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出去的时候韩亚刚好从外面进来,扭头扫了眼李竹那身黑色lv,不削地轻嗤一声,扬着脑袋抱着几本书来到扶声声身后拍了她一下,紧张地问:“声声,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挺好的啊,怎么了?”扶声声头也没抬的说。韩亚拉把椅子坐下,小声说:“我昨天在火锅店看到你了。我还听到了枪声。吓死我了都。”
“是吗?”扶声声平静地抬起头,看着她问:“那你怎么不叫我呢?你没受伤吧?”
“我喊了,可是你没听见。当时场面那么乱,我还被人踩了好几脚,现在脚还疼着呢。”韩亚看了看四周,看到汤月正看着她,她白了汤月一眼,捂着嘴低声说:“我还看见汤月了。她当时也在,还是和一个老男人一起有说有笑的。我说她最近怎么衣服一套一套的换,原来是找到金主了。装什么清高呀,不过就是个白莲花。不过那男人长的倒是挺帅的虽然年纪大了点,倒是还挺有味道的。”
“老男人?”扶声声忽然想起来了,上次在机场遇到了她和宋叔。该不会是和宋叔吧?
“所以呀,你没发现吗,汤月早上一来就拉着那几个傻叉嘀嘀咕咕的,肯定就是在说昨晚的事情呢。瞧给她得意的。”
扶声声若有所思地扭头看向汤月那边,被汤月手指上的钻石戒指给晃了一下,无奈地笑了笑,没在说什么。
韩亚见她没什么反应,翻着白眼,无趣地撇撇嘴,起身走了。
其实她本事是想问她中午去哪吃饭的。看她那个态度她就忽然不想问了。
气呼呼地把书往桌上一扔,一个人出了办公室。
她是真的忍够了,要不是还没找到那东西,她在就爆发了。
出门口的时候刚好遇到拖地的陈阿姨,不小心一脚踢在放在门口的水桶上,疼的韩亚跳脚,叫骂道:“你眼瞎呀把桶放在门口。是不是想绊死我。”
陈阿姨被她骂的一脸莫名其妙,望着韩亚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
出门不看路,还怪别人,活该。有毛病。
“陈阿姨,你别生气。”李竹打完电话走过来,好心安慰道:“韩老师就那样,脾气火爆,其实人不坏的。”
陈阿姨奇怪地瞅了她一眼。心说:这位李老师是不是眼神儿不好。那么尖酸刻薄的韩老师,还是个好人?
她对这个平时不爱说话的李老师印象也不是太好,总感觉这姑娘心思有点重,阴沉沉的。看着就让人不舒服。两人基本没说过几句话。
怎么今天到是像换了个人。主动跟她说话了。
陈阿姨无所谓地笑道:“我要是生气呀,早就被气死了。”
韩亚那个臭德行,她都不爱说什么。
李竹弯腰把水桶挪开,声音轻柔:“不过,这个水桶放在门口真的是会绊倒人的。刚才我就差点被绊倒呢。”
陈阿姨:“……”
看看吧,她就说这姑娘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柔软。绵里藏刀呢。
“声声,你要去哪呀?”李竹从水桶旁边绕过去,就看到扶声声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哦,我去后面的图书馆找点资料。”
“快要吃午饭了。”李竹看了看时间,忽然想起来:“我今天带了我早上做的鸡蛋饼,我还给你带了一份儿。你等一下,我去拿给我你。”
扶声声有点受宠若惊。
李竹给自己带鸡蛋饼?她想说不用了,可不等她开口说话,李竹就快速进了办公室。
陈阿姨撑着拖布杆往办公室里瞧了眼,跟扶声声说:“扶老师啊,我怎么觉得李老师今天有点怪怪的。她平时冷淡的就跟不会说话似的,今天怎么说了这么多话。”
简直是不可思议。
扶声声也有点不明白了,李竹今天这么反常呢。
两人说话的功夫,李竹已经拿着一个粉色的饭盒出来了:“给你,尝尝我的手艺。程总可喜欢吃我做的鸡蛋饼了。每天早上都要吃呢。都吃不腻呢。”
“是吗。”扶声声笑着伸手接下饭盒:“程总真是有口福了。”
“以前啊,程总总是忙着事业,很多时候都不吃早饭,晚上应酬又多喝那么多酒,把肠胃都弄坏了。我想着这段时间好好给他调理一下。男人嘛,身边还是要有一个女人来照顾的。”
李竹说完,手的电话又响了,满脸幸福的笑道:“又是你大伯,我先去接电话啦。下午见。”
陈阿姨没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推着清洁车跟在扶声声身边去了后院的图书馆:“扶老师,我能不能多个嘴?”
扶声声好笑道:“陈阿姨,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陈阿姨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才凑到扶声声身边,低声问:“李老师是不是小三儿?”
“……”扶声声看着她:“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阿姨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凭借我的经验观察,一看就觉得那姑娘不简单。往往性格沉闷的孩子都不太好接近。她今天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扶老师你要小心点啊。能给别人当小三的女人都不一般。”
说着陈阿姨还瞥了两眼她手里的饭盒。
扶声声也低头看看饭盒,挑了挑眉:“应该没什么事儿吧?”她在想,要不要吃鸡蛋饼。
“她是你大伯的小三儿?”陈阿姨刚才听的可是很清楚。
李竹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眉飞色舞。不知道还以为她结婚了呢。那就一个得意洋洋啊,恐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嗯。”扶声声也没想隐瞒,现在娱乐新闻都经常报道程川的花边新闻。他出轨外面有女人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她应该是我大伯这边呆的时间最长的一个。我大伯挺喜欢她的。”
“不对呀?”程阿姨皱皱眉,拉着她站在走廊尽头的仓库门口,低声说:“我早上来的时候在幼儿园的后门看到了李老师和一个男人。是那个男人送她来的长的还挺年轻。开的还是一辆跑车呢。看着好贵的。”
“什么样的男人?”扶声声眉头皱了皱。
她总觉得,李竹在程川身边的目的并不单纯。让她相信李竹对大伯是真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个光头男人。”程阿想想姨低声说:“长的挺帅就是有点凶。两人看起来关系还挺亲密的。还牵着小手呢。”
扶声声想起昨天在医院旁的咖啡馆里,和他们母女俩一起的夏珊。光头?
以前在总统府,她见到过一个光头男人。是跟在夏珊身边的:“那个光头的头皮上是不是都是纹身?”
“是啊,密密麻麻的在头皮上,看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陈阿姨还没见过那样的男生,看一眼就觉得不舒服。凶巴巴的。
摸着下巴,扶声声想,李竹和夏珊身边的光头一定有关系,那也可以说是,李竹与夏珊也有关系。
就像燕寻说的,这几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联系呢?
陈阿姨要到仓库里找几个花盆把花房里的那几株爆盆的多肉换个更大的花盆。
“陈阿姨,我帮你找啊。”反正也没事,扶声声说着推开了仓库的门。
陈阿姨是个养花的老行家,经过她打理的花房,如今变得特别漂亮特别艳丽,就像漫画里的样子,梦幻斑斓。
也是幼儿园里一出独特的风景。
“陈阿姨,我大姨特特别喜欢养花,但有些品种总是养不好。等我大姨回来了,你到我家给她传授一下经验呗。”
“行啊,没问题。”陈阿姨笑道:“我还想着等我再干几年。攒够了钱,就开一家花店。”
“嗯,这是个好主意。陈阿姨我支持你。”扶声声按开仓库的灯,灯光一亮,将偌大的仓库照的通亮。
仓库里面堆放了各种杂物,和书籍。但是摆放整齐,倒也不乱。
陈阿姨拿着梯子绕过两排夹子,来到了窗边靠近墙角处的一个黄色木柜前。
扶声声抬头往上看:“陈阿姨,是上面那几个白色的土陶盆吗?”
陈阿姨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对,就是那四个花盆。”
“行了,交给我吧,我上去帮你拿。”扶声声说着动作利落地爬上了梯子。
陈阿姨赶紧扶稳梯子,叮嘱扶声声慢点,别摔了。
成功搬下四个花盆,扶声声拍拍手上的灰尘,梯子忽然有点晃,陈阿姨紧紧扶着梯子让她慢慢下来。
扶声声安全着落,陈阿姨把四个花盆摞一起,准备一起搬进去。
“声声啊,我想起来花房里有一盆蝴蝶兰开花了,等下班的时候你带回家吧。是我去年新种的。”
“好啊。谢谢陈阿姨。”扶声声最喜欢蝴蝶兰了,家里有两盆白色和紫色的。
她也是这两年,才慢慢摸索出养好蝴蝶兰的一些技巧。
正说着话,吱呀一声,两人对面黄色木柜的门忽然慢慢开了,陈阿姨下意识地往里面瞧了眼,里面黑乎乎的她也看不清楚,嘀咕着:“柜子里面是什么啊?”
扶声声抬头看了眼,也是什么都没看清,就是感觉后背忽然冷飕飕的不舒服:“陈阿姨,咱们赶紧出去吧。”
陈阿姨点点头,刚要抬脚离开,柜门突然打开,咣当一下从柜子里倒出来一个东西,正好砸倒了折叠梯,扶声声拉着程阿姨快速往后退开,才没被碰到。
陈阿姨惊魂未定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东西,下一秒捂着嘴惊呼一声:“这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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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程川的病房出来,老利身边的一个手下拿着电话走过来:“利哥,你的电话。”
“谁打过来的?”他一张俊脸此刻都已经结冰了。黑的吓人。
“是,是梅小姐。”手下一看老利的脸色一变,赶紧说:“她说有重要事情一定要亲口跟你说。”
老利面色结冰地接过电话:“什么事?”
“你怎么总是不接我电话?”梅雪一听到老利的声音,气的眼圈都红了。
她那几天的人生简直就是在地狱里煎熬。
她以为输了钱可以找老利,他会来救她,哪想到她根本就找不到人。
“我这边很忙,挂了。”老利面无表情,冷冷吐出一句话。对于梅雪他早就厌烦了。
那几次的激情,也是他的一时兴起,相对于梅雪的漂亮,他还是更喜欢文佳的成熟冷艳。
“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梅雪伤心老利对她的绝情,但是有些时候,她还是要利用老利,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有什么话就快说。”
老利已经开始不耐烦,听到程川在病房了还骂他呢,就他妈想去揍那头猪。
梅雪在电话那头笑了两声,拿腔拿调地说:“这件事情很重要,我必须当面跟你说。”
老利站在电梯门口,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你知道些什么?”
“给你透露点也无妨。”梅雪慵懒地坐在宽大无比的窗台上,闭着眼睛轻笑道:“你最近是不是在找人啊?还是个女人!”
电梯里,老利摸烟盒的手一顿,沉声道:“时间地址?”
收起电话,梅雪心情不错地哼着小曲,脱了运动服,进了洗手间。
卧室的门半掩着,秦苏偷偷站在门外,将刚才梅雪说的话全部听进了耳朵里。
这个贱人,还是这么不老实,敢出去见野男人。我就让你这次有去无回。
想着想着秦苏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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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门口怎么停着警车呢?是不是幼儿园出什么事情啦。”
听到他的话,燕寻抬头,看到那几辆警车,眉梢一簇,
单云贺手指敲着方向盘,最后决定把车停在门口的右侧。
幼儿园后门是一片松树林,即使冬天,这里的景色也是很美,松树常青,枝头上挂着碎雪。
门口站着几个穿制服的民警,看到有车来,赶紧走过来敲了敲车窗:“先生,警察办案,这里禁止停车。请马上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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