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话你就乖乖听着,姜星尔,以后这些没教养没规矩的行为,你都给我收起来!”
萧庭月训斥完,方才对萧老爷子道:“她年纪小,很多规矩不懂,我回去自会教他,您老人家就不用为这些小事操心了。”
“我听说她一个人在外面租公寓住,小姑娘家的这样到底不妥当,还是搬回来……”
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安心,省的这没人管的野孩子又闹出什么祸事来。
再者,他也想好好瞧瞧庭月待她到底是什么态度。
自己最器重的长孙,将来萧家的当家太太,绝不能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儿。
“她明年高考,过段时间就要闭校搬进学校宿舍,在这之前就不要折腾了,等高考结束之后吧。”
萧老爷子意味深长看了萧庭月一眼:“庭月,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我知道。”
“行了,出去吧,以后没事儿不要带她来萧家,我可不希望外面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萧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出去。
星尔咬了咬嘴唇,倏然转身向外走,萧庭月蹙眉看着她的背影,她的性子自来乖张又不逊,他方才斥责她,她怕是极不服气。
下楼遇到萧南山,他倒是态度温和询问了几句她生活学习上的事,给了一份见面礼。
“这是庭月生母留下的东西,你留着吧,也算是个纪念。”
萧南山望着星尔的脸庞,心内复又轻叹了一声,当年庭月生母出国游学时,曾偶遇盛若兰,二人年龄相差近十岁,却言谈甚欢,引为知己。
彼此,倒是存留了一些交情,只是可惜,她们二人,都早早的去了。
虽是庭月孩子心性,故意将婚姻大事视作儿戏忤逆家中,可实则若两人还活着,这婚事倒也是一桩美谈。
星尔这孩子也不会这样顽劣,落下不堪的名声。
离开萧家老宅,上了萧庭月的车子,星尔将手中锦盒递到萧庭月手边:“你拿回去吧。”
反正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协议太太,萧家给的东西,她没有留下的必要。
“既然是给你的,你就收下好了。”
“你还是拿回去吧。”星尔将盒子直接放在了萧庭月身侧。
“你连这一点委屈都受不了,还怎么做我萧庭月的太太?”
这只是一个开始,她就脆弱的承受不住,若当真如此,她倒不如真的趁早滚蛋。
“我只是想不明白,出了这个门,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那么我名声好与不好,我闯祸还是不闯祸,与你,与萧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姜星尔,协议上签完你的名字之后,你就该明白,你所有的一切,都由我说了算。”
“如果你只需要一个听话乖巧的妻子,为什么要找我。”
“姜星尔,过河拆桥,还真是你的一贯作风。”
萧庭月说完这句,忽然吩咐司机停车。
车子此时堪堪驶出萧家宅邸,冷风将飞雪卷的凌乱,萧庭月伸手开了车门,雪花卷进来,星尔的视线模糊了。
她看着他下车,直接上了另外的车子,车门还未关上,冷风像是刻骨的刀子侵袭而来,她却觉不出冷。
过河拆桥吗?
不,是她太傻,早就该知晓,除了这见不得光的身份之外,她什么都不该再去奢求。
他的喜欢,他的温柔,他的人,他的心……
一切,一切,她都不该再去奢求。
……………
“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存着这样的心思!裴家……也是你能肖想的?”
“你们莘家,不过是姜家的一条狗,你爸爸是姜家的狗,莘柑,你也该继续做姜家的狗!”
“狗奴才只有好好儿给主人看家的命,想要反咬主人一口,莘柑,你也得瞧瞧你有没有那个能力!”
“姐姐,姐姐救我……柠儿好疼,姐姐……”
姜心语狰狞一笑,嘴角伤疤若隐若现,她抬脚踩在莘柠稚嫩小脸上,莘柠的哭声戛然而止,莘柑拼命的挣扎,想要爬到弟弟身边去,却被人反扭住双臂踩住后背直接踩在了地上。
姜心语微微一笑,眼底一片掩不住的怨毒。
姜心恋却好似有些微微不忍,“心语,你别为难一个小孩子……”
“堂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人这样欺负!你想想那姜星尔做的事!”
姜心语这话一出口,姜心恋就不说话了。
“你不是喜欢姜星尔吗?你不是亲近她吗?”
“那么她造下的孽,就由你来偿还好了……”
姜心语走过去莘柑面前,将她巴掌大的小脸缓缓抬了起来:“你确实有几分姿色,怨不得心恒这般对你着迷,只是你这贱人竟然还敢拒绝心恒的追求……”
“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别为难我弟弟!”
莘柑嘴角破裂淌出血来,她嘶哑无力的低喃着,姜心语却讥诮一笑:“杀了你,为什么要杀了你呢……杀了你,我们心恒多难过呀!”
莘柑绝望的睁大眼看着姜心语,“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姜心语却转身拉了姜心恋出去。
“堂姐,你别瞧着她生的楚楚可怜的一张脸,实则内里最是奸诈,她能和姜星尔走的那么近,说明了她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若当真让她攀附上了裴家,以后这贱人还不要踩在我们头上去!”
“既然她的血能治裴家少爷的病,那就让她把血全都拿出来……”
“堂姐你治好了裴家少爷,裴家老爷子裴家长房还不把你当救命恩人看待?”
“堂姐你也见到了……那裴家的嫡长孙,虽然病的厉害,可着实生了一副好相貌……”
姜心恋一颗心不由得砰砰直跳,她之前未曾见过裴昭,还是前些日子和姜慕生一起去拜访裴家长辈,偶然得见了裴昭一面……她真的没想到,那个病痨鬼,竟然会生着这样英俊周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