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事情后,反应最大的当属唐延平,他就这么公然的被戴上了绿帽子。
“于胜滔未亡人”这几个字简直是对唐延平最大的嘲讽,为了不让事情殃及到自己,他的反应速度比谁都迅速,立即入宫请罪,帮皇帝想办法,另一边已经派了人各处寻找,势必要找到刘氏那个贱人不可。
除却唐延平,许多重臣得知事情发展都纷纷入宫,很快,魏真的御书房里,就聚集了大臣皇子们。
大家开始商议这事情该如何扭转。
刘氏散发的纸页,说轻了是站在个人的角度帮她心爱之人完成不曾有机会完成的事儿,说重了,她是在颠覆魏家的政权。
这还了得?
魏长煦第一时间冲进了皇宫,他并没有什么目的,要说有目的,那也只有一个,不能让唐暖跟这件事情挂上钩。
唐暖的于家人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如今刘氏公然将于家的功臣身份改成了伪皇家身份,魏真势必要想法子打压的,只怕,动作还不会小。
魏长煦绝对不能容忍,唐暖跟于家的事情被曝光出来,这样会后患无穷,所以他即便来到了御书房,也没有发言,没有分析利弊,只是站在大臣和皇子们的身后,一个并不显眼的角落里闷声不语。
魏真的脸都要气紫了,但一国之王的身份让他不能那么生气,即便当下面对自己的大臣们也是如此,他越生气,就越意味着恼羞成怒,刘氏所说的事情便昭然若揭了。
“父皇,依儿臣看,当务之急要将事情扭转过来。”二皇子魏安远上前一步,拱手响亮的道,“儿臣有一个法子,刘氏不是到处宣扬于家当年的功德吗?那咱们便给他们施以重罪不就得了??”
魏真居高临下的看着魏安远,“嗯?”
五皇子开口,“二皇兄说的简单,施以重罪,哪里有那么简单?”
“左右现在于家人一个都没有了。要怎么做还不是咱们说了算?”魏安远嘴角扬得老高,“父皇,最合理的说法便是给于家扣上个卖国的帽子,这样一来,即便百姓们有话要说,他们也说不出口了。那些纸页,根本影响不了咱们什么。”
“卖国?好法子……不过,适才你所说有一点偏差。”
魏安远眼皮跳了跳。
“不是给他们扣上卖国的帽子,而是于家当年当真就是卖了国的,朕大义灭亲,却仍想着为于家保留颜面,所以才会两边兼顾的想出那样的办法。”
“皇上,请三思啊。”许久不说话的魏长煦终于站了出来,“皇上,这么多年过去了,事情既然有机会浮出水面,为何不趁此机会将事实以告?即便事实是惨痛的,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但它仍旧是事实。不是吗?若是继续扭曲,以谎言追加谎言,风气还要如何纠正?”
“景王!适才让你出主意的时候你不曾说话,怎得这会儿本王提出好的建议你倒是话这么多,什么叫事实?什么叫事实?父皇说什么是事实,什么便是事实。”
皇帝理了理嗓子,颇有些不自然,“好了,不要再吵了。”
魏长煦趁机道,“您难道忘了当年追封于太后的初衷了吗?”杀于家人之后,魏真也是后悔的,只是利益熏心,霸占了他的理智,后来醒转过来,为了给自己留下点儿余地,他便没有对老太太动手,甚至这些年都对她隐忍有加,便是以魏真的角度,在为于家人忏悔。
可是忏悔归忏悔,并不能改变他巩固政权的态度和决心,若是于太后临疯狂之前找到魏真,直指当年事情的真面目,魏真或许会当着老太太一个人的面忏悔,但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在群臣面前。
魏长煦还在继续说,“为了不让那些熟悉的噩梦再次出现在梦中,陛下,还请您三思!”
“胡说些什么!给朕将景王拉下去。”
“陛下,陛下……”
魏长煦是愣生生被请出去的,因为侍卫们谁也不敢当真对他动手。
魏安远嘴角的笑容明显至极,这一局他赢了。
刘氏好几次差点被唐延平的人给抓了,都是启安阁的人在背后保护,后来对方动作一再加大,于胜岩索性让启安阁的人暗中接受撒纸页,而将刘氏保护了起来。
客来庄二部的雅间中,刘氏喝着茶水,等着神秘人的到来。
于胜岩推开门后,第一个姿势便是双膝跪地,刘氏吓了一跳。
“二嫂,请受胜岩一拜。”
刘氏顿时头皮发麻,晃晃不能立,“你,你是胜岩?于胜岩?你还活着?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二嫂让胜岩把话说完。打从您第一天在街上散发纸页,胜岩就派人将您保护住了。胜岩不敢做的事情,您都做到了。胜岩在此深表感激,您的安危,就交给胜岩了,今天开始,胜岩不会让二嫂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快起来,起来说话。”刘氏双目含泪,“你既然能活下来,那是不是说明于家的其他人?你二哥……他还活着吗?于家还有谁在世上?”
于胜岩无声的摇了摇头,“二嫂认得的,怕只有我一个了。二哥他……他……”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只是多嘴问了一句,以为还会有希望。你就当我没说。”
“眼下,二嫂的情况很危险,这客来庄,乃是唐坤的店铺,有他保护着,一般人不敢乱来,所以二嫂就在这里落脚吧?”
“我不能给你添麻烦,更何况,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
刘氏作势就要离开屋子,却被于胜岩唤住,“二嫂,现在事情闹大,皇上势必要引起重视,没准现在已经召集皇子们商议对策了,我现在要做的是保护好你,你现在要做的是自保,还有什么事情比性命更要紧?你要做什么,尽管告诉我,我来帮你完成。”
“这事情只能我来,你帮不了。”
“二嫂!”
“好,我答应你,会在这里躲几天,风波一过我立刻就会离开。”
“就这么定了。”
话至此,被敲门声打断,进来的人是个小厮,面色凝重的样子,凑近了于胜岩的耳朵说了两句。
于胜岩的面色也变了。
刘氏起身,关切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于胜岩叹息了一声,“外间已经有传言,在说唐暖的身份了,她于家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