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迅速松开长鞭,轰得一声原地消失,速度快过退回的长鞭,玉质拳头猛然轰出。
苏灿紧忙双臂交叉进行阻挡。木子的拳力太刚猛,元力和武道元气融合后如虎添翼。一拳砸下少女苏灿双臂发麻,元力透过双臂震荡的体内气息翻涌。擦着地面倒退数十丈,满脸胀的通红。
少女泼辣并未动杀心,木子也不是乱杀无辜的人。一击过后双方一起退开各自戒备,没有在出手的打算。
银郎看着退回的木子,竖起大拇指沉声:“厉害,居然没有被魅惑。你击退她的时候我才刚刚惊醒,这女人不简单。”
木子表面咧嘴一笑,暗自肺腑:“这女人的神魂太强大了,若不是和二白共用神魂,刚刚也可能着道。”
少女苏灿则脸色阴晴不定,相仿年龄下丝毫不受魅惑影响的,眼前的少年是第一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也不得不高度戒备。
这时三人视线中再多一人,黑衣男子明显比少男少女要大上两三岁的样子,看看亭楼在看看木子和银郎。
咧着大嘴上前打招呼,此人正是胆小的九同。木子和银郎了解这家伙的性格。面对和危险并存的机缘,肯定会毫不犹豫放弃。二人懒得问他是否想要强求机缘,直接凑到一起有说有笑。
刚刚一对二,现在一对三,每位的实力都不弱于自己。少女苏灿心中打鼓,暗自思量到底如何应对。
不多时背负长剑的中年男子进入视线,对少年少女看都没看,径直走向晚儿所在的亭楼。
木子,银郎,九同,苏灿一起上前阻拦。背负长剑的中年男子脚步未停,冷哼一声释放些许气息。
同一时间四位少年如遭雷击,身体胀痛像要炸开。四人同时忍不住连连倒退数步,心口一热喉咙一甜,内脏震荡的不轻。
木子双眼泛红,刚欲传音云浮并且催动始皇画下。
背负长剑男子突然间扭头看来。双眸中迸射出两道寒芒,眼中尸山血海的场面一闪而逝。
被怒视的少年呆若木鸡如丧考妣。身体冰冷僵硬如坠冰窟。木子可以确定,此人若是想,一念之间便可击杀自己。这等修为,圣人无疑。
圣人太可怕也太霸道了,世人眼中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神仙,在圣人面前不够对方吹口气的。
持剑男子没有在理会木子,小小的驭空境界在他眼中蝼蚁都不如,只能算作碍眼的浊气罢了。
持剑男子被阻拦后并未在度前行,冷冷的环顾一下四周。对着虚空沉声道:“既然到了就出来吧,要打的话早晚都是一战,没必要躲躲藏藏了。”
这时一位老道士带领着一位瓷娃娃般的小女娃凭空出现。老人轻轻敲打一下小女娃的脑袋:“叫你乱动,被发现了吧。”
同一时间德格尔泰利,身后跟着一位老妪和一位魁梧大汉进入众人视野。
锦衣华缎的少年,身后跟着一高大不长胡子的崔公公,相继进入众人视野。
持剑男子环顾一下,而后冷冷的看着木子:“小子,你刚刚差点就变成死人了。应该谢谢小女娃子突然乱动一下,让我心生戒备。”
说话时伸手指了指瓷娃娃般的女娃。
小姑娘胆子很小,稍微触及背负长剑男子的冰冷眼神,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赶紧躲在老道人身后,扯着道人衣角一边抽泣一边嘟囔:“爷爷,瞳瞳害怕。”
老道士拍了拍小女娃的脑袋安慰:“没事没事,爷爷在这边,瞳瞳不哭。”
而后又抬头望向背负长剑男子,同样语气不善:”血无涯,你吓到我孙女了。“
木子猛然一惊,血无涯这个名字听说过。在秘灵境入口的时候,老猴子灵霸宇提及。
血殿里面的圣人,血殿星空总部副殿主血无涯。难怪刚刚眼眸中呈现尸山血海的场景,血殿人都已杀伐的血煞气入道。
血无涯面无表情,对老道士的语气并不感冒。也没有理会小姑娘的哭闹。
而是看向亭楼处玩味笑道:“你我此次前来无非是为了上面的机缘,你我都能感受到仙道皇者境界的能量隐伏在盘坐少女的体内,你是想要独得呢,还想和我平分呢?”
老道士则嘿嘿冷笑:“我一个散修,有什么资格和血殿副殿主争夺机缘?”
血无涯满意的点点头,很想说:“算你识相“。可惜生生被老道士下一句话给噎回去了。
老道士学着血无涯玩味的表情继续说:“你吓倒我宝贝孙女了,是否应该给我个说法?”
血殿副殿主鹰眼环视沉声道:“自愿放弃机缘的现在退走,一会打起来就没机会了。”
德格尔泰利上前一步抱拳沉声:“晚辈愿在这里一堵前辈风采,顺便盯着某些鼠辈偷偷摸摸。”
眼眸不时瞄向木子三人和少女苏灿还有亭楼的晚儿,特别是看向闭目的晚儿和少女苏灿,巴不得走到眼前脸贴脸的看。甚至对晚儿娘亲也有点垂涎三尺。
旁边的老妪啪一巴掌打在少年头上,连忙对着负剑男子赔笑:“小孩子不懂事,前辈见笑了,我们这就离开。”
老妪的年龄看起来比负剑男子大多了,不过在实力面前依然要自称晚辈,况且修行人的年龄外表真看不出来。
看到负剑男子没有表态,老妪强硬的拉着德格尔泰利离开。
锦衣华缎公子和崔公公对视一眼后,对着负剑男子和老道士分别抱拳:“晚辈自行离去。”
这个公子的控制力比德格尔泰利强太多了,眼角余光偷偷扫向晚儿和苏灿,并没有像后者那样绿油油直勾勾。
胆小的九同刚欲拉着木子离开,看到对方坚毅的眼神。脸色顿时夸了,哭丧着脸:“上辈子欠了你的,遇到你准没好事。死就死吧,我不怕死。”
银郎则一人一枪立身原地,他不害怕,他知道木子有始皇画像。
苏灿脸色阴晴不定,想走又不想走,在原地直搓小手儿。
所有人都忽视了,亭楼里面正在轻抚晚儿秀发的妇人。她对外面的争执平静如水,好似与己无关。
血无涯看了看周围情况,再次冷哼两声。
木子立刻祭出早已准备好的始皇画像。
苏灿正闭目等死的时候,身前突然出现九柄黑色飞剑,帮她挡下了圣人的气势。
看到始皇画像后,老道士瞳孔猛然一缩。并且早已将瓷娃娃小女孩收入纳戒中。
血无涯一击未建功,掉了面皮后阴沉似水,猛然拔出背后的长剑,血色红芒直冲天际。
圣人威压瞬间扩散。整个迷雾世界微微颤动。阴冷的血煞之气太浓郁了,这片迷雾世界内,天空瞬间布满殷红的血云,
殷红而厚重的血云压落,快要接近房檐砸向地面。高挂的晴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迷雾世界殷红一片。
老道士也在同时出手,手中凭空出现的拂尘一甩。天空再次变色,一半浩然清明气,一半殷红血煞气。
清明与殷红在滚滚蠕动中碰撞较量,
仅仅是威压释放而已,就造成了天象变色空间动荡,可见圣人的威力有多大。
老道士自身,手疾眼快迅猛出手,拦住劈向木子等人的长剑。拂尘挡住血色长剑,仅此一击碰撞的瞬间,迷雾世界如地牛翻身滚滚做响。山体摇晃空间不稳。
仙人打架凡人遭殃,圣人打架,凡人眼中的仙人同样遭殃。这也是德格尔泰利和清风帝国皇子选择退走的原因。
始皇画像后面的三人和飞剑后面的苏灿。若没有外物帮助,在这样的碰撞中早早就灰飞烟灭了。
两位圣人能量碰撞的一瞬间,少年郎撕心裂肺哭喊着晚儿的名字。银郎,九同,苏灿也同样百爪挠心。
当他们看向亭楼情况后,真正彻底放心了。亭楼安然无恙不说,此刻只怕只有亭楼上方的天空,还是清明的蔚蓝。
这一现象也引起了血无涯和老道士的注意,二人相继停手直直的看向亭楼方位。无声无息破开圣人的威势,圣人自己却全然无知,这就太可怕了。
更加可怕的是,两位圣人自从来到这里后,就一直把这个妇人当做普通人看待,不然血无涯也不会这么目中无人,当着机缘主人的面大肆分割。
见到此景后,血无涯的老脸比手中的血剑还要红上几分。同时惊惧之意更浓。
此时妇人轻轻抬起了头,自从这些人来到这楼亭附近后,妇人第一次抬起了头。
倾国倾城的面容惊艳四座,眉宇间的冷艳高贵与生俱来。似帝王似女皇。
妇人绝世姿容,看的圣人血无涯和老道士心惊动魄。这种惊艳岂是常人可以比拟,比之晚儿的清纯更加圣洁,比之苏灿的欲望诱惑更有韵味。十足甩两位少女几条街。
这种感觉并不是妇人容貌所带来的惊艳,而是与生俱来的气势。寻常人看上去不过尔尔,就连木子等驭空境界的修士也看不出其中端倪。
在血无涯和老道士眼里则不同了,修为越高越能感受其中的惊艳。
血无涯先是惧怕,后又被其惊艳,仅仅是一眼的观看,便让一位圣人彻底沦陷。
老道士,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此刻的老道士恐怕是被吓傻了,念叨这人家佛门的口禅。
妇人缓缓收回目光,声音温婉确面无表情:”老道士,观你体内有此界英雄的气息,今天不怪你叨扰的大罪,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然后离开。“
血无涯很想说:“那我呢,那我呢。”只是他现在有口不能开,有话不能言。
老道士如释重负,欢快的念着各种法家的口禅,唯独没有道家的。而后走到木子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确切的说是跪倒在始皇画像前,嘭嘭嘭,对着画像就是三跪九拜的大礼。
木子似有所猜测,思考了一会开口问:“前辈,您是始元宗的?”
泪流满面的老道士猛劲点着头,不顾老迈形象嚎啕大哭:“始元宗当年预感事态危机,宗门上下抱着必死决心上山一战。为了留住宗门传承,封印一批年幼弟子,利用传送阵送往其他星球秘密洞府,留待以后自行突破封印传承宗门。”
老人哭嚎着说个不停:“我便是其中之一,三千年前才突破封印,寻遍封神界后,只找到了一位,当年堪称千年难遇的年幼弟子还未破封印。辗转了解才知道,始元宗没了,或许说曾经强及一时的始元宗只剩下我们二人。”
木子第一次面对老人嚎啕大哭,不知如何安慰,好半天憋出一句话:”前辈请起来说话吧。“
至于怀疑,木子开始有过,可是看到老人表情后打消了许多,再看到妇人对自己点点头示意不错,木子才算真正相信。
晚儿娘亲能够镇压圣人,这种实力就太可怕了,最少是圣人中的大圣。这样的人物感知很难出错。
老道士跟个小孩儿是的摸摸眼泪儿,站起身后依然哭嚎个不停,目光一直留在始皇画像上面:“大难前跪拜过几次始皇画像,没想到啊,一封印就是几千年,等我醒来努力修炼,修为有成后才发现什么都没了。”
“小子,你得到始皇画像,是不是说明始元宗祖地已经没了?”
木子想了想,最终决定如实告知:“点了点头”
老道士早有预料,倒也没太过伤心,盯着木子上下打量半天,喃喃自语:“始皇画像选中的人肯定没错,大奸大恶之人恐怕早就被画像镇杀了。”
”难怪会得到始皇画像,原来是先得到无域拳套。始皇画像先是认可的无域拳套气息,而后才会认可你小子的气息。“
木子点点头不置可否。
老道士问:“落龙弓,万物拂尘,流云护甲呢?”
木子老实回答:“还在极北禁地。“
老道士点头了然:“四件物件都有灵性,即使主人战死也会自己飞回始皇殿。非心性纯善者,这些有灵性的物件不会跟随。从见天日也好,总比在岁月中腐朽要强得多。”
老道士感叹过后围着木子转了几圈,撇撇嘴仄仄到:“元磁极光也在你身上吧?始皇殿的机缘被你得到不少啊。说说吧,是不是和元磁极光发下宏远了。”
木子很想说没有,就此敷衍过去,可是当他看到老人哭的花猫脸后,又不忍心,实话实说了:“是发宏远了,与极北禁地那些东西不死不休。”
老道士频频点头连说了三个好字后,语重心长道:“极北禁地现在又开始有骚乱了,你既然发下宏愿就改有所作为,否则会受到宏愿反噬,轻则道心崩碎,重则灰飞烟灭。”
木子对于道心崩碎灰飞烟灭什么的都不怕,反而更加关心极北禁地情况,急切问道:“极北禁地怎么了。”
提到极北禁地,老道士脸色微黑,咬着牙齿:“极北禁地在开始渗透蔚蓝星的帝国或者势力,这是其一。我更加担心的是他们渗透白夜城。“
“白夜城是镇守极北禁地第一要塞,如今势力混乱龙蛇混杂,极北禁地真个发生异常,白夜城恐怕会顷刻间被攻陷,进而他们就可以长驱直入,侵略整个极北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