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争夺晋级令还是武状元令,做法也简单。Www..Com就是在场地中间搭一个四丈高的木架,将令牌置于木架最上方,参加比斗者,争取抢到上面的令牌,然后交到主将手中,再由主将把令牌交到主持比斗的裨将手里,那就是获胜了。
当然,在裨将身前一丈处,有一道白线,只要主将跨过这道白线,其他人就不能攻击了。这样做也是避免一拥而上,把裨将淹在人海里。
只有三天的训练时间,显然太过仓促了一些。宋铮原本想把后世戚继光的鸳鸯阵做一下改动,组成几个战斗小队,然而,限于时间原因,宋铮放弃了。鸳鸯阵型的确不错,但要训练成熟,需要花费不短的时间,宋铮怕阵型学不好,反乱了方寸。没有办法,宋铮只好把刀手组和长枪组混合,组成两个队,分别选出队长。刀手与长枪手配合,这些军士在军营中都训练过。宋铮只是让他们按照原来的做法相互演练,由队长监督。
至于亲兵组,宋铮则下了功夫。亲兵组是护卫自己抢令牌、送令牌的,宋铮自然要尽心。八名亲兵,三人是长枪手,五人是刀手。宋铮将八人设计成三角形。三名长枪手位于三角的顶端,左右各间两名刀手。宋铮用刀,也加入刀手行列。只不过他的位置特殊。丁隆突前,宋铮则跟在他的右方侧后。
这个阵型出来后,宋铮用了一天的时间让众人轮转,使这个三角形能够旋转着前进。防止陷入包围后,最前方的丁隆体力不支。当然,第一天丁隆没有参加训练,宋铮让另一名长枪手代替。不过,丁隆还是坚持来到场边,看着众人训练。
至于神行组的七个人,宋铮压根没让他们在训练场上出现,而是在驻地院子里,并让廖沙前去监督。一个五十人的队伍,少了七个人,自然惹人注意。不过,大家都在忙于训练自己的队伍,尽管好奇,却没太大关注这些人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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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小队驻地,院门紧闭,只听到里面古怪的吆喝声。在各个驻地外面,都由城卫军士巡逻,倒不会有人来刺探什么。
院内,被宋铮任命为神行组小组长的秦义,正拿着一块令牌状的东西把玩。其余六名军士成不规则的形状散在院子里。不但如此,院子里还竖了二十几杆枪,插在地上。
“开始。”随着秦义一声令下,其余六名军士开始在枪林间游走。
“一点。”秦义喝了一声,向着其中一人奋力一掷,那人接住令牌后,秦义喝了一声“六点”,另外一个被唤作“六点”的人也随着大喊了一声“六点”,将举起了手,令牌倏的一声,便仍到了他身前。Www..Com他抻手一接,身子却一下子撞到一杆枪上。
“豹子!”秦义大喝了一声。
“六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把令牌扔了回去。
原来,宋铮给每个人起了代号,分别对应着骰子上的点数,至于秦义,则称作“豹子”。
这是一种特殊的训练,那枚令牌,长尺半,前面出尖,上宽下窄,自然是宋铮依照晋级令和武状元令的样式和重量打造好的。
而宋铮对他们的要求是,令牌能在他们手中自由地抛接,而且还不能碰到院中的竖立的长枪。而且宋铮对他们还有一个惊人的要求,那就是在最后争压武状元令之前,不用他们出手。由于两次晋级令及最后的武状元令争夺之间,各有三天的训练时间,再加上最初三天,及比斗日的间隔,他们有十一天的时间来训练。这十一天,这七名神行组成员,要全部用在一抛一接的训练上。
当然,这个要求是宋铮单独招集“神行组”的人员秘密吩咐的,并嘱咐他们不得泄露。这个命令一出,众人就知道了宋铮的意思。宋铮这是拿他们当秘密小组使用,肩负着运送武状元令的重责。宋铮的话说得也重:最后能不能拿到武状元令,全看他们。
一想到事成之后,宋铮将会给每个人10两银子,这些人都心里火热起来,玩着命地进行训练。可惜,在枪林中游走,还要准确地进行抛接,难度极大,以至于训练了半天,还没有完成一次成功轮转抛接,这让秦义有些丧气。
中午的时候,宋铮找到秦义,询问了众人的训练情况。这七个人,现在分成两个屋子居住,与其他人都间隔开来。其他人虽然好奇,却不敢询问什么。因为宋铮下了严令,若有人乱打听,将会请廖沙罚银。廖沙是监军,对不听话的有罚银的权利。大家本来是为了赚银子的,犯不上为了一点好奇心,去触霉头。
“公子爷,”秦义面露惭色,“我们还没完成一次轮转,对不住你。”
宋铮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紧,我也是太心急了。你们可以先站定后抛接,熟悉了以后,再游走着抛接。另外,可以先慢一些,然后再快。”
宋铮将令牌拿过来,掂了掂,笑道,“令牌如短剑,抛掷也有窍门。”说着,宋铮对着桌上的一个茶盏甩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茶盏应声飞了出去。
“同样,接也有窍门。”宋铮将令牌抛给秦义,并站到了丈外,“秦大哥,你用最大的力气抛过来。”
秦义怕砸到宋铮,有些犹豫。宋铮笑道,“这个距离,一般的短剑我也能接住,你放心。”
秦义点点头,“公子小心了。”刷的一声,那令牌便如飞箭一般,射向了宋铮,宋铮遽然探手,微微一抖,那令牌便牢牢地抓在手里,只见他手指夹着令牌,掌心空着,令牌的边缘,竟然碰不到手掌。
宋铮这一手,立时让几个人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拿令牌去击茶盏,应该不太难做到,而在丈外用手指捏住飞快的令牌,还不伤手,这就有难了。
宋铮指着令牌尖端道,“这里像个箭头,抛的时候要尖端冲着要去的方向,把它匕首一般甩出去,这样才能有速度。在比斗的时候,人太多,若是抛得太高,会被对方或者自己人的兵器碰到,那便失了方向。再捡起来就难了。所以,要瞅准空隙,迅速甩出去。千万不能乱抛,那样的话,令牌在空中飞行不稳,接的人会比较困难。”
宋铮又晃了晃令牌身,“同样,接令牌的人,在出手时,要顺着令牌飞行的方向移动一下手,卸掉令牌的冲劲儿。手不能下手太死,太死的话,会接不住。当然,十天的时间,你们还练不到我这种程度。不过,正常的抛接应该没问题了。”
“公子大才,我们也琢磨着应该有些窍门,却不如公子说得透彻。”一个名为韩海的人满眼冒星星。
宋铮笑道,“你们练习的时间长了,就知道了。我这晚上再给你们做几个差不多的令牌,每人一个,平时不训练的时候,就自己抛着玩,跟他建立感情,让他成为自己的一部分,经过一段时间,你们就会发现,这令牌很听话,你让它往哪里走,它就往哪里走。就像我玩我的短剑一样。”
说着,宋铮从小腿上把鱼肠剑拿出来,瞄也不瞄,向着一丈多外的墙壁上一甩。一只正在顺着蛛丝往上爬的蜘蛛,一下子落了下来——短剑竟然把肉眼几首难以分辨的细蛛丝斩断了。
秦义都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剑要是冲着人去,还不想扎哪里就扎哪里啊?
宋铮上前,将插入墙壁半截的鱼肠剑拔了出来,放到小腿上,“诸位大哥,没别的,熟能生巧。卖油翁的故事都知道吧?”
见众人有些茫然,宋铮便将卖油翁的故事简单说了一遍,“一个卖油的老翁尚能油贯铜钱孔,而钱不湿,你们一定也能做到。好好训练吧。”
“宋公子放心,定不负公子所望!”秦义等人连忙抱拳。
宋铮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屋内,秦义怔怔地拿着木牌,陷入沉思中。韩海则看着地上正吐丝的蜘蛛,喃喃道,“这宋公子真是深藏不露,厉害,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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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转眼即过。这三天,第九小队的刀枪手是最轻松的。亲兵组除了三角阵型外,还练了一些古怪东西,不过也不太累。
宋铮知道,时间太短,不能像在密州武院训练武比队伍那样操练。再说这些人出身武卫军,战斗素养颇佳,也不用宋铮改变他们太多。惟一要做的,就是培养他们的默契。而默契这个东西,可不是仅仅训练就能出来的。
每训练半个时辰,宋铮就让他们歇一刻钟,也很少为他们指点什么。不仅如此,每天的上午和下午,宋铮还拿出半个时辰的时间来,给大家讲笑话,做游戏。笑话自然大多来自《笑林广记》,这种荤段子让这些人哈哈大笑,彼此之间还说着粗话,显得惬意无比。宋公子有文化,连笑话也讲得与众不同,令这个兵痞大开眼界。第九队也成了武院内笑声最多的队伍,引得其他几个队都纷纷侧目。
至于做游戏,也简单,比如“赶老窝:在中间挖个一个三寸方圆的小坑,周围也挖四五个小坑,每个人拿着一根细棍,拄在周围的小坑里。最后一个人则用细棍驱着一块小石头,把它往中心的坑里赶。其他人则尽力把小石头用棍打走,但不能让最后这个人把自己的坑占了。游戏虽然简单,众人玩得乐此不疲。宋进士的花样也多,什么打蛋儿了、掰手腕儿了以及这个年代军中的一些游戏。只要是在游戏时间,大家随便玩儿,只要不伤人就行。这下好了,一些人玩游戏比训练还累,弄得满头大汗,只好歇息一会儿。
当然,由于大家分属城卫军的不同营,第一天的时候,有两个人言语上发生了冲突。宋铮也不客气,直接订出规矩,凡是闹别扭的,只要能在自己手上走过两招,便饶了他们。走不过,对不起,晚饭没有。而且两个人所在的小队队长同样没有晚饭吃。有了丁隆的前车之鉴,两个人哪敢和宋铮动手,只好拉着队长一起饿了一晚上。幸好第二天还有早饭,不然的话,第二天的训练坚持不下来。
经此之事,这些人更老实了,训练起来也很拼命。
由于宋铮的劳逸结合法,第九小队没有伤病,精神饱满,斗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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