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庄子里,聂小天便让人先把伤员扶去休息。
聂小天早已经给他们将子弹取出,处理好了伤口,拍过了血包,虽然此时他们的伤情有的还比较严重,但却都已经没有了致命的危险。
将伤员一安排,聂小天便让刘子光和吴大牛他们把战利品弄去库房,这时,闻讯而来的新兵战士们已经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哇,好多枪啊。”
“咱营长就是厉害,才来没几天,每次一出去,回来的时候总带着战利品,简直神了!”
那些刚来的新兵更是乐坏了,到别处参军,指不定连枪都摸不上,可是到新一团一营却不用发愁,有个聂营长在,枪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就怕你领到了手里面不会使!
看着众兵的目光,聂小天说了两句,赶忙走了。
低调,低调,小爷厉害,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儿。咱不嘚瑟,不嘚瑟,再说了,在这些小兵面前嘚瑟,有个什么劲啊!
低调。
杨和尚也有些受不了这场景,天天这样,每次一弄点东西回来,就被当耍猴似的围观,凭谁也受不了!这货见聂小天一走,赶紧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
聂小天到了自己所住的院子中,一进门,就对着杨和尚道:“和尚,去,给我打盆水去!身上太脏了!”说着,这就进屋,准备找一身干净衣服,拿来换洗。
“好勒!”杨和尚应了声,这就要去打水。
聂小天一进屋里,看着屋里情况,不禁有些傻眼了。
“和尚,赶紧地给我过来!”聂小天愣愣看着屋子里,只见地上扫得干干净净的,连床上的被子也都叠得整整齐齐的,聂小天的鼻子特别灵敏,甚至在空气中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
“怎么了,营长?”杨和尚跑了进来,问。
聂小天问:“你弄的?”
“不是啊,俺今早跟你一起出去的时候,你这儿还挺脏、挺乱的啊,哎,不对,怎么这么干净了!”杨和尚也纳了闷了。一般没人给这二货营长打扫卫生的啊!
聂小天隐隐觉得不对,连床上的几件脏衣服、和床底的一双脏鞋都不见了,谁弄的?聂小天忙到床尾的一个破柜子里一看,更傻眼了,只见里面一件衣服上的破洞竟被补好了。
看着那个补丁,又是熟悉的味道。“哈哈哈哈……”聂小天忽地笑了起来,这就往外跑去。杨和尚愣了愣,忙追了上去:“营长,你怎么了?什么情况啊!”
聂小天跑到了炊事班,看到蛇屁股就问:“屁股,是不是杏儿来过?”蛇屁股见聂小天高兴得像一个小孩似的,乐了,道:“来了啊……”“真的?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带她去了你的屋子呢!”蛇屁股道。
聂小天顿时心中一暖,好嘛,果然是那个温柔、体贴、一味地默默付出还不粘人的小妖精做的:“她人呢?”
“在村东头帮你洗衣服去了!”蛇屁股话未说完,聂小天咻地一下,朝着村东头跑去。
杨和尚追了上来,见聂小天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禁愣住了,上前来问:“屁股,什么个情况啊?俺们这营长着了魔似的!”
蛇屁股笑道:“着魔倒是没有,不过,也没什么区别!”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说了你这和尚也不懂吗!”蛇屁股没好气地道。
杨和尚气道:“嘿,你别看不起人!”
“呵,瞧把你气的,我告诉你吧,咱营长的媳妇来了,咱营长能不心急吗?”蛇屁股笑道,眼里闪过了一抹“你不懂的”那神情。
杨和尚哪儿能看得懂,摇头道:“嗨,俺还当什么事儿呢!敢情是杏儿来了啊,滋,瞧俺们营长那没出息的样儿,就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自家老婆睡都睡过了,这才分开几天啊,有他这样一听见媳妇来了就发了疯了似的吗!”忽地又觉得不对,嘿,刚才这二货营长怎么知道是杏儿来了?
蛇屁股白了杨和尚一眼,道:“你个和尚懂个屁,这他娘的叫爱情!咱营长有情有义,他的境界且是你这个只会念阿弥陀佛的和尚能体会的!”
“爱情?快得了吧,俺们这营长,见了漂亮女人都这样,就是见了土匪寨子里那土匪婆子也这样!”杨和尚道。
“你是说,青云山的那个赛貂蝉?”
“可不!”杨和尚叹道,终于有机会高蛇屁股一等,说点蛇屁股不知道的了,“你一个做菜的,知道个屁!”
蛇屁股差点没气得用菜刀跟和尚干起来,但自知打不过,还是忍住了。
杨和尚又道:“俺们营长每次见了那土匪婆子,不是打她屁股就是对她又抱又亲的,还捏过她的胸呢!俺可亲眼看到过的,你知道吗?你知道个屁!”
好强大的信息。蛇屁股一下子愣住了,好嘛,敢情这二货营长是这样的人呐……
村东头。
水井旁。
杏儿正在仔细的洗着聂小天的脏衣服。
聂小天这人,有媳妇在的时候,总是穿得很干净,可是一旦媳妇不在身旁,换下来的衣服一个月不洗的都有。
杏儿将衣服在洗衣板上来回的搓着,见洗不掉,又加一些皂角汁,来回的洗着,刚才还脏得跟垃圾堆里捡出来的似的衣服,这才已经变得干干净净的了。
旁边的几个村妇看在眼里,不禁夸了一声:“你这个八路姑娘,手巧着呢,这衣服洗得干净着呢!”
“这么好的姑娘,要是谁能娶了你啊,也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福气呢!”
众村妇一边洗衣服,一边夸着杏儿,杏儿都被热情的村妇们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忽地一抬头,见水井旁,有一个人正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杏儿一迎上那目光,立时,脸上似有一朵花儿一般,绽放了开来。
杏儿站了起来,盈盈笑道:“哥,你回来的啊!”
聂小天忽地跳了过来,杏儿吓了一跳,聂小天已经将她抱了个结实!把旁边几个村妇看愣了,摇头骂道:“嘿,你这个同志,哪个班的啊,有没有点羞耻心了啊,怎么一上来就把人家姑娘给抱住了啊,你让人家姑娘以后怎么见人啊!”
“对啊,人家姑娘叫你哥呢,你好意思啊,抱你妹子!”
“你叫什么名字,看我不告诉你们王营长去,你还反了天了!”众村妇一个个声讨着聂小天。
这些日子聂小天一直忙着各种事儿,也没来得及跟村里的乡亲们接触,这些村妇没见过聂小天,只当他是新来的大头兵,一个个可不客气,有两个骂着,拿着洗衣棒子差点没打将过来。
聂小天暗暗叫苦,我搂自家媳妇,碍着你们什么事儿啊,要不是你们在,我还想亲呢:“大婶,瞧你说的,我又没抱别人家的姑娘,这是我媳妇,我抱我自己家媳妇,怎么就不要脸了啊!”
几个村妇忙看向了杏儿,要确认是否如聂小天所说,杏儿被看得红着脸,点了点头。
“滋,不要脸,就算是你家媳妇,要抱你也该回家抱去啊,在这儿搂搂抱抱算什么回事儿啊!”
“哎,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几个村妇摇着头,叹着气,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了。一年长的婆婆走到最后,对着聂小天瞪了一眼,道:“小子,好好待人家姑娘,这可是个好姑娘,别欺负人家咯,不然,婆婆拿洗衣棒子打你!”
我去,什么跟什么啊!
杏儿见聂小天被几个村妇声讨,弄得有些囧迫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盈盈笑了:“你啊你,让你不注意影响,你说你好歹也是一个营长,你……这下好了,被人笑话了吧!”杏儿越笑越甜,看得聂小天不禁神情为之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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