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一颗心!
安清浅的手本就细瘦清白,如今紧握在一起,关节处更是突出,她紧紧抿着唇,似是想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秦芝未有言语,伸出手轻轻包裹住了她的手,温柔却有力地松开了她的手指。一面附身轻吻上了她的唇瓣,用舌尖抵住她的唇缝,一寸一寸的慢慢深入,打开她紧咬的牙冠。
他温柔隽永,力道却强大到不容抗拒。
“安清浅。”直到清浅轻轻地喘着气,秦芝才放开了她的唇瓣,手却依旧是紧握着她的纤指,头抵着头道:“不需要有任何的胡思乱想,我说过了,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任何事情我都会处理好,但是你不能自己折腾你自己。”
“我舍不得你。”他轻轻啄了啄她的嘴唇,叹息了一声道:“如果我一个人回圣雪,怕是要日日牵肠挂肚。”
国不可一日无君,轩辕皇驾崩,按照常理来理因由太子迹即位主持大统。但二皇子直指其兄苟且他国,弑父夺位的罪名,一时间将太子迹推上风口浪尖。
即便从前没有明显的划分,但世间朝党本就为两派,相互制约方得维系平衡。如此,这几日明争暗斗可谓是吵得不可开交。可毕竟轩辕皇之死未成铁证依旧为谜,一家之说难服众口,安子迹终还是登基为皇。
今日天气多为烦闷压抑,一场暴风雨似乎在沉甸甸的乌云中翻滚酝酿,蜻蜓已然低飞了多日,却依旧不见有半滴的雨落下。风亦不常刮,但一起风便掀飞了路旁小贩的铺盖。一切未知似乎都在静默中积攒,等着一个爆发点奔泻而出。
轩辕皇殁,举国哀伤。新皇登基,却该是普天同庆。
太子迹被围困在府第中第三日时,太子党的亲军便赶来了,三日的僵持已是极限,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后,太子迹脱围入了皇宫。
“主子,这是皇宫里刚刚发过来的请帖,明日新皇登基,邀主子去观礼,还有云姑……”弄影顿了一下,看向安清浅后摸了摸鼻子继续道:“还有清浅公主因为是新皇的亲妹妹,也是要一同去观礼受封的。”
青莲不在的这段时间,事情都交给了弄影来打理,初上手时不大习惯,如今倒也是弄的有模有样。
安清浅闻言手上的糕饼被捏的一碎,大半都落在了桌上,但她却未有多言,将手里剩下的塞进了嘴里。
秦芝接过了请帖,随意翻了两下便放在了一边,一边道:“倒没想到要花上三天时间。”话罢,雪眸落在了清浅身上,瞧着那姑娘安静沉默地吃着糕点,眉目微皱,“这糕你干吃,就不怕噎着么?”
安清浅不说话,拿起茶杯猛地灌了一口,随即呛咳了起来,“水水水!”
“整日里脑袋瓜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秦芝站起身来,本想将她拉到身边,顿了一瞬后起身走到她身边,替她顺了顺气道:“不想去就不必去,不想见的人就不要见。”
“去……”安清浅稳了稳气息,握住秦芝的手,抬头看着他,坚定道:“我当然要去。”
“为什么不去呢?我又不需要躲着谁!”
秦芝眸光一动,反手握住她的手道:“那便去吧,我陪着你。”
安清浅还未来得及颌首应声,弄影便忽然道:“主子!雪影传来密报,圣上病危,情况十分的危机,请主上立刻启程回圣雪!”
……
这世间有太多的离别都来的触不及防,安清浅此刻都有些恍惚,只觉得心中空荡荡地似乎缺失了点什么。
饭菜在一盘一盘地端上来,菜做的色香味俱全令人无比垂涎,各色的香气交织在空气之中,带着热腾腾的暖意,皆是她喜爱的佳肴,却不知为何提不出多少的胃口。
汤腾起的雾气将她遮的朦胧,将她的神情遮的叫人看不真切,安清浅听到秦芝的声音透过这层层雾气传来,模糊的都叫她有些恍惚。
“清浅,你再好好想想,真的不愿意随我回圣雪?”
“怎么做了这么多的菜,今日里的菜还倒都是我爱吃的,第一筷子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下了,但是光这些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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