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他也能给燕家留个后呀。
徕徕这是在质疑他的生育能力?
不行,必须得抓紧时间把她拿下,让她好好享受一下自己强壮的身躯是有多么强壮。
越想越猥琐,幻想着彼此的亲密的样子,燕二忍住笑了出来。
一抬头就看到老太太盯着他,脸上的笑容越笑越灿烂,心里个咯噔一下,心说不好,他家老祖宗这是要发作的迹象。
不行啊,得赶紧扑火。
于是燕二赶紧一步跨出去,站在两人当中,做和事老,柔声道:“徕徕,你是不是头又疼了,说话都跳台了。诶呀是不是饿昏头了,开始胡言乱语了。你想吃什么,二哥去给你买回来好不好。”
燕二说着扭头,讨好地对着自家老祖宗笑的像花一样灿烂:“奶奶,时辰也不早了,您老该回去歇息了,要不我送您……”
“你滚开。”方徕嗷一嗓子打断了燕二的话:“燕冷,你他妈少管我,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不过只是一只会用下身思考的蠢货。砸了扶声声的七号院你依旧找不到手……哎呀……”
一个不明物体狠狠砸在方徕脸上,她惨叫一声,鼻骨再次断裂,两个鼻孔一起窜血,一时间方徕雪白的衣领上全都被红色染了一大片,有点触目惊心。
老太太和燕二两个人都愣住了。
谁能想到燕启突然发脾气。
“奶奶,您是不是因该好好管教一下老大了。”燕二看着满脸是血的方徕,心疼的气的大叫:“从小我就告诉他,不要乱扔东西,这样是很没礼貌的。你看看他现在,脾气越来越大,胆子也越来越大,什么都敢扔,这回是烟灰缸,下回他是不是就该扔炸弹了……”
“老二,这一下没砸着你,你是不是脸特别难受啊。”
凤辛笑眯眯和颜悦色的神态,却看的燕冷浑身一哆嗦,赶紧咬紧嘴唇不说话了。
老太太最护短了,尤其是燕启,谁都不能碰一下,简直就是她老人家心尖尖上的一块肉疙瘩。
小的时候他就嫉妒,更生气。
同样是都是燕家的孩子,怎么一个傻子最得她的喜爱,反倒是正常的不受宠。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呀!于是他想尽各种办法作弄燕启,这也成了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
“奶奶,这个坏女人说声声的坏话,我不喜欢。不喜欢所以我就丢她。还有他这个坏男人,砸了声声的房子,他最坏了。应该也把他的房子砸了。这才叫公平。”
燕启理直气壮,指着惨不忍睹的方徕,一脸怒气的胡乱抓起矮桌上的一瓶矿泉水就往燕二的脸上丢。
“我靠,燕启,你特么这么不尊老爱幼呢。奶奶,你怎么也不管一下。我的脸差点毁容。”
燕二嚎叫着一个闪身,水瓶子擦过他的耳朵,砰一声砸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可以啊,扔的还真他妈准。
要不是他反应快,估计这回儿就真的毁容了。
燕启这个护短的毛病随了老太太。
此时的老太太特别满意,还正愁没法儿制方徕呢,这不,她的大乖孙就来了这一下神助攻。
在看方徕的脸都气绿了。
“小启不生气啊,咱们不跟坏女人一般见识。走奶奶带你回去吃好吃的。”
乖孙立了大功,她可要回去好好犒劳一下。
根本理都没理燕冷一眼。
方徕:“……”
坏女人,她冷笑,嘴里一股腥甜的血味翻涌,恶心的她想吐。
行啊,她以后就真真正正做一个坏女人。
第一个要弄死的就是个处处与她做对的这个大傻子。
燕二寒着脸色,低头看了眼地上,怔了一下,燕启砸他的凶器原来是一瓶矿泉水。
要是真砸在自己脸上那得多疼。
亏他好心怕他渴,拿了瓶水给他,没想到还真是差点毁了自己这张俊俏的脸蛋。
燕二呲牙咧嘴地皱眉,弯腰捡起水瓶,又捡起烟灰缸。
看到上面还沾着他家徕徕的鲜血,燕二倒吸一口气,心口疼的感觉,比烟灰缸砸在自己的脸上还疼。
手里用力捏着烟灰缸,像是在捏着燕启的脑袋,怒气一**涌上头顶。
方徕捂着鼻子,血从手指缝里缓缓流出来,方思拿着一盒纸巾试图帮她止血,被她凶狠地一把推开,指着自己血糊糊的脸,叫道:“看见了吧,老夫人,这就是你们燕家的人,一个两个都这么欺负人。是不是想打死我您就满意了,您就高兴了。可我偏就不如您的愿,我要好好的活着,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扶声声跟九爷在一起,他们两个永远不可能,不可能……”
是真疯了还是装疯呢?
老太太唇角轻抿起一丝弧度,冷眼看着方徕发疯,又转头瞥了眼脸色发青的燕冷,转身领着燕启就要走。
“你站住,我话还没说完,你今天别想走……”
方徕急的大喊大叫,却见病房的门忽然开了,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男人,瞬间她就彻底的没声了。
他怎么来了?难道是来看她的?
心脏忽然砰砰跳的厉害。
方徕快速把脸扭到一边去,丑死了,不能九爷看到她这么丑的样子。
老太太回头看清来人,一下就乐了,紧接着又委屈的抱怨:“小九你怎么才来呀,我们孤儿寡母的都要被人给欺负死了。”
燕二看到燕九突然的出现,心里顿感不妙。
这小子出现,准没好事儿。燕二立即启动了备战模式。
方思一脸懵逼地赶紧低下头,试图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九爷都亲自来了,这事儿闹大了。
“声声。”燕启看到燕小九身边的女孩,高兴的立马跑过去,把自己口袋里的花生糖给她:“这个花生糖可甜可香了,你快尝尝。我特意给你留的。”
扶声声看到病房内的紧张的气氛先是一愣,尤其是在看到一脸红乎乎的方徕,更是吓了一跳。
她赶紧转开脸,不能直视那双带着仇恨的眼睛,朝燕启笑了笑:“谢谢。”
接过糖拨开放进嘴里。
一抬头就看到燕老夫人正冲着她眨了眨眼睛,扶声声笑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弯弯的,晶莹闪亮,好看的就像天上的月亮。
让人晃了眼。
老太太欣慰地轻叹一声,看到两个孩子十指紧扣在一起的手,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心说:她家小九终于是铁树开花了,小九爷他娘,你也终于可以放心了。
“你怎么来了?”燕二先发制人,一脸不欢迎的态度:“这里是女士病房,你个大男人进来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奶奶,老二说他自己不是个男人。”
燕启忽然冒出一句,逗的老太太笑出了声。
看我的大乖孙多聪明,反应真快。
燕二:“……”擦,这个傻子脑子好了?
面无表情的燕九爷浑身散发着冷气,幽暗的视线在病房里扫了一眼,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混着发疯的气味。
眼睛从方徕身上扫过,看到了燕二手里带血的烟灰缸。
他微微抿唇,看来,刚才小方总是没少抽风说蠢话吧。
然后燕启就把她给砸了。嗯,干的漂亮。
气氛有一丝丝的诡异,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燕寻就站在门口,冷冷盯着燕二,看得燕二心里慌慌的直发毛。
这时候,手机在裤兜里震了几下,燕冷赶紧拿出来,一看那条短信息,顿时就笑了。
也许他会是那个最快找到……这下真要发大财啦。哈哈……
还没幻想完,忽然一拳头砸在他脸上,一下就给他打蒙了,手机落地,蹬蹬后退数步,狼狈靠在墙上,捂着脸,嘴里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瞪眼怒吼:“燕小九,你他妈疯了是不是。当着奶奶的面敢打你二哥,要造反是不是?你他妈发什么疯?”
其实燕冷一直对燕九爷有敌意,因为他喜欢的女人心里却装着他。
所以燕冷嫉妒,不甘心
他把燕九视为情敌。然而燕寻却从来不削于他。
尤其现在又是在方徕面前被他给打了,燕冷觉得面子里子全他妈丢光了。
他暴躁,抡起拳头想还击,却被燕寻一只手就给捏住腕子,一拧,燕二惨叫一声,手腕被燕九爷给拧脱臼了。
像根面条似的,软绵绵垂在身侧。
“好耶!”燕启冷不丁大叫一声:“小九使劲揍他,他是坏人。他欺负声声,他胳膊肘往外拐。就是欠揍了。”
凤辛:“……”我大乖孙今儿是怎么了?聪明的她都想哭了。
大家都愣住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燕九爷怎么突然打人呢?
方徕却是一脸痴迷地看着燕寻,心里既是紧张又亢奋,两只眼睛直冒星星。
这样的燕九爷,她是最喜欢的了。又暴力又阴狠,浑身散发着浓浓荷尔蒙的味道。
真迷人,太性感了。
老太太一见这暴力的场面,实在是少儿不宜呀,赶紧一手一个拉着扶声声和燕启就往外走:“走走走,奶奶带着我的两个大宝贝儿出去好吃的去。”
方徕呆愣愣地看着门口的燕九爷,大脑一片空白,忽然想起刚才自己发疯的样子,捂着脸又是懊恼又是担忧。
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自己是不是疯了。他应该没听到吧?
这边尴尬的不行,那边气氛却很欢快。
燕启:“好开心呀,奶奶我要吃冰淇淋,香草味的。”
“奶奶也想吃,咱们给声声买那个抹茶味的吧,那个也特别好吃。”
燕启:“嗯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蓝莓味的也特别好吃,咱们都买了吧。”
方沉面无表情站在门的一侧,伸手给他们拉开了门。
于是两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拉着扶声声一刻不停地走出了病房。
“……”扶声声就这样被带出了病房。
病房门关,将里面的一切都隔绝了。
门外,站着另外两个黑衣男人。
像门神一样把门口堵死,谁也不能进去。
急的燕二的助理团团转,又不敢上前。
刚才在外面,她是清楚听到了一声老板凄惨的嚎叫声。
好像特别疼的样子,该不会是让燕九爷给打了吧。
看九爷面无表情的样子就知道,他很愤怒了。
小桔子欢欢喜喜地跟着老太太凤辛身后,一起进了走廊尽头那间,专供人休息吃饭的餐厅。
进门前,她忽然警觉地往后看了眼。
总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可是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奇怪,她的感觉一向很准,怎么会没有人呢。真是见鬼了。
病房内充斥着燕二的凄惨的嚎叫。
燕九爷一脚踏碎了地上的手机,一手掐住他脖子将人硬生生拖起来抵在墙上。
就像提起一张纸那么轻松地给提了起来:“老二,你是不是找死呢?嗯?”
“你他妈的,咳咳……要掐死你哥我了。”快要没气了,燕二死死扣着燕寻的手腕,两脚乱蹬,脸是涨的比猪肝还红:“快放手,快点。有,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好好说吗。咱们是亲兄弟。”
燕寻眯起眼睛,眸中冷光闪烁,他忽然松开了手,笑容寒的渗人。
他一向最讨厌的就是燕二说亲兄弟的三个字。
燕二诶呦一声,摔在地上,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脸愤慨地指着燕寻,断断续续说:“燕小九,你你你他妈有病你知道吗,你他妈就是个暴力狂,你有狂犬病……”
“你想要手札是吗?”燕寻蹲下身,一手狠狠钳住燕二的喉咙,疼的燕二呜呜咽咽的说不出一个字儿,就听到燕寻继续在他耳边冷声说:“你想要什么你可以跟我说,谁准你去动她的?二哥,你真是好大的狗胆,敢去挖墓。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过界了?”
这个她,不言而喻指的是扶声声。
燕启不光是砸了七号院,还挖了扶晓的慕,燕二这个蠢货已经成功踩到了九爷的底线。
燕九爷是刚才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得知的消息。
燕二用力推开他的手,赤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燕小九,请你搞清楚,我他妈连她扶声声的一根毛都没碰到,怎么就叫动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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