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轻声回答骆甜甜的问题,说:“不,甜甜,我不是可怜你,而是怜惜你、担心你。我有感觉,接下来的几天,都不会安宁,所以我不放心你。你也不要总是把我想成那样,毕竟我……我们……”
说到后面时,凌西澈变得结结巴巴,最后直接停了下来。因为他还是不擅长甜言蜜语,特别是对骆甜甜说甜言蜜语,所以实在没法说完全。
骆甜甜以为,凌西澈是想说毕竟他们夫妻一场。所以,她又忍不住冷冷的笑了。冷笑的时候,她的容颜也更显美艳、更显清纯。
“走吧。我去睡一会,然后再回来。”骆甜甜又转移话题说。说完之后,她慢步迈下台阶,双目暗淡无神往前方走。
凌西澈点了下头,又快速提步跟上她。
走到马路上后,骆甜甜又对凌西澈说:“送我回去睡……”她让凌西澈送,而不敢自己一个人回去,是由于那次车祸。只要想起那次车祸,她便有些后怕。
凌西澈听了又不由得轻笑一声,很是爽快的说:“好,我送你回家!”因为他正想回去天融国际大酒店的住所里看看,看看他们曾经居住的那个温馨小窝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坐进凌西澈的车里后,凌西澈开车,往附近一两里之外去。而骆甜甜,一坐进他的车里,便在打着瞌睡。不知不觉间,她也直接睡着了,就在他的车上睡着了。
二十几分钟后,他们到达目的地。
凌西澈将车停在负一楼车库里边,见骆甜甜睡着了,他没有将她叫醒。他先找到住所钥匙,跟而打开副驾驶这边的车门,直接将骆甜甜从车里抱出,抱着她上楼、进屋。
“西澈,西澈,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当他抱着骆甜甜走啊走时,忽然又听见骆甜甜在说着梦话。
这一刻,凌西澈的心口又如同被一把尖针同时戳入,泛着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
骆甜甜一直在说着梦话,一直在轻声喊他。走着走着,他还不由得稍稍停步,低下头去,百倍爱怜在她额际落下一个淡淡的吻,并且告诉着她,“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骆甜甜又仿佛听见了凌西澈的话,感受到了他深情而温柔的吻。所以渐渐的,她也停止说梦话,变得很是安静。
抱着她来到卧室后,凌西澈将她放在那张大床上。曾经的每日每夜,他们一起睡在上面,无数次翻云覆雨的大床。
然后,凌西澈也脱下鞋子跨上床,侧躺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
心若美好,岁月自当花开。
看着看着,凌西澈也不禁心生感慨,想:此生若能幸福安稳,谁又愿意颠沛流离?骆甜甜,每天清晨,你和阳光都在,便是我想要的幸福。
直到凌晨两点多钟时,确认骆甜甜安然睡着了、睡沉了,凌西澈也才离开这里。
他回到c市人民医院,回到骆新军的病房里。而这时候,杜歧风也仍旧守在这里,哪儿都没有去。骆新军的话,也正睡得好。
因为凌西澈回来偏晚,护送骆甜甜时间偏长,所以当他走近杜歧风时,杜歧风的脸上浮着一层杀气。
不过,杜歧风才不会让凌西澈看出来他在吃醋。他故意用讥讽的口吻,冷冲凌西澈说:“这么快就过来了,看来甜甜都没有留你多坐一会啊……”
凌西澈也一点都不在意杜歧风的感受,一点都不把杜歧风放在眼里。他就瞥眼杜歧风,而后望向别处,语气冷幽幽说:“我哄她入睡,哄完就回来了。不然医院她爸爸这里,连一个值得她信任的人都没有。”
此时此刻,凌西澈的言下之意也是显而易见的,即:你杜歧风不是骆甜甜信任的人,这里必须有我到场。
杜歧风又当凌西澈的话全是屁话,冷然撇了下唇,而后无谓提醒凌西澈说:“甜甜是信任我的,不然之前她不会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至于你,她才是一直都不信任,不然你们也不会闹离婚。”
而他这样的话,确实又直接戳到了凌西澈的痛处。凌西澈脸色一沉,眼神凛冽,眉宇间尽是杀意。
因为羞耻于杜歧风的提醒,凌西澈又极力按捺自己愤恨的心态。在极力恢复冷静后,他又一字一字,警告杜歧风似的,说:“你说你自己就行了,别说我跟甜甜之间的事情。你也没有资格说,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
杜歧风并不害怕凌西澈,可是,在轻蔑的冷哼一声后,他也懒得说话了。
骆新军还在睡觉,没有睁开眼睛,呼吸那么轻缓、那么柔和。见此,凌西澈又走到外面一点,站在阳台上,抽起烟来。
此时为凌晨三点多钟,外头的夜色,就像一张巨大的黑色的蜘蛛网,悄无声息吞噬着一切事物。
良久,凌西澈都没有再进屋。他就站在阳台上,一边心有所思的抽烟、一边看着蜘蛛网一层一层被揭开。
而杜歧风,他还是待在病房里,守在骆新军的床边。不过他如此做,并非真心在守护骆新军。他还是神情诡谲一直悄然观察着骆新军的动静,希望他完全沈醒过来。因为他想亲口询问骆新军,一样无价之宝的下落。
直到最近他和凌东海才知道,他们一直感兴趣的遗落民间的无价之宝,即一尊自西汉时代流传下来的玉凤石凰,居然一直都在宁枫县怀柔镇骆家人的手中。
然而那会儿,当凌西澈不在时,骆新军要么睡的昏昏沉沉,要么神志不清的半醒,以致他都没机会问。也就在他准备采取非常手段将骆新军弄醒之际,结果凌西澈又回来了。
现在凌西澈就在外面,一直距离病房不远,没有走开,而他自然不再妄想采取非常手段令骆新军说话。他只是在脑子里想着其他方法,反正最终得令自己得到玉凤石凰的下落。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为离于爱者。执着如泪,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飞散。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地平线时,病房里,骆新军苏醒过来了。同时骆新军的苏醒,惊醒了坐在床边打了一晚瞌睡的杜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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