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傻小子,你还不懂吗。”程虚一瞪眼,“在利益面前,敌人和朋友是可以互相转化的。不变的,有可能就只是你的父母,甚至……一个都没有。”
“如果拜他为师,等于是于仇人达成联盟,虽然可以逃出生天,但他毕竟是背叛者,是玄月的仇人;如果不拜他为师,那玄月的伤势不可能有所好转,甚至如他所言,我们很可能会葬身于此。”宋天了思考片刻。
“你可以教我武功,但我不能拜你为师,别忘了,你身上可是有墨纹的。”
“不拜我为师还想学我的武功,你自己觉得正常吗。墨纹又如何,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不,你不会的。”宋天始终看着地面,“经历过死亡的人,最能体验到生命的可贵,不管是你被背叛逃走,还是受到墨纹侵蚀进而跟随我,都是为了生存,如果这时候你说‘大不了一死’这样的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
“如果你教我,那么活着走出去之后,你或许会有无数的财富。”
“口出狂言,你凭什么这么说?”
“玄月的身份我不信你没有研究过,以我的观察来看,她应该是超大户人家的小姐,而且还是练武世家,这些想必你比我清楚吧!”
“哼!你小子分析的不错,我的情报也到这里了。”程虚一皱眉,“可你怎么保证你说的这些。”
“很简单,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你是我的帮手,我对钱没什么兴趣,所以都会给你。”宋天似乎想到了什么,“嗯……关于墨纹,我可以试着解除,等安全了,我会好好研究一下这柄剑的。”
“那要是你一辈子都研究不出来呢?”
“你现在不教我的话,那我们就没有一辈子了。”
“好小子,巧舌如簧啊!”程虚嘴角微微上扬,“罢了,老夫教你便是。”
“好,那开始吧!”宋天此刻非常激动,可依旧面无表情,他不敢露出任何表情,就怕程虚抓住自己表情的变化再生事端。因为宋天的也不想死,但拜敌人,即使是曾经的敌人为师,这种事情对宋天来说还是难以接受,但程虚如果死不放口,宋天也只好接受这种事了。
现在宋天盘腿坐在地上,程虚在旁站立着。
“练武,讲究的是静心,感受自己的气息,凝聚自己的内力。”
“练武的境界分为通脉,凝气、聚丹、补丹、成丹、化丹,而聚丹、补丹、成丹统称为丹境。”
“如今咱们这片大陆,最高境界就是丹境巅峰,也就是成丹境。”
“老夫练的这一门武功叫排空掌,功法无缺,是老夫偶然进入一处山洞获取的,可一直修炼到化丹,是一门非常霸道的功法。”
“现在你开始照我说的做,我告诉你通脉的口诀。”
程虚不愧是聚丹境的高手,虽然受了伤,但指导一个普通人学武还是绰绰有余的,况且宋天资质极佳,普通人入通脉需要近五天,而有资质的人需要一到两天,但宋天就用了一柱香的时间便已经进入了通脉,除了宋天的优良资质以外,程虚这个聚丹境的高手的指导竟让宋天一个弯路都没有走。
一柱香的时间到了。
“你小子的天赋资质竟然这么恐怖,入通脉居然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程虚也是惊讶万分,他以前见过最快入通脉的还是他那个喜欢嬉皮笑脸的徒弟,就算是这样,他入通脉也用了一天的时间,期间还只中断三次。
“通脉境,顾名思义是要打通脉络,但千万不能乱打通,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修炼的功法不一样,要打开的脉络也不一样……”
“等一下,脉络不能随便打通吗?”宋天打断了程虚的讲话。
“对,你小子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再问啊,到时候我会告诉你通什么脉的。”
“额,我不知道不能随便通脉,刚才有一股气流在我经脉中流动,我一激动就通了好几个经脉。”
“什么!你小子别乱来啊!快告诉老夫你通的那里啊!”
“天灵、无虚、常洛、绯阳、春日、红枫、夜雨、玄归。”
“胡闹!玄归怎么能打通呢,这是废别人功法才要打通的脉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很好啊。”宋天也没去管程虚那满是惊恐的眼神,“我以前看过一本介绍经脉的书,那上面没写玄归是废别人功法的脉络啊。”
“这……这怎么可能!老夫不能说废人无数,但还是废过几个人的,况且全天下都是用这招废武功的,怎么可能到你这里就……!”程虚满天大汗,双目中红血丝迸发,满目中全是“不相信”三个字。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对排空掌有所影响吗?”
“不知道,从来没有人通了玄归还能活下去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影响。”程虚第一次遇见了聚丹以下关于自己的功法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这种根本不可能遇见的事情。
就在程虚惊愕时,宋天身上突然一股巨力迸发,推的程虚向后退了两步。
“你什么情况?”程虚又遇到了自己没遇到过的情况,这巨力已经不是刚通脉的人可以发的出的。
“刚才不知道怎么了,我玄归那一片的脉络发出一股气流,直接打通了我所有的脉络,而且还有许多有交集的脉络也被打通了。”宋天也是不敢相信,虽然不知道练武需要和不能打通什么经脉,可脉络直间的相互制衡宋天也是知道的,一旦制衡过多,自己可能会爆体而亡。
“什么!怎么可能!”程虚显然比当事人宋天更加紧张和惊奇,“你小子不会在骗老夫吧!”
说罢,程虚便朝宋天后背探出手去。
“竟然真的都打通了!”程虚用衣袖擦汗。
“居然还有这种事!”程虚强行让自己镇定,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依老夫看,你要不就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要不就是身体中气的运行和正常人不一样。”程虚能想到的只有这个解释了,练武就是依照气的运行来疏导经脉,通过不同的经脉发挥出不同的威力。
“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你看起来已经是通脉巅峰的武者了,但由于内力不足,不够醇厚,还不足以对抗通脉后期的人。”程虚顿了顿,“依我看,你这种现象到最后有两种道路,一个是达到化丹,成为最强者,一个是修炼到一定程度由于经脉问题在那个境界待一生。”
宋天听罢良久不语,自己的道路竟然因为这么一个通脉就改变了这么多,那以后的路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