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白笑了笑,他对裴宣、邓飞、孟康三人早就有招揽之意,当即朝林冲点点头,便一起随着他们上山而去。
饮马川的风景确实不错,先是一片小湖,周围隐隐青山。
只是这上面的山寨,比起梁山来说,要差得不止一星半点。
除了裴宣、邓飞、孟康三人带下山打劫的两百多人马,山寨中还有两三百人,加起来也就四五百人。
众人来到大厅落座,不久就有酒肉端上。
裴宣苦笑道:“哥哥,你是好本事的,将那梁山弄成大寨,声势浩大,兵马过万,可惜我们兄弟几个没什么本事,只是这副光景,让哥哥见笑了!”
这位“铁面孔目”,却是生得白白胖胖,如同一个大员外,不知从哪里可以看出“铁面”来!
他正是梁山所需的人才,浩白也不墨迹,看了众人一眼,微笑着道:“承蒙几位好汉厚意款待,浩某斗胆,便想请几位到我梁山水泊,各坐一把交椅,如何?!
邓飞与孟康闻言,满脸喜色,他们早就有投奔梁山的意思,去那里大碗吃酒、大口吃肉!哪里愿意窝在这小小的饮马川,往日里还要打劫山下的过往客商,没什么油水,日子清苦得紧。
二人都看向裴宣,只盼着裴宣立即答应下来。
裴宣却是个精细人物,沉思了一会儿,这才缓缓道:“我们兄弟早就想见识一下梁山大寨的威风,如今遇到浩家哥哥,却正是缘分!”
言下之意,却是答应了!
“好,我梁山欢迎几位!”浩白露出笑容。
裴宣、邓飞、孟康起身,向浩白跪拜,口称哥哥!
这次跪拜与之间的拜见却不一样,这是正式入伙梁山!
接下来,便是一顿吃喝,转眼间大家就都成了自己人,自然也就亲近了许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裴宣端着酒杯问道:“哥哥这次和林教头,怎么下山来了!却是去往那里!”
浩白笑了笑,道:“沧州柴大官人昔日与林教头有恩,我那梁山大寨的前寨主王伦,与那柴大官人也颇有些渊源,所以特地去一趟沧州,与柴大官人赔个礼。”
裴宣、邓飞、孟康纷纷点头,原来如此。
邓飞是个莽汉,有些不忿,直言道:“早就听闻那白衣秀士王伦,心胸狭窄,不是什么英雄,哥哥夺了他的寨子,也就夺了,何必因为这些小事,亲自去与那柴大官人赔礼!”
在他看来,浩白已经是自家哥哥,麾下有梁山大寨,兵马上万,地位远胜那柴大官人,何必因为王伦与柴进的一些渊源,就去赔礼!
就算是赔礼,派人送一封书信,送些钱财礼物就是,又何必亲自走一趟!
孟康也点了点头,表示正该如此。
浩白笑了笑,道:“我也是想出来走走,也就正好把这事办了”
裴宣点点头道:“我也久闻柴大官人大名,河北地界小弟比较熟悉,既然哥哥要去沧州,小弟便随你同去如何!”
“也好!”浩白点了点头,自然同意了,他这次下山来,特地带上了林冲,一是林冲曾受柴进之恩,二来便是带一个熟悉大宋之人。
他只是穿越过来的,对大宋不怎么熟悉。
如今到了河北地界,有熟门熟路的裴宣愿意带路,自然更好。
裴宣虽是京兆府人士,但在饮马川落草已有段时日,对河北地界熟悉得紧。
邓飞道:“裴宣哥哥去了沧州,我等怎么办!”
裴宣笑道:“你与孟康兄弟,收拾了东西,带着下面的人先去梁山大寨相聚,我和哥哥办完事情,不日即回。”
“是。”邓飞与孟康纷纷领命。
他们这饮马川山寨有四五百人手,却有着数百匹马,还有一些少量的钱财。
别的不说,就这几百匹马,却是好东西。
河北直接与辽国接壤,马匹相对容易弄到,要比山东地界好得多。
梁山如今兵马上万,但多是歩军,少部分是水军,至于马军,更是不到一千,主要是战马不足。
邓飞与孟康带着饮马川的家当,到梁山入伙,单凭那几百匹马,就可以让梁山马军扩充到一千之数了。
而孟康又是造船的行家,可以为梁山督造战船,扩充水军以及增强水军的战斗力,双方可谓是皆大欢喜。
几人吃喝过后,浩白与林冲他们,便在饮马川山寨里休息了一夜。
次日一早,邓飞与孟康打点人马,带着浩白的书信,投奔梁山而去。
浩白、林冲、裴宣四人,以及押送钱财的几十名梁山喽啰们,一行人往沧州而去。
过了饮马川,走了半日,便到了沧州地界,又行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柴进柴大官人的庄子上不远处。
众人过了一条小河,来到一一条还算平坦的大路上,又走了一会儿,前面就出现一个大庄园。
这大庄园一边是一条小河,而其他三面都是开阔地,显得与众不同。
众人来到庄前,大门敞开着,只见院内正起了争执。
四五个大汉,正堵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叫道:“武松,你打!来来来,最好将我们打死!”
武松!浩白顿时一愣,仔细的往那院子里看去。
林冲与裴宣等人还好,对武松这个名字并不熟悉,毕竟这时的武松,还没有景阳岗打虎,名声不大。
不过见到武松的相貌,他们还是忍不住赞了一声好!
浩白也被院内的武松吸引了目光,只见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两眼十分有神,眉目如刀。
武松如今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之前在家乡打死了一个人,怕吃官司,于是远离家乡,来到这沧州,住进了才进的这个大院子中,一住就是一年多的时间。
而如今,他正被柴进庄子上的几个同样来投奔柴进的人纠缠。
说起来,柴进庄子上的这些庄客,或是投奔,或是借住,或是避祸,包括武松在内,根本就没有几个好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再加上住在这里,整日无所事事,于是没事自然就要弄出一些事情来,往往一言不合便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