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泪不敢掉下来,唐柔一件接着一件的将衣衫脱掉,这身娘亲在的时候为她定制的最新样式的衣裙,平日里她都不舍得穿,特地今天穿上,没想到却派上了这种用场。
上官令出奇的有耐心,直至唐柔脱的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他才伸手触向她的胳膊,柔嫩细滑,手感极佳,“看来,唐暖也不完全送给我一个废物,你还是有用处的。”
飞身扑了上来,将唐柔扣在了凉凉透风的马车木板上。
她咬着牙哼出一声,更是催发了上官令浓浓的欲望。
马车外,大夫拎着药箱子刚走到近前,便看到车体一晃一晃的。靡靡的叫声不绝于耳,这还有什么不懂的呢?忙退出几米之外,侍从们皆垂下了头,掩住面上的神情。
上官令,怎么说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青壮年,泻药是伤害不了他根本的,不过就是无力了些,耽误不了“干”正事儿。
然而唐柔却是不同了,少女时期多少次憧憬洞房花烛的美好,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洞房,没有花烛,也没有软塌,有的只有无情和肆意蹂躏和践踏。
两行热泪从眼角滚落,指甲死死扣紧了肉里,“唐暖,你给我的这些,若干年后,我一定会通通还给你!”
将唐暖送到祥记药铺,魏长煦便骑马入宫了,他今天要跟皇帝摊牌,要让皇帝信守承诺,兑现诺言。
此事说来也就一句话的事儿,但做起来却十分之难,高位待久了,惯常思维是他支配别人,不可能忍受得了旁人支配他,然而唐暖此番的作为却摆明了把他狠狠算计在内,且皇帝计划的每一步都在为唐暖的谋划推波助澜,这是对一个皇帝智商的侮辱,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魏真的个性,不可能受得了。
所以此前魏长煦才说,他要在跟皇帝摊牌之前,送皇帝一份大礼。
御书房
刚把今日的奏章看完三分之二,皇帝心情十分不错,按照这个速度下来,晚上时间基本上就可以闲着看看书,赏赏曲子了。
正琢磨着,袁公公就走上前来,“陛下,景王来了。”
“哦?”魏真停下笔,“可是来找朕下棋的?”
“这个,老奴不得而知,但看王爷春风满面,许是有好事。”
皇帝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那便请进来吧。”
魏长煦迈开步子进来,嘴角含着一抹浅笑,皇上见了,笑容更甚,“什么美事让你如此欣喜?说来让朕也高兴高兴。”
“也不是什么正经事儿,就是长煦发现了一个贼窝。”
“哦?”好奇于魏长煦“贼窝”这个形容词,皇帝抬了抬眉头,“什么贼窝?”
魏长煦笑而不语,先卖了个关子,郑重跪下,拱手道,“陛下,长煦想用这贼窝的消息交换一次斗胆直言的机会。”
“你何时跟朕说话没‘斗胆’了?”皇帝没允诺,却也没拒绝,这句话,说了相当于没说。
“您若是不答应,长煦便长跪不起了。”
“答不答应乃是后话,朕还要看你这个贼窝,值不值得朕给你机会。”
“懂分寸,乃是陛下从小教导长煦的,长煦心里有数,所以既然来求机会,就必定不会让陛下吃亏。”
“好,那在你献言献策之前,朕倒是有个问题想先问问你。你跟唐暖这几天又到一块去了?”
袁公公着实替魏长煦捏了把汗。
这话要是回答的不好,接下来的直言机会也甭提了。
不仅如此,皇帝还会费尽心思的将魏长煦那个贼窝的信儿套出来。这样一来,景王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今日早,城门口,长煦本是去送上官令的,无意间撞见唐暖去送她庶姐。”
“就这些?”
“就这些。”
皇上审视着魏长煦的神情,沉默了半晌,高声道,“好,你可以说了。”
“这么说,陛下是答应长煦了?”
“好好好,朕答应你就是,什么贼窝?你倒是快说呀。”
“回陛下,您可记得此前出现假化大夫时,有个红月药铺,当时长煦就觉得可疑,便派人过去查探,没曾想,查到了那药铺里一个个丫头的真实身份,她们乃是出自南境的一个死士训练营。”
“哦?”皇帝思忖片刻,“你是想说,这红月药铺跟将军府有关?”
魏长煦拱手,“不仅红月药铺跟将军府有关,连那死士训练营都是将军府建造的。”
“什么?!”皇帝龙爪子拍了拍桌案,声音之大,在整个御书房里荡了好几圈。
一旁袁公公咧了下老嘴,他都替魏真手疼。
“长煦原本还只是怀疑,壮着胆子给周老将军去了一封信,信中或多或少提到了周云成指使红月药铺暗害唐暖一事,更提及了那红月药铺中的诸多被封印了武功的丫头。”
他觑着皇帝的神色,见对方明显是听进去了,便继续大,“刚开始只是想试探一下周老将军的反应,谁曾想,他很快便将送了两封书信回来,其中一封被长煦劫下来了,另一封原样送到了将军府。”
“拿来给朕看!”皇帝的声音都洪亮了八度,带着满满的怒意。
列国之中,都存在死士训练营,甚至有的还是在皇家允许之下建造的,但北宣不曾有这等事情,魏真更是明令禁止过,不准官员们跟训练营有任何的牵扯。
买一两个死士自卫倒是可行,但弄一整个训练营出来,是想要造反吗?
魏真一心防微杜渐,更是将训练营的事情防的死死的,这些年过去了,他还以为自己的龙威足以震慑满朝的臣子,无人再敢触碰这条底线,却没想到,周老头子竟然胆大到了如此地步。
将魏长煦呈上来的书信看了一遍,皇帝的眉头都气成了两条跳跃颤抖的红色毛毛虫,信中笔笔都在告诉京都内的周家人,谨言慎行、韬光养晦是他们接下来数年要做的事情,训练营的人万万不可再出现在京都,若有违背,逐出家门,“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再一次用刚刚那只手拍了龙案,袁公公嘶的声倒抽了一口凉气,赶忙上前拿过龙爪子,又是吹气又是安抚的。
魏真将老头子推开,皱眉看向魏长煦,“那,另一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