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冲而上,还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中毒已深怕是命不久矣,回天无力。”药王镇定地到皇帝的边上,把了脉,往他的嘴中塞了一颗药。
“贤儿——”皇后也是惊了,她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儿,但是却不知道他对谋朝早有准备。
“母后,儿臣是南苏的太子,早晚都会继承皇位,我南苏眼看着就要被那西蛮之子而越,儿臣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南苏,为了大局考虑罢了。”太子走上前,没有看皇位上那个已经昏厥之人,对着眼前雍容的女子大声说道。
“你以权谋私乃是不忠,弑君杀父乃是不孝,暗中杀人乃是不义,谋朝篡位乃是大不道。这等不忠不义不孝不道者,怎能做我南苏的太子?!”顾之其也上前一步,丝毫不畏惧眼前的情景。
“哈哈哈!我的好弟弟,你看看眼下,这个皇宫都是本太子的人,你插翅难飞!是暗杀,谁让他们挡了路,谁让他们递了折子乱说话呢。”顾之贤厉声说道。
“你,逆贼!”一个老臣颤抖着用手指指着太子说道。
血光四溅,顾之贤的一个眼神,那个两朝元老便命逝高堂。
“挡我者,死!”顾之贤吼道,手中的长剑发出冷冽的光。
眼前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他,有的甚至还没从这样的转变中反应过来,但当他们看着地上那具还在流血的尸首,都噤了声,低着头不再说话。
“西莫虎视眈眈,你们这群人竟然还有功夫优哉游哉!只有本太子统领超纲,才能趁着这次机会崛地而起!”顾之其又说道,眼中还泛着红光。
“太子英明,吾等愿意追随太子!”
“吾等愿意追随太子!”
那些个本就是太子的党羽,虽说此时冒出的这出可能会让他们背负不晓的骂名,但是和命与权力相比,这并不算什么。
“皇兄,你就不怕报应吗?”顾之其静静地看着他,反而笑了。
“报应?!哈哈!成王败寇!就算你运气好发现了又怎样,依然只是我刀下的亡魂,怕是只能去阴间讨个报应了!”顾之贤说着就举起剑对着顾之其。
“你弑君夺位,难道以为天下人会服吗?”即使眼前的锋刃。顾之其还是不为所动。
“哼!二皇子被派去边境心生不满,弑君欲夺位,太子早有防范即使制止。你说,天下人会知道哪件事?不过是一众愚民!”顾之其阴险地笑了笑,似乎很享受现在的快感。
“贤儿!”皇后此时出了声。
“母后,这不是最希望的吗?莫不是你也要反对儿臣!”顾之其转而将剑对向自己的母亲。
皇后见状,只是噙着泪摇了摇头。
“母后,今日我便帮你杀了这个贱人,再帮你杀了这个从来不真的看你一眼的男人!这天下是你儿子的,你今后便是这天下的主母!”顾之其红了眼,无尽的阴沉尽显,就像是被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突然摘了面具后猛地爆发了出来。
太子令人解了三人的绑,两个杀手和缪高立刻站到了他的背后,众人欲言又止。
“太子,苏家班此刻就在此处,今日之事恐被传出。”有一个瘦瘦的臣子轻声询道。
“是啊,苏家班名声太响,若是直接……怕是会被炙人口舌。”又一人附和道。
“哼!药王身上那么多毒,随便几颗便能让苏洛闭紧嘴巴吧。”顾之贤看向药王。
“老夫从不为虎作伥。”药王只是淡淡回答。
“药王既然对这个女子的命这么不在意,那也休怪本太子无情!”顾之贤准备令人将梦妃擒下的时候,有人出了声。
“恐怕,要让太子失望了。”顾之其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太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外又涌进了一批人,只是这批人和那些侍卫不同,各个都身着铠甲军装,手握长刀锋刺,而且人数多出了不止两倍来。
“霜骑兵王凯、羽林卫周刚,参加皇上,参加安王殿下!”从外又走进两个身着不同军铠的壮汉,对着顾之其就是一拜。
“起来吧,有劳二位将军。”顾之其挥了挥手,淡淡应道。
“殿下,宫中一系叛臣逆子皆已拿下,扣押在大殿之外,只等殿下处置。”王凯硬气的说道。
“霜骑兵、羽林卫,怎么……怎么可能?”顾之贤对眼前的一切还如梦幻,一切似乎来得太突然。
“太子殿下早早就派了杀手,若是本殿下不知进退,不懂韬光养晦还能活到今日吗?三位将军乃是血场之佼,怎会和叛贼混为一谈,两位将军手下的先锋日行千里,早就埋伏在城边等待,只是想着他们不要有进城的机会。那天上的烟火就是进城的信号。”顾之其也耐着性子解释道。
“烟火?”顾之贤一愣。
“就是火棒啦!”殿上又进了一个女子,这让众人更吃惊了。
“太子殿下还记得那道绿色的光吗?”桃夭夭笑着对着顾之贤说道。
“是你?!”原来那道绿光就是引他引火自焚的导火 索,他的欲望早就蒙蔽了双眼,任何可能都会被消灭,又增能忍受一个随时可能是危险的人活着离开?
他本以为是缪高发出的求救信号,按耐不住才去派人杀了人,谁知又是安王妃送给皇后的西域礼物,而他身边的左膀右臂也正是被他的不信任亲手折断。
“太子以为那火棒是有多难才能做出来吗?”桃夭夭有些嘲笑的意味,是啊,硫磺加生石灰,分分钟做一打给你。
“你?!明山道士——那个道士是不是也是你们做的手脚?”顾之贤极近陷入癫狂。
“太子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这样说呢?明明就是你自己迷信啊!你看看,还做出了一个那么大的石头!不就是中间的字是空的嘛!”桃夭夭嘲讽的意味更明显了。
那个道士就是她和顾之其商量好的,早就闻康熙之八子最终的稻草压在了那个神棍身上,谁知道也是因此失去了康熙的信任。她只是活学活用,让顾之其所有的人都捧着太子,说他好,把他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然后再上一个道士,让皇帝觉得自己的地位受了威胁。不过,这招也是受了太子的启蒙,毕竟他当年就是害顾之其这么失了储君之位的嘛。
这就叫做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再说了,做块粘黏得到玉石,在中间掏空了字也很简单啊,还记得她刚到洛阳郡玲珑阁的时候,门口的小贩都会呢!
“你无耻!”顾之贤咬牙切齿的说道,而他的脖子上此时正架着一柄刀。
“诶,太子这话说的。我们不过是自保,太子害死了那么多黎民百姓和忠悌臣子,谁无耻啊?”桃夭夭挑着眉问道。
“二殿下,贤儿只是一时迷失了心智,只是我这个母后的过错。安王若是想血恨就要了本宫的命,他毕竟是太子啊!”皇后流着泪,对着顾之其一跪。
皇后还是一国之母,这一跪就是君臣不分,长幼不伦,众人也是看着顾之其不敢说话。
“皇后,你说的真对。太子的今日却是是你无尽的溺宠和无度的给予所造,只不过太子犯的是弑君之罪,该如何处置得皇上醒了再做定夺。莫不是皇后觉得这样的罪过,借着皇后这么一跪就能一笑而过?”桃夭夭又上前了一步。
皇后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然后慢慢起了身,这个女子丝毫没有初次见面时的拘束,此时的她分明就是这火中的凤凰,一切的核心。皇后笑了,当初没有杀了此女的心竟然到今日会后悔。
“皇后一定是后悔没杀了我。也对,皇后杀的人那么多,怎么会知道人命的宝贵?怕是除了你和太子之外,其他的命无非草芥。”桃夭夭看这个表情就知道皇后想着什么,以为她那些神剧都白看了吗?
“你是妖女。”皇后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来。
“皇后娘娘,一个手上沾着无数鲜血杀人如麻的女人指着一个捍卫正义,保护生命的小姑娘,说她是妖女。谁姓哪?”想来迷信那套,做梦!
“所有叛贼,若是被要挟威逼者,赦!若是狼狈为奸,贪图富贵者,抄!若是弑君谋朝者同谋者,斩立决!太子和皇后一众押入大牢,等父皇醒后再作定夺。”顾之其冷冷地说道,斩钉截铁,不留丝毫余地。
“是!”两位将军立刻照命就做。
“安王殿下英明!”那些太子的人实在太好分辨了,顾之其之所以一直没有说话就是为了看看到底有什么人参与其中,所以现在逮起来很是轻松。
太子狼狈地被押走,皇后只是盯着太子被押走后,从容地离开了后座。而那些侍卫直接被当场处决,皇帝被药王直接带到了寝宫。顾之其站在大殿之中,和桃夭夭仅仅五步相隔,两人对视,眸中藏着千言万语。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一切又似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