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的赔率顶到天际,依然没有几个人押注木子。确切的说只有四注。时春和时秋二人,拿出了全部家当,投注的木子。木子自己投了自己一注,还有一注用的是匿名。
与其说是赌注,不如说是姐妹二人寄托的希望。
一白袍青年,缓缓走向擂台。面无表情,甚至杀机都未曾流露丝毫。
一刀疤大汉,大步走向擂台,面带冷笑,在等待胜利的果实。
裁判喊开始,擂台能量护罩开启后。刀疤大汉勾勾小拇指,冷笑着。
“让你三百招,省的说老子以大欺小。”
木子简单的回应:“好。”
一柄血色长剑凭空出现在白衣青年手中,长剑破碎严重,十几道粗细不一的裂纹清晰可见。
血色长剑出现的那一刻,刀疤男子汗流浃背。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风度和气质。
一声:“我¥#%”之后,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这一战怕是这个擂台最短暂的一次决斗,一道虹芒过后,刀疤汉子尸骨无存。
这一战也是今晚擂台的最后一战,虹芒过后能量护罩瞬间崩碎。这还是木子有意控制的结果。
整个赌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白衣青年躲开了妹妹时秋的飞扑,安然接受了姐姐时春的万福。
连带着姐妹二人的赌金一并收入囊中,美其名曰:“先在他这里存着,以后犯错误在赌金里面扣。”
二女不敢反对,也不怕事后木子不归还。这种破坏规矩的事情,鲸渡舟会出手帮忙。
最主要的还是,姐妹二人有那么一丝相信木子,不会骗取她们的钱财。
赌场现在是不能呆了,木子带着姐妹二人来到观海台,吹着夜风看着繁星,思念佳人。
在木子等人来之前,观海台围栏上的铁链上,坐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
长相精致穿着大胆,夜晚仍然可以看到白花花一片。面朝大海晃荡着双腿,嘎嘣嘎嘣嗑着瓜子,好生惬意悠闲。
木子径直来到女子身边,有模有样的学着女子的动作。时春和时秋站定在青年身后。
青年开口询问:“为什么这么有把握,敢投注于我。”
女子直言不讳:“在你身上有浓郁的血腥味道,以前没少爬尸山血海吧。这样的人不会上赶着去送死。”
木子不做怀疑,理所当然道:“既然因为我赚的钵满盆满,是不是该把你的瓜子分我一点儿。”
女子毫不犹豫,扔给木子三个袋子。
“应该谢你三次,所以给你三袋子瓜子。紫色道则链条是一次,金色鲤鱼是一次,这次赌注是一次。”
木子有样学样,嘎嘣嘎嘣嗑着瓜子,看着大海。瓜子皮随风飘向远处,落入海面。
瓜子仁下肚,一股细微暖流游走全身。内视可以看到,一条细微的小火龙在经脉中游走。
木子赞叹:“好东西。”而后回头分给时春和时秋一人一把。一袋子瓜子就这样被一分为三。
木子自言自语:“葵魔籽,封神界只有一处葵魔园。在始魔教的祖地内。始魔教葵魔籽管控严格,每年的产量精确到粒。”
“从来不允许外人染指葵魔籽,一经发现会受到全教的追杀。不管是星空边荒还是神禁之地,不见尸首绝不放弃。”
女子镇定自若:“不错,我的确来自星空的始魔教,你想除魔卫道不成。”
木子说:“此魔非彼魔,不可相提并论,又何来的除魔卫道。”
女子嫣然一笑:“算你识相,不像星空中一些傻子,整天喊着除魔卫道。不问是非黑白,见着和魔字有关的就喊打喊杀。”
木子道:“的确啊,总是有一些生灵,见不得封神界太平。没事也要搞点儿事情出来,弄得人心惶惶忐忑不安。”
“始魔教只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看不惯的事情就要出手,出手后一定血腥无情不留活口。可就算如此,依旧不能和魔族并称。始魔教此举不失为一种光明磊落,不在背后做些小人行为。“
女子突然停下嗑瓜子大业,疑惑问道:“你难道去过星空,怎么会对始魔教如此清楚。”
木子也停下了手中的忙碌:“我还知道始魔教曾经是始元宗的分支,而且在这之前,也曾吃过葵魔籽。”
女子不镇定了,嗖得一声跳下链条,大眼瞪得留言,死死盯着木子。
“说,是谁告诉你的这些,是谁给你的葵魔籽?”
木子不急不缓,伸出一只手掌,抬到和时秋腰部一般的高度。
“一个小女孩儿,大概这么高吧。”
女子惊呼:“你认识瞳瞳。”
木子没有正面回答,说了一句:“哦,看样子你就是瞳瞳口中的魔女姐姐了。”
女子沉思了一下,又坐会铁链上面荡着秋千。
“有元尘前辈在,不会让瞳瞳接触一些坏蛋的。如此看来,你至少不是坏人。”
木子拍着胸脯大义凛然:“当然了,瞳瞳现在住在我家。元尘前辈现在神龙见首不见尾,整天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玩耍呢。“
魔女直接坦言:“还能在哪,偷看女孩子洗澡呗。”
木子小声嘀咕:“难道你也被元……”
魔女愤怒打断:“闭嘴,没有。”
木子嘿嘿傻笑:“我就是随口说说。”
然后又接着自顾自的嗑瓜子,回忆着心中的美丽。
魔女也自顾自的嗑瓜子,所思所想无人得知。
两两无言直至天明。
第二天,木子在观海台继续练拳,将姐妹二人留在客房中。
当天晚上吃饭时,木子递给姐妹二人一个纳戒。
“这里面是你们的赌金,现在我找人把纳戒封闭了。等我离开后,你们姐妹随便找个朔形境界的修士,就能打开禁制。”
时春结果纳戒柔声道:‘谢谢公子。“
时秋翻着白眼:“本来就是我们姐妹的。”
结果妹妹挨了姐姐一个重重的板栗。
晚上木子带着姐妹二人逛荡赌场,每天夜里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白天则一人在观海台练拳,命令姐妹二人留在客房。
连续过了五天这样的生活,木子依旧出去练拳,姐妹二人留在客房,围着桌子相对而坐。
妹妹时秋满是疑虑:“难道公子可以不睡觉吗。不对啊,入微境界怎么可以不睡觉呢。”
姐姐时春赏了一个板栗:“你个笨蛋,公子隐藏实力了。我听渡舟其他生灵说过,角斗场时公子的血色长剑是圣器。入微境界的修士,怎么可能催动得了圣器。”
“我都打听过了,至少要朔形境界,才有实力发挥出圣器的少许威力。”
时秋张着大嘴半天无语,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朔形境界还要每天练拳,能提升修为吗?”
这次轮到姐姐时春翻白眼了,像是看白痴一样在看着自己的妹妹。
“公子是为了让你我兄妹二人每天保持良好的睡眠,才找借口出去练拳的。这么久了还没看出来,以后我怎么放心你嫁人。”
没心没肺的时秋难得红一次脸。小声嘀咕:“要是能嫁给公子这样的人,想想就挺美的。”
时春起身走到床边一边整理被褥准备睡觉,一边笑骂:“大白天的,别犯花痴了。公子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样低微的小修士。”
时秋也起身,蹭蹭蹭跑到姐姐身旁,挽着时春的胳膊:“姐姐,要不咱们姐妹一起嫁给公子吧。”
时春一语道出现实,打碎妹妹的梦想:“别做梦了,赶紧攒钱好买水墨沉晶。”
“这次远渡结束后,就要迎接下批客人。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样子的,到时候你我要有心理准备。”
妹妹的脸色当即夸了下来,自怨自艾小声嘀咕:“要不然,我就先把身子献给公子吧,至少第一次是自愿的。”
姐姐时春出奇的没有反驳,反而赞同:“可以想想。”
当天夜晚,在赌场游荡的木子,被姐妹二人的热情搞得莫名其妙。清晨吃过早餐后,青年灰溜溜的逃走,好像这间客房是她们姐妹二人的,木子反倒成了不速之客。
迎接朝霞吸纳紫气,拳意流淌拳路诡异多变。木子突然感受到平静的海面正在翻滚,听到脚下鲸渡舟恐惧的哀鸣。
与此同时心湖在翻滚,危险气息临近,周身寒毛倒竖。木子顾不得渡舟的规矩,立刻释放神魂感知周围。
惊骇的发现鲸渡舟被千余条庞然大物围困,每条都和鲸渡舟差不多大小。只是要纤细很多,也就正常的房屋粗细。
海中是一个庞大的族群,千余条黑白相间的大蛇。周身黑白两色鳞甲覆盖,滑动的海洋哗啦啦作响。
木子感受到了三道强横的气息,和周海运差不多,应该是处在合种境界的强大生灵。
白衣青年不及多想,风雷皱起后,瞬间回到客房。一手一个夹起熟睡中的姐妹二人,迅速奔出房外,直接冲向女子客房区域。
不顾鲸渡舟的规矩,放开神念开始寻找。
时春和时秋,惊恐过后看到木子阴沉的脸色。想好的询问硬生生憋回肚子,俏脸绯红还有些轻微颤抖。
终于木子找到正在嗑瓜子的魔女,急促道:“跟我来。”
魔女震惊异常:“你也感知到了。”
木子正色:“是的,至少三位合种境界,先出去看看再说,有没有机会脱身。”
魔女紧随其后:“这些海鳞蛇的血腥味道比你还浓郁,一定是生性残暴的生灵。这次远行吃大亏了。”
一行四人在度回到观海台,这里已经人满为患。大多都感知到了危险的存在。
周海运不知何时出现在观海台上空,与三道身影对峙,一名精廋男子,一名伛偻老人,一名丰腴女子。三人实力和周海运相当。
周海运问道:“海鳞蛇和浪尾虎两族的恩怨,可否放过鲸渡舟和上面的其他生灵。”
丰腴女子讥讽:“这么多鲜美的血食,你说呢?”
精瘦男子急不可耐:“费什么话,杀光就是。”
伛偻老人点头赞同:“杀。”
大战一触即发,周海运在空中以一敌三。海底上千条庞大的海鳞蛇同时暴起,首先目标是庞大的鲸渡舟。
渡舟上面符文闪烁,护舟大阵亦在此时开启。一道道水剑自舟体激荡而出,一层湛蓝色光幕护住渡舟。
这些只能稍微阻挡一下而已,海鳞蛇数量太多,最低境界在纯阳。应该是一个族群所有强者倾巢而出。
鲸渡舟亦有护卫冲入海中,与海鳞蛇搏杀。境界参差不齐,数量也不如敌人庞大。
木子招呼一声:“二白出来,该拼命了。”
血色长剑再次拎出,和刚出现的二白,对视一眼后便要一起杀入海中。
魔女在后面拦住木子:“这柄长剑是血殿的吧,你不能随意拿出来使用,不然会被血殿追杀。”
“我也有圣器,我去杀敌,你在这里保护她们姐妹。”
木子摇头:“早就和血殿不死不休了,不拿出他们的圣器也照样会追杀我,没区别。”
“一起去杀敌,两柄圣器有得一战。他们姐妹二人有渡舟阵法保护,暂时没事。”
魔女干碎利落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