眼,“我没你那么无聊。”
“好吧!那您老是准假还是不准假呢?”
许某女一挥手,易浔庚立马就发动小马达,直到向陆平川那货奔去!
足足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才到达陆平川住的酒店。易浔庚太了解陆平川这货了,直接开到市区,找到最贵的格局最高的那家酒店,一报上他的大名,就知道他在哪儿了。
“等你等到黄花菜都凉了。”陆平川端着透明的高脚杯,杯里腥红的液体摇曳。
“这能怪我么?这西藏的路啊,实在是太‘宽’了。”易某男感叹道。
“你可以出钱把它阔得更宽一些。”
“说不定以后就有这个打算啊。”
陆平川抽了抽嘴角,给易浔庚倒了一杯酒,“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把钱送给当局?我没有想到你钱闲得这么没处花啊?”
“这是必须的。”
“可是,你好像还没有把她拿下?易老三,女儿都给你生了,你还拿不下,越来越回去了啊!”他这专门揭人短的来了。
可是,易浔庚也不是能磨的主,“我至少还有个女人让我当目标?你的女人呢?”
“……”陆平川狠狠的把杯的酒悉数倒了嘴里,没语言。
“她陆小小又不是个什么天仙,你又不爱她,干嘛这么想不开。我说,你是不是恨着老大和嫂子,所以一天到头连面也见不到一次。”这个问题,易浔庚倒是一直就想问了。
“……”陆平川又喝了一杯酒,然后倒是笑了起来,“女人,爷现在已经不需要这类生物了。”
“啊……你自宫了?”
“呸!易老三,你脑子里就没有个正常的东西,我看许暖看不上你也是正常。”
“呀呸!她若是看不上我,怎么连孩子都生了?”
“她把那个孩子留了下来?”这一点儿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那当然。”那样子自豪的就好比得了全国冠军一样。
“那恭喜你,什么时候结婚?我包个大红包给你。”
“用不着?”
“你要是看上我什么了,就直接说。”
“好吧!”易浔庚想了想,终于说了句人话,“我说陆二,你能不能接地气一点儿?落地的感觉如何?让大家心里有个底。”
“就因为我没老婆?”
“你怎么说也一大龄青年,没个女人这怎么说也过不去?”当然,除非做了太监。
这话的打击性也真够大的,陆平川没好气的回她,“你不也是一样?”
“我这不有目标的么?”而且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易浔庚的老婆,只可能是许暖。
“我也有目标的。”
“是谁?”谁要能经得起他陆平川的折腾,他一定顶礼膜拜。
“不告诉你。”
这就好比拿出一个甜枣来诱、惑饿了三天三夜的狗,可是到头来,甜枣却进了别人的肚皮里。这只狗不急才怪了。易浔庚一拳就飞了过去,可惜被陆二给架了住,还嘲笑似的说,“易三,你这功夫似乎是落下了啊!”
易浔庚不甘心的收回来。
最后两个人开了酒店最好的酒,喝了大半个下午。还是易浔庚感觉到时间晚了,坚持要回去,“不行了,我要回去。”
“回那个破学校做什么?”
“她一个人会害怕的。”
“你不在的时候,她不也一样过来了。”
“那是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怎么能让她一个面对黑夜呢!”
陆平川又想到了那个女子,那个跋扈到可恨的女子,心里一痛,又为两个人倒满了酒,“没用!”
“我看我们三最没用的就是你了。”
“我那是大智若愚。”他不懂,他不怪他。
后来又喝了二个小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易浔庚突然就冒出一句,“陆二,你这样守身如玉,不会是显了嫂子吧?我可要提醒你啊,那是老大的女人。”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夜水淼是陆平川的禁忌,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行。可这一次,他只是挖了易某人一眼,“不长眼睛的东西。嫂子那是可以亵渎的么?”自从陆小小死后,他就只过她一面。
易浔庚这眼神犀利的让他无语。
等到旧情叙完,易浔庚赶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的事情了。他迷迷糊糊从窗户里看了看里面熟睡的人儿,这才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转天。
许暖对于他昨天的动向一个字也没有提。这倒是急坏了易某人。
采取你不主动我主动的战术。他主动交代,“陆平川来了。”
“……”
“又走了。”
“……”
许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易浔庚就像在对着一块石头说话一样。
许暖是不想和他说话,以此证明,他的事确实与她没有关系。她越是不想有关系,就越是有着关系。圆圆是他们之间怎么也分割不开的联系。无论她如何的不愿意,他都是圆圆的父亲。
这天的易浔庚忐忑极了,心里面一直没有底。
下午的时候,体质弱的小芒果又感冒了。许暖忙着照顾小芒果时,杨阿姨突然来了电话说圆圆也感冒了,而且发高烧。
那一瞬间,许暖直觉得天快要塌下来似的。可是那个笔挺的身板却在第一时间给了她依靠,紧握着她的手,“你相信我吗?”
“……”她不敢相信。
“许暖,你听我说,你必须要相信我,明白吗?圆圆这个时候一定特别想妈妈,把孩子们交给我吧!”易浔庚坚定说道。
虽然从来都是认为自己更可靠一些,可是在这种脆弱的时候,有一个肩膀,她又怎么会不感动呢?
许暖看了易浔庚好一会儿,又看了看孩子们一张张渴望的脸,“我留下来,你去照顾圆圆吧!”
“还是我来照顾孩子们吧!”易浔庚有他自己的想法。
“你也是圆圆的父亲,我相们你一定会让他好起来。你照顾他,我……放心。”
易浔庚不知道许暖对自己的信任到底到什么程度,但是他既然这么相信自己,又怎么可以辜负她呢?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就下山了。
易浔庚几乎是一离开许暖就开始打电话,直接打到了白城的儿科主任那里,咨询一些发高烧的原理和退烧的重要性。他这才知道,许暖当时为什么那么郑重了。原来这么小的宝贝,最害怕的就是发烧。
医院里。
圆圆乖的像个小大人似的,趴在易浔庚的肩头,整个精神有些萎靡,脸儿红红的。但他只是趴在那里,不哭也不闹,懂事的让易浔庚都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哪里会不哭不闹,但是圆圆就是不会。尤其是在他自身不舒服的时候,他反倒不像一般的孩子那样。他会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
先是量了体温,然后才去了医生那里瞧病。虽是急诊,但是排对的病人也很多,排到圆圆的时候,他已经快睡着了。医生先是给开了鼻子里滴的退烧药,然后又注射了一针,折腾了一个小时后,烧才退了下来。
烧一退下来,已经会走路的小家伙就硬要下地,然后就指着护士阿姨的杯面,“吃……”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音节。但是易浔庚却狂喜的像成仙似的。这小子会说话了,这小子会说话了,就只差没有把圆圆举起来,兴奋的转圈了。
这小子是他儿子啊!
还是杨阿姨在他身边提醒,“圆圆他饿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找地儿吃东西。”易浔庚乐坏了。
杨阿姨失笑的摇了摇头,“我给圆圆带了奶粉,兑得不稠。他刚退烧,不能吃太稠。”
“谢谢你,杨阿姨,真是太谢谢你了。”易浔庚激动的说道。
“谢什么。你是不知道,小许做这些可周到了。当时我们都看她自己还是一个孩子怎么会带孩子呢?可是,圆圆出生后,她一直都把他照顾的很好。”杨阿姨特别佩服的就是许暖坚强的毅志力。
“我相信。”
“圆圆有惯性发烧的病史,我来喂他东西,你去办住院吧!”
“一定要住院?”
“烧坏了脑子就不好了是不是?”
易浔庚没话说了,直接去办住院。
一切办妥当后,易浔庚给许暖去了电话,“圆圆已经没事了,你不要太担心了。”
“谢谢你。”
“就像你说的,他也是我儿子不是?对了,小芒果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回家去了。”
两个人突然就没有了声音,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其它。易浔庚轻声的说:“暖,谢谢你把圆圆照顾得这么好。”
“……”
“听杨阿姨说起,我才知道。你远比我想像的要承受的多。对不起,我来得这么晚。”这一刻,易浔庚真想把夜水淼给吃了。
而远在白城的夜某女,这会儿刚睡下就打了一个喷嚏,“一定有人在骂我。”
“那是你做了亏心事。”傅子目毫不留情的一针见血。
“滚……”
傅子目,乖乖的就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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