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他,但是他对她的一切熟悉得不得了,这些年总统先生为了她没有少废心思。
除了国家大事,总统先生剩下的重心全在这个小丫头的身上。
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工作之外,整颗心都系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那是绝对不行的。
倘若让他们继续这样下去,对总统先生以及对她,都不是很好,那么不如让来帮他们一把。
时间太久,记不太清楚了?秦乐然默默地重复着这句话。
她对她的烈哥哥不就是这样么?就是因为时间太久,记忆都模糊了,所以她记不得烈哥哥长什么样子了。
该死的她怎么可以把烈哥哥的样子忘记掉。
她应该要记清楚,第一眼看到烈哥哥就把他认出来啊。
该死真该死她咬着唇,用牙齿狠狠咬自己,就是要让自己痛,这是她自己给自己的惩罚。
现在烈哥哥可能就在她的面前,但是她却因为担心再次认错人,而不敢轻易相认。
如果她把烈哥哥的模样牢牢地记在脑海里,那么便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都怪她现在要怎么办?秦乐然不停地问自己,但是向来聪明伶俐的她这一次却给不了自己明确的答案。
裴炫智看到自己抛出的话,达到了想要的效果,满意地笑了笑,又说:小小,我们今天晚上有一场面具舞会。
你们两个小丫头去选自己的道具吧。
选好了,晚上才能找自己心仪的男生跳舞。
面具舞会?听到这个活动,秦乐然不淡定了。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趁这个面具舞会去向权东铭求证?反正戴着面具,他又不知道对象是她,就算他不是,也没有关系,她还可以继续找。
越想,秦乐然觉得这个方法很不错,她不想把找回烈哥哥的时间拖太久,那么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
小小,你帮我找一个面具,我去一趟洗手间。
秦乐然借去洗手间丢掉林小小,悄悄跟在权东铭的身后。
她看到权东铭和裴炫智一起进了一间屋子,她便悄悄跟上,躲在暗处想要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孩子竟然找来了,你要认她么?说这话的人是裴炫智。
他说完之后,房间里沉默了许久,权东铭的声音才传来:这些年,我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一直盼着她能来找我。
唉,如今把她盼来了,她却根本就不认识我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裴炫智问。
一切顺其自然吧。
权东铭叹息一声,她能认得我自然是好,认不得我,我也不怪她。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你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裴炫智又问。
她能认得我,我开心。
她不认得我,我也不怪她。
我只要看到她开心快乐,就很满足了。
权东铭如是说。
这人就是她的烈哥哥吧。
她的烈哥哥就是这样子的,只会默默地保护着她,从来不求回报。
所以她能确定了,这个权东铭就是她的烈哥哥,她不能因为自己感觉他不像是烈哥哥,她就不认他,而让他伤心难过。
就在今天晚上吧,趁着面具舞会,她一定要告诉他,她没有忘记他,她一直记得他。
说来也是太巧了,巧得这个舞会似乎就是为她找回烈哥哥而准备的。
北宫。
权南翟忙完工作,回到住所,时间已经很晚了。
天空中星星点点,在万千的星星当中,有一颗特别亮,特别吸引人的眼球。
他的然然,似乎就是浩瀚的星空中最亮的那一颗星,是那么的璀璨夺目,那么的与从不同。
望着最亮的那一颗星,权南翟仿佛看到了小然然的样子,她还是一个奶娃娃,用她软乎乎的声音告诉他:烈哥哥,然然最喜欢你了,然然要跟你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
一个四岁大的小孩子说的戏言,他却把她当了真,这些年他在等,等她慢慢长大。
甚至幻想着,她长大了,有没有可能把她对他的感情转变一下?想想也真是可笑,一个小孩子的戏言,他怎么能当真呢?她所说的要跟他在一起,肯定只是出于对他的依赖,她那个时候那么小,那么小说的话肯定不会有其它意思。
正想得出神,他随身带着的私人手机响了,一看是林家成打来的,他想应该是林家成到家了给他报告然然的情况。
他接听:她休息了么?可能是他问的问题跟秦乐然有关,跟林家成说话时,他的语气都柔和了许多。
总统先生,小小带着秦小姐去参加裴炫智举行的晚宴去了。
电话里传来林家成自责又慌张的声音,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把他们带回来。
不用了。
小孩子想玩,就让她们玩玩,那里是裴家,又不是龙潭虎穴。
权南翟这样告诉林家成,挂掉电话之后,他立即做了一个又让人十分意外的举动。
不让林家成去找人,因为他要亲自去找人。
平时,总统大人出巡,前前后后少说也得跟几十人,但是今天权南翟只带了两个人。
一个是司机乔闵,一个是他手下最精悍的保镖黑桃。
他们都是他最信得过的手下,所以做自己的私事时,他一般只带这两个人。
赶到裴家,权南翟才知道,裴炫智又别出心裁地搞了一场面具舞会。
戴上面具之后,行事方便多了,没有人看到他的脸,那么他也不用伪装,可以短暂地做一会儿真实的自己。
灯红酒绿,年轻骚动的男男女女,大家尽情地在舞池里跳舞摆摆,尽情地释放出自己的热情。
看着这样的场景,权南翟蹙了蹙眉头,这个裴炫智喜欢搞舞会,他并没有多问,个人的私生活他也管不着。
只是没有想到身为堂堂外交官司的裴炫智竟然把这一个舞会搞得如此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