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月跟宋叔?
怎么可能呢?
汤月拧眉看着后脑勺对着自己的扶声声,咬着紧嘴唇瞪她一眼,又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卢妙妙,可是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是谁,只知道是个女的。还是个身材很棒很漂亮的女人。
哼,贱人都跟贱人在一起玩。
汤月愤愤地撇撇嘴,嫉妒极了。
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圈,心里又开始忍不住泛酸了,她是什么人啊?
浑身上下一身都是名牌,光是她身上背的那只橡皮粉色的迷你包包,一看就是新年限量款的,有钱都买不到。
扶声声调整了一下情绪,淡淡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她身边的男人笑了笑:“宋叔,您这是要出门吗?”
汤月脸色一变,眼神冷冷地瞪着扶声声,下意识的紧了紧挽着男人的手臂,怕他跑了似的,心想,她怎么会认识她男朋友?
真是的,怎么哪哪都有她。
宋免这个时候也挺尴尬的,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她。
将手从汤月的臂弯里用力抽出来,手握拳抵在嘴边咳了几声,一本正经地笑了笑说:“分公司那边临时出了点事情,我赶着过去处理一下。”
“哦,是这样啊。”扶声声笑着点点头,明知故问的又看向汤月问:“那汤老师和宋叔是一起去吗?”
“那当然,我们去……”。
汤月只说了一半的话,就被宋免狠狠捏了一把,疼的她一呲牙,委屈的生生把后半句给吞了回去。
“汤小姐是我的朋友,她是来送我的。”宋免对扶声声态度的已经从以前的普通小女孩变成了九爷的女人,恭敬的不得了。他转了转大拇指上那枚玉扳指,声音洪亮的哈哈笑道:“声声啊,昨晚我家昭昭在你家里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那说话的表情,俨然与她关系很要的感觉。
宋昭昭?
汤月全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了宋免一眼,宋昭昭是他的女儿?
宋免忍不住将眼睛落在卢妙妙身上,微微眯起了眼睛,这身段是真棒啊。
汤月眼尖的发现,宋免看着那个女人都走神了,紧张的赶紧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
“没有,宋叔您放心吧。宋老师昨晚玩的很开心,她很好。”扶声声抬手腕看了看时间:“宋叔,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好好好,那你路上开车慢点。有什么事儿可以给我打电话。”
扶声声笑笑却没应声,也没再多看汤月一眼,转身上车了。
宋免暗幽幽的视线一直盯着卢妙妙那道曼妙的背影上了车,这才有些不舍地收回眼睛,目送着那辆suv开远了,装模作样地背着手进了机场。
汤月赶紧小碎步跟上,讨好的又挽住了宋免的胳膊,娇滴滴的问:“宋总,您怎么会认识扶声声的呀?我听说,她的名声不不太好,私生活挺乱的。”
宋免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冷哼一声:“你很不喜欢她?还是你很喜欢嚼别人的舌根子?”
汤月无辜地眨眨眼睛:“瞧您说的,我跟扶扶老师的关系其实很好的。再说了扶老师那么可爱漂亮的小姑娘,谁会不喜欢啊!那些都是别人说的,我听了之后也不相信呢。”
宋免挑眉,冷笑道:“最好是这样,给我安分点,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扶老师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小心惹了祸,连最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玩不起的。”
汤月脸色惨白一片,咬紧嘴唇,强装笑颜,满脸堆笑道:“宋总,你别吓唬我了,我胆子可小了呢。哪敢得罪她呀。”
这话说的还是酸溜溜的嫉妒。
宋免冷哼一声,没再说话,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臂,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
汤月大脑一片混乱地站在外面等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忽明忽暗的。
“汤小姐,我家先生呢?”
铁格手里提着一个棕色行李包匆匆走过来。
额头上都是汗,他是一路闯红灯开飞车奔过来的。就怕耽误了宋免上飞机。
“哦,宋总在洗手间。”汤月抬头,嘴角勾着和善的微笑,指了指铁格手里的包:“这是宋总的包吧,我来帮他提着好了。”
铁格快速避开汤月伸来的手,客气,疏离道:“不用了,先生不喜欢外人碰他的东西。”
外人?
汤月脸色更白了几分,全身都冰冰凉。
他们两人昨晚过了一场极致快活的夜晚,怎么第二天一早,她就变成外人了!
越想越气,想起那些花样百出的动作,汤月顿时又面红耳赤,气愤地捏紧手里的提包,笑看着他……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将床。上的女人震醒了。
温塞懒洋洋地缩在被窝里,拉高被子闷头捂住耳朵,眉头皱的紧紧的。
“砰砰砰”
又是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响再次起,惊的温塞腾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大喊一声:“谁呀,一大早上的是不是有病啊。别敲了。”
她是一个星期前新搬进来的,这间公寓不大,一室一厅,却是寸土寸金。
这是温塞人生中,用自己的钱买的第一套房子。心里特别有成就感,也花费了她三分之二的积蓄。
温塞掀被下地,胡乱披了一件外套,气呼呼地走出来。
她本来就有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凌晨四点多才回的家,好不容易才刚刚睡着了,就又被敲醒了。
“有病是不是?”
温塞黑着脸,猛地拉开门,当看到门口站的男人是谁时,一下就傻眼了。
他怎么来了?
“温教授,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单云贺勾唇,笑容痞痞的。看着温塞一脸痴呆的表情,还是厌烦的忍不住微微蹙了下眉头。
“哦,哦快请进来。”
温塞赶紧回过神儿来,心里狂喜不已,侧身让单云贺进屋。
都没想到,他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单云贺连鞋都没换,大咧咧地踩着地上的白色地毯就进去,一串带雪的黑鞋印子看的温塞一阵心疼,又不敢开口叫他换鞋。
跟单云贺在一起,她总是没有脾气。
“你怎么过来了?”温塞紧张地站在沙发旁,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洗漱一下在来开门,羞涩的低头挽起耳边乱糟糟的碎发:“你先坐一会儿,我进去换身衣服就来。很快,你别走啊。”
单云贺瞥她一眼,慵懒地歪进沙发里,没说话,拿起矮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正好电视上的整点新闻刚播完,时间刚好八点整。
“云贺,你吃早饭了吗?想吃什么,我马上给我你做。我昨天去超市,买了好多新鲜的蔬菜还有肉,你最爱吃肉了,我给你做一个红烧肉好不好。”
单云贺听到声音抬头,就看到温塞穿着一件紧身黑色短裙从卧室里出来。
衣服真的很紧绷,勒出了温塞较好的身材曲线,也勒的她有点上不来气。
很显然,温塞在屋里了特别收拾了一番,嘴唇上还涂着淡粉色的口红,头发散落在肩上,身上一股子浓浓刺鼻的香水味儿。
单云贺眸子越发转冷,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我还真是没吃饭,那就麻烦温教授,给我煮一碗面吧。”
温塞脸一红,还是头一次听到单云贺这么客气的对自己说话呢,心跳快的好难受。
“好啊,我做的鸡蛋面也很好吃的,你等一会儿,很快就能吃饭了。”
单云贺点点头,收回视线,继续看他的电视。
温塞扭捏了一下,羞答答地转身进了厨房。
过来几分钟,就听到厨房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单云贺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屋子内的环境,抬脚进了对面的书房。
书房门推开的瞬间,一股子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
单云贺单手插着裤袋慢悠悠走进去,入目的是一幅彩色清新的水墨画。
画里面是一副热闹的集市场景,画面饱满,每一个人物或是景物都很是生动有趣。
站在画前,不知不觉单云贺看的入迷了。
他发现画里的每一个人物好像都一个故事,视线一点点扫过画面每一处,最后落在了画的右下角,眸光徒然一暗。
红色印章上面,赫然印的是扶声声的名字。
果然夏浅没有说谎,温塞这个贼,偷了他家九王妃的画,还大着胆子敢拿去参加了比赛。
那块印章的位置很显然有被人裁掉的痕迹,连带着画面都被去掉了一块,现在他看到的这幅画,是从新拼好的。
既然已经裁掉了,又为什么拼上,难道是温塞心虚了。
那次比赛,温塞凭借这幅画获得了金奖,也让她一夜间名声大躁。
温塞这个狗东西,竟敢胆子这么大偷东西,单云贺双眸赤红,捏紧的拳头咯吱作响。
书房内干净整洁,办公桌上的电脑还亮着,单云贺试图输入几个数字,却没有打开电脑。
突然嗡的一声,电脑旁边都的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很短,可以完全看到对方的内容:想念你洁白的双腿。
“嗯?有情况?”
单云贺挑眉,邪恶地勾起唇角,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一串陌生又熟悉的号码,听到门外温塞在喊他吃饭。
温塞端着一碗面出来,却没有在客厅里看到单云贺。
还以为他去洗手间了,一抬头就看见他从自己的书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她的那只红色手机。
“云贺,快过来吃饭了。”
温塞心情特别好,满脸都是笑容转身又进了厨房把拌好的两道小菜一并端出来。
单云贺看看餐桌上,面碗里两只大大的荷包蛋,恶心地皱了皱眉,手指快速敲了敲桌面,将她的手机扔在桌上。
“快吃吧,要不凉了就不好吃了。”
温塞温声细语的很像个贤妻良母。
把筷子放在他手边,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手撑着下巴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吃下第一口自己为他做的面条。
单云贺瞅瞅她,挑唇拿起筷子,笑道:“温教授,你的手机刚才有一条短信,那人说什么来着?哦,对了,他说想念你的大白腿。”
温塞一愣,随即慌忙的一把抢过放在桌上的手机,慌慌张张都按了几下,才关了机。
“云贺,你你别瞎想,现在有很多不正经的骚扰短信,我从来都不看的。”
温塞脸色涨的通红,忽然想起昨天在冷家老宅的事情,脸色越发的惨白了。
单云贺摇摇头,嗤笑道:“温教授,你的大白腿对多少个男人敞开过,我一点也关心,我只想知道你与扶声声的事情。”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温塞铁青着脸,双眼愤怒地瞪着他,急切的带着哭腔:“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是喜欢……”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真是不清楚,倒不如你好好跟我说说。我再重新好好了解一下。”
单云贺冷笑一声打断她的告白,甩手扔了筷子,悠哉地双手环着双臂,等她开口。
筷子一根落在地上,一根打在了温塞的大腿上,在她膝盖上转了一圈,啪一声落地。
“你什么意思?”温塞一脸伤心地望着一脸冷漠的男人:“单云贺你今天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单云贺早就恶心了她那套哭哭啼啼的戏码,蹙眉道:“温塞别老一副谁都欠你钱似的行不行。都多少年了老演这一出儿,你不嫌恶心我都要吐了。哭哭啼啼并不适合你。”
温塞满眼是泪的看着他,咬紧嘴唇默默留下两行清泪,单云贺对她的态度让她心寒,昨晚又遇到了那种侮辱,她现在是心力交猝,多希望现在能有一个结实的肩膀给她靠一靠。
“单云贺,你好好跟我说话不行吗,我以为你今天是来……”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一件事情?你与扶声声当年发生过什么,我要亲耳听你说。”
单云贺再次冷漠打断她的话,噎的温塞心口一阵腥甜往上翻涌。
“是她叫你来的?”她捂住心口,深喘一口气,冷笑道:“我还真不知道我与扶声声都发生过什么事情。我能知道些什么事情,还劳烦单队亲自来我这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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