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这几位都是江湖好汉,刚才是在切磋武艺。”梅清愁一本正经地道。
切磋武艺?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历来都是统治阶级最为头疼的事。
何况缬州一带,尚武之风盛行,甚至还有武馆摆擂决斗,虽然是向有关部门申请,作为竞技项目,点到为止。然而私底下,打架斗殴之事,还是极为普遍,警力资源都有些不够用了。
“来来来,警察同志,刚才的场面我都录了视频,大家过来看一看。”梅清愁拿出刚刚录好的视频。
他的视频之中,自然没有自己动手的事,全部都是童放五人混战的情景。
警察只要看得稍微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其中三人混战之前已经受伤,可是他们先入为主,加上视频拍摄的时候有些晃动,没看仔细,直接就把五人铐住。
“你怎么会在这儿?”何蓝望着梅清愁。
“开房。”
“和谁?”上次何蓝在派出所见到梅清愁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傻子,没有独立自主能力,因此一问。
“警察姐姐,你这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呢,我一个人就不能开房吗?”
何蓝耳根微微一烫:“你不是傻子吗?你一个人跑到外面开房,你家里人知道吗?”
“待会儿我会给家里打电话的。”
何蓝见他用的竟然还是爱疯9,我去,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丐帮弟子呢,几天不见,变化怎么这么大?
而且看起来好像也不傻。
“你上次是不是装傻骗我?”何蓝有些怒气。
“警察姐姐,我这病时好时坏,有时候傻,有时候不傻,现在我不傻。”
何蓝将信将疑,但她没办法证明他的病情,警察要靠事实说话,所以何蓝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刚才是谁报警的?”一个警察问道。
柜台的姑娘忙道:“是我。”
童放不由狠狠瞪她一眼,吓得姑娘不敢作声。
警察说道:“跟我到所里做个笔录。”
姑娘抱歉地道:“我现在走不开,店里就我一个人。”
何蓝善解人意地道:“那你明天抽空去一趟所里。”
为首的警察望向梅清愁:“你作为目击证人,你跟我们回去。”
try{mad1('gad2');}catch(ex){}“哎哟,不行,我犯傻了。”梅清愁立即吐着舌头,扮二傻子状。
为首的警察喝道:“警察执行公务,你有义务配合我们!”
梅清愁忽然目光呆滞,冲着警察嘿嘿傻笑:“呵,呵呵,我不配合,你们冲我开枪……嘿嘿……”
一众警察:“……”这家伙到底真傻还是假傻。
何蓝看着梅清愁,这种状态就是傻子了,而且说话的语调都不一样了,像个孩子。
为首的警察喝道:“带走!”
两个警察立即扑了过去,梅清愁大叫:“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来人啊,救命啊,悟空,快救为师……”
但是两个警察忽然莫名其妙地眼前一黑,梅清愁又蹦又跳,早已躲到一边去了,两个警察抹黑半天,快被吓哭了。
“乌队,我们看不见了。”
为首的警察挺着一个大肚皮:“看不见?怎么忽然会看不见呢,灯不是亮着吗?”
“哎哟妈呀,我是不是瞎了?”
旅馆大堂的灯光忽明忽暗地闪烁,发出滋滋的声响,衬托着诡异的气氛,忽然梅清愁大叫:“啊——,那是什么东西,好可怕的女人啊,穿着白衣服,披头散发,眼睛流血啦!”指着童放背后大叫。
童放大吃一惊,回头一看,跟着一声惨叫:“啊——”直接昏厥过去。
其实,刚才是梅清愁给他下了色识障,他看到身后的是警察,只是此刻警察的形象是扭曲的,并不是像梅清愁所说是个穿着白衣服披头散发眼睛流血的女鬼。
但是刚才梅清愁的话已经给了他心理暗示,当他看到扭曲的警察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他们的眼睛甚至冒着绿光,就像贪婪的狼。
而其他人完全不知道童放看到了什么,自然而然也就接受了梅清愁给的心理暗示。
尤其那个柜台的姑娘,吓得差点没瘫软在地上,要不是一直扶着柜台,她双脚都站不住了。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没有偷你家的洋娃娃。”梅清愁大哭大叫,在大堂里一圈一圈地跑,像是有人追他似的。
乌队小声地道:“这旅馆有些邪门,咱们快撤。”
一个警察说道:“乌队,我们是唯物主义者。”
“闭嘴!”乌队吩咐两人把两个忽然看不见的警察带走。
try{mad1('gad2');}catch(ex){}众人一起出了旅馆,看不见的警察忽然又能重见光明了,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梅清愁看着众人离去,伸了伸拦腰,回头看了面色惨白的姑娘一眼,她的双脚不住打颤,裙摆下方淌了一滩淡黄的液体。
我擦,这是传说中的吓尿了?
“姐儿们,随地小便是不对的。”
“哇——”姑娘忽然放声大哭。
梅清愁笑眯眯地走到她面前:“你叫左小白,是不是?”
左小白一愣,抬起泪眼:“你怎么知道?”
“我是梅清愁。”
“梅清愁?”左小白脑海飞速转动,“梅庄的梅清愁!”怪不得刚才看着有点眼熟,只是他这一副打扮,她没认出来。
左小白她妈以前是茉花寨的人,后来嫁到县城,成为梅庄三村所有女人的榜样,村里的女人日子过得不顺心的时候,总会拿她妈来憧憬。
有段时间,左小白寄在她妈的娘家,也就是她外公的家里,在梅庄小学读过半个学期的书。
当时因为她相比村里的那些孩子,家庭条件比较好,因此没少欺负梅清愁。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梅清愁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所以刚才只是小小地捉弄她一下,算是报了当年的仇。
左小白十分尴尬,没想到和梅清愁再度相逢,自己竟然吓尿了,不由涨得满脸通红。
梅清愁只是微笑。
“你不许笑!”左小白郁闷无比,又惊恐地环顾周遭,现在整个旅馆就她和梅清愁两个人。
据说这个旅馆以前是老房子装修的,有老人在房子里死过,平常也不觉得什么,但今天晚上被这么一闹,左小白心里就有一些发毛。
“我觉得你应该去换一片尿不湿。”梅清愁笑着望着她脚下的一滩淡黄液体。
左小白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又羞又恼,狠狠擂他一拳,然后扎进洗手间,不想梅清愁又在外面幽幽地道:“听说鬼都喜欢躲在洗手间。”
“你丫给我闭嘴!”左小白又冲出洗手间,恨恨地瞪着梅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