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榻上厚厚的动物皮毛做的被子,唐暖扶额,“一个被子一张床,关键床还如此之小,这是让咱们相亲相爱、相互取暖吗?你确定,你跟云麓山庄没有事先勾结?”
魏长煦一脸坦然,“我是要求安排一个房间即可,但却不知他们竟如此实诚,当真安排了如此小的一间。”手扶下颌思考状,某王爷心里却各种欢呼声飘过:真是太给力了!
“我怕自己贞节不保,还是找元娘去再讨一间房来。”她转身去抓门把手,却被另一只手覆盖住了。
魏长煦坏笑隐在嘴角,语气都带着满满的得意,“既已入了虎口,你觉得还能脱险吗?”
脱你个毛线!
唐暖掰开他的手指,“要睡你自己睡,本小姐才不陪呢!”
他笑容更甚,“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听你这些话吗?”没等她反应,他已经将她放横抱了起来。
唐暖心跳如擂鼓,呀了个嘿的,“魏长煦,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攥成拳头锤在他胸口,敲打之下,却如棉花棒的轻弹一般,她实在没辙,决定先观察看看。
以魏长煦以往的习惯,不过吓唬吓唬她,若此番也是一样,她就没必要大惊小怪了。
没成想,这次来真的。
将她放在床榻上,唇便覆了上来,用劲之猛、来势之凶见所未见。唐暖没防备,双手被他按在枕头旁,双脚更是被夹住了,毫无反抗能力。
唐暖清楚的感觉他将她的双手合在一起,举在头顶,用他的一只手就按住了。腾出另一只手,位置逐渐向下,竟朝她的衣服而去。
这厮今儿是被灌了药吗?来真的?!唐暖脑子嗡嗡作响,使劲儿将手从他的手掌中撤出来,几次之后终于成功抽出一只手,赶忙捂住了他的嘴,撑开到距离之外,灵机一动,软攻为上,“王爷,咱们坐起来,好好谈谈成不?”
“躺着谈,也是一样的。”
他俯身,很明显打算继续。
唐暖偏过头,素白的颈子袒露在他面前,口中道,“魏长煦,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啊!”
他笑了一声,听不出语气,道,“不愧是本王选中的王妃,连床上事情都如此胆大,还要召唤着大家伙一起观赏,我不介意在众人面前展露雄风,你呢?”
唐暖彻底没辙加无语了,口中喃喃的道,“我还没答应嫁,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嗓子都有些沙哑了,声调也不受控制的抬高,全无往日里玩笑的意味。
见唐暖真的被自己唬住了,魏长煦稍稍有那么一丝得意,继续按这个套路走,来势凶猛的样子,使出了史上最高级杀手锏——景王之求婚大招,“那不如现在就应了。”
“什么应了?”反应一秒,唐暖又问,“应了如何?”
“应了,你便是我的准王妃,好事自然要等着洞房办。”
“不应呢?”
“不应,就是说我此生都没法正正当当得到你,不如当即办了,完事儿。”
“魏长煦,你个大变态!”唐暖怒骂,两只手撑着他的胸膛。
见她好半晌都没有回话,魏长煦一个用力胸膛便压在了她身上,随便摆个什么动作,唐暖都被压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终于,她无奈的小声哼了一句,“我应!”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他欠揍的将耳朵凑近了她的嘴。
她抬高音量道,“我说,婚事,我应了!”
几个字落地,魏长煦嗖的一声坐了起来,仿佛刚才硬来的人压根儿不是他。
好整以暇的穿好衣服,嘴角还挂着得逞的满意笑容,煞有介事的看着唐暖,奇怪道,“王妃,你还愣着做什么?睡前不洗漱吗?”
唐暖恨不能一巴掌呼过去,呀了个嘿的,她竟然又被这厮给耍了!
“魏长煦,你给我等着!”
“好,洞房花烛,本王等着你。”
唐暖攥紧了拳头狠狠垂炕,她要的求婚不是这样的!
才不要这么轻易的便宜了他,等着瞧!哼!
倒腾了这么大半场,唐暖筋疲力尽,洗了把脸就爬到床上趴着不动了,魏长煦出门又找了两床舒服又软的被子回来,他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嘟嘴可爱的睡颜,他伸出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拨了拨,弯身在她额上盖了个印记。继而躺到她身边,将胳膊伸到她头顶。
唐暖仿佛感觉到了身边天然枕头的存在,往魏长煦怀里蹭了蹭,十分自然的就枕到了他胳膊上。
这么一个姿势,便直接到了天亮。
唐暖醒来时,还猫在魏长煦的胳膊下面,彼时他已经醒了,就那么看着她的侧颜,他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唐暖慵懒的睁开眼,模模糊糊间只看到个人影,她昨夜的记忆处于存档未读取的状态。
整个人都是蒙的,腿下意识动了动,不动还好,这一动,顶到什么东西了。
感觉到不舒服的瞬间,唐暖的双眼睁大数倍……
元娘本来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准备给自己刚刚结拜的妹妹送去,结果拿着托盘刚走到魏唐二人的房门口,就听到一阵尖声叫喊,“魏长煦,你个流氓!变态!”
元娘一愣,噗嗤一声笑了,笑声在走廊里颇为突兀,显得怪怪的。元娘下意识看了眼守在门口的绿萝和虎英,狐疑的样子似乎在问:难道,你们不觉得很好笑吗?
虎英和绿萝一脸淡然,很是见过世面的样子,眼皮都没眨一下。
倒显得元娘没见过世面了,她理了理嗓子,叩了几下房门,“妹子,老姐给你送早饭来了。”
开门的人是魏长煦,虽然刻意整理过,但他的袍子领子仍旧有些褶皱,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这是被女子泄愤撕过的痕迹。
元娘本还担心,自己这个结拜的妹子被这冷面的景王爷给欺负了,看如今模样,压根儿白担心了一场。
急着赶路,用完早饭别了云麓山庄的人,唐魏二人便启程了。之所以只有他们二人,是因为魏长煦突然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