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此忙走上前挽住老夫人的胳膊,“祖母,薇儿既然请了慧真师太过来,就是有把握能够医好荀儿的,您别太忧心了,身体要紧啊。”
慧真师太也是淡淡开口,“老夫人放心,贫尼不才,对这南疆修子草却是有些研究的。”
老夫人听得这般话,心下大定,少不得对着慧真师太谢了一番,又拍了拍我的手臂,“丫头,你有心了。”
“还请老夫人和小姐先行退下,贫尼这就为大少爷诊治。”慧真师太叮嘱了小丫头几句,又让我们一干众人都走去,免得乱了她的心神。
我原想扶着老夫人回她院子里去,可老夫人心系荀儿,非要留下来等着结果,我只好嘱咐丫鬟收拾了偏殿,权且让老夫人先歇下来。
慧真师太这一诊治便是两个时辰,老夫人撑不住,倒在榻上小憩了片刻。我心中焦急,便一直在门外踱步,虽说明白师父定有把握,却忍不住担心着个万一。
又过了半个时辰,白荀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慧真师太一脸倦色的走了出来。
我慌忙迎上去扶住她,“师父,你还好吧。”
慧真师太冲我一笑,“为师无碍,你且进去看看你这弟弟吧,修子草之毒已经解了大半,只是毒性顽强,还有些余毒难消,但已无性命之忧,我给你留个方子,慢慢修养着,半年左右就能完全康复。”
我心下激动,面上满是感激,“谢谢师父,谢谢师父,清尘先送师父去休息,既然荀儿无碍了,过会儿看他也是无所谓的。”
慧真师太见我这样,面色柔和,并未阻拦。
我将师父送到我的院子中歇息,方才回到白荀院子里,唤醒了老夫人,和她一同去看白荀。
刚进房间,就看到斜斜地倚在床头的白荀,面色仍是惨白,却是精神好了不少。葵儿立在一旁,端着药碗仔细地吹着。
见着我们走进来,葵儿慌忙放下药碗行了一礼,白荀却是挣扎着也要下来行礼。
老夫人见此慌忙快走了几步道床边,语气嗔怪,“你这孩子,大病初愈,还讲究这些礼数干什么!快好生歇息着,看着你好了,祖母就安心了。”
白荀扯出一抹笑容,“劳烦祖母挂记,孙儿已经听丫头们说了,祖母一直陪着荀儿,荀儿再病下去,哪里对得起祖母这样的好呢?”
老夫人听完这话面色一喜,“就你会说话,这一病还不知去了多少元气,你可得好生养着。你放心,这下毒之人,祖母一定会找到,给你出一口恶气。”
我见老夫人说话的时候面色疲惫,心知她已经很累了,便开口道,“祖母,这荀儿病也好了,您也看见了,心也放下了,薇儿送您回院子里歇着吧,别荀儿刚起来,您又累着了,薇儿我可就一个人一颗心,受不了这般痛了。”
老夫人忍不住一笑,向着我笑骂,“你们俩倒像是一个娘胎里面爬出来的,说的话都一个味儿,就会讨我这个老婆子开心。也罢也罢,你就不要送我了,陪陪荀儿吧,我这一把老骨头,就先回去休息了。”
我听了心下稍安,是我想要的结果,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那可不是,我和荀儿可是亲亲的姐弟,对祖母都是一样的心思,祖母你就放心的回去休息吧。”
送走了老夫人,我方才在白荀床边坐下,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白荀被我看了半响,苍白的脸上都染上了一层绯红,忍不住开口道,“姐姐这是干嘛,这是要把我看穿了不成?”
我抿了抿唇,“我是要看看你还是不是我的荀儿,这病了一场,怎么倒学会哄祖母开心了?以前的荀儿可最是不屑这般言语上溜须的。”
白荀面色一僵,却是一笑,“姐姐不也说了,这病了一场,自然要有点长进。有人在背后捅我刀子,我总得攥紧了这最靠谱的保命符啊。”
我听他这话一愣,想不到鬼门关走了一遭,白荀倒是长大了不少。
“姐姐,此番荀儿能活下来,姐姐费心了。这其中辛苦,荀儿虽未曾经历,但也想的明白。姐姐先前跟荀儿说的小心谨慎的话,荀儿总是不以为然。如今荀儿知道错了,以后荀儿再也不会犯这般错误了。”
白荀这番话言辞恳切,我只觉自己眼眶有些湿润。虽说做陌烟的时候也有手足至亲,可向来都是被保护在羽翼下的,这做了白薇,有了个弟弟,想着法的教他护他,才明白其中滋味是这样的。如今听得白荀这样说,心下欣慰,实在是五味杂陈的很。
“我的荀儿长大了,姐姐不用再忧心了。”我轻轻地开口。
白荀咧嘴一笑,“姐姐这样说,荀儿果真就开心了不少。如今毒也解了,慧真师太方才也跟荀儿叮嘱了很多,是不是,该动手反击了,姐姐。”
我扬了扬嘴角,“那是自然,这人如此害你,我们岂能罢休。南疆修子草,想必当年母亲也是中了这样的毒,才缠绵病榻撒手人寰的。这仇,该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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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来讨打了——
前两天培训结束了准备考试,不怎么勤勤恳恳,看官饶命。
这周末回了单位,以后日常上班,就可以正常更新了。
对了对了,我准备着手写新文了,陌上烟尘凌是我写的第一本,感觉构架和格局都很一般,新文肯定会比这篇好很多的。
新文名字和提纲都列好了,前期打磨可能比较久,更新肯定还是以陌上为主,不过还是希望各位看官抽空关注一小下下啦。
新文名字,卿本韶光,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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