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过,梦中希惊恐地捧着颗超大心脏,又有一盆脏器在她头顶上一浇而下,啊啊啊!惊恐地呐喊声吞没在嗓子眼里,心脏怎么也扔不开,脏器绕着转她转,惊恐希无处可逃,崩溃至极。她阿娘温柔的叫唤声隐约传来,泪奔希眼前出现一道光,直冲出来,“阿娘——”
“没事,没事了。”舒珍抱着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阿希,抚慰着。
阿希靠在她阿娘身上抽噎着,透过泪眼朦胧地眼睛看到她身处在一病房中,意识逐渐回笼,阿希忙止住眼泪,因太过有速还打起了嗝,“咯,阿娘,咯,我怎么会在这里?咯,胡老呢?”
“胡老没事。”舒珍见阿希转眼又是生龙活虎,擦拭着阿希脸上还挂有的泪水,训说道,“你呀就是个蛮大胆,真遇到事儿了,才知道害怕。”
“害怕?我哪有,没有的事!”阿希全身拒绝承认,随即翻身下床蹦跶,表示自己好得很,“阿娘,胡老可是厉害得很,一人抵群兽,那笛子在手里就犹如神器,他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他。”
舒珍打了个静音的手势,指指门外,阿希秒懂,悄然猫身前行,舒珍紧随其后,母女俩一上一下趴门口偷听。
阿希住的这病房是一间套房,苗祖和胡老正在外间谈话,苗祖是一脸怒容,胡老缩着个头。
“十四年,易容伪装十四年,你可是厉害得很!”
阿希看向她阿娘,她阿娘悄声摸出一巴掌屏,调出一名人介绍给阿希看——郝鹰,御兽大师,魔兽门创始人。
看着完全陌生的人物头像,阿希很是难以置信,胡老居然是大魔头郝图嫡系后辈郝鹰!
“你自己瞎搞事就算了,还连累阿希,让她遭人投诉,害她躺在病床上!”
看着胡老被她天祖母训得抬不起头,阿希是干着急,她从小到大出门在外都是胡老护佑着,就算胡老另有身份,也改变不了这份恩情。听她天祖母提及她,阿希忙开门蹿出,“天祖母,我没事啦。”
当着小辈的面,苗祖不好再训说郝鹰,随即收起一脸怒色,转而慈爱地训说阿希道,“你呀,让你出,你还往里冲,尽给人添麻烦。”
“没有,哪来麻烦,希丫头厉害得很。”胡老,哦,鹰祖帮着阿希说话。
苗祖冷眼一扫,鹰祖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下头,阿希挽着苗祖道,“是的呢,我总是惹事,给人添麻烦,但我运道好得很,有您们二老护身,您们将麻烦接得严严实实地,我呢被保护得妥帖得很。”
苗祖笑道:“就你会贫嘴!”
鹰祖也在旁乐呵,与阿希打眼神交流,苗祖见了,没好气道,“赶紧去将事情解决了,别坏我们阿希的名声。”
“放心,我会处理好,否则,提头来见。”鹰祖说着便打开外房门,苗祖呵斥,“要你头何用!”
阿希挽着苗祖送鹰祖出来,抬头就见那寸头金剑少年。这会儿的阿希还不知眼前这少年便是大块头口中的恶人简易,不过这英俊少年郎在她看来也是恶,他让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不行,一细想,她又要犯恶心!
“一直等在这儿呢。”苗祖对简易道,“多谢你救了我们阿希。”
明明是她去救的他,阿希朝简易直瞪眼。
简易清冷道:“她是被我所累,理应我赔罪。”
你赔罪,就好好赔,摆张冷脸,好似谁欠你似地!阿希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暗自在心中挑剔着。
少年的冷脸之下其实有着颗比谁都火热的真心,舒珍很是佩服简易的坚韧之心,她隐在房中目送少年跟着鹰祖离开。当看清抱着阿希出来的人是简易时,舒珍便有心避着这少年,这与她有着特殊交集的故人。
苗祖让鹰祖解决的事情是阿希被举报考核赛中作弊的事,大块头劫持阿菲、从大开着的门直接闯入原本关闭着的赛场,甚是凑巧,带路并敲开门的苏慈自然成了一嫌疑人,被查问时,苏慈坚持自己是无意为之,并哭诉委屈,阿希的作弊行为便被记录在案。
山地兽和小魔熊幼崽,这两头引路魔兽的确是鹰祖安排地,但他不能承认,不能让阿希因他背上作弊这锅。
面对这次比赛监事长的问询,鹰祖将胸脯拍得砰砰响,“巧合而已,是那丫头有运道,不信你们可以随便查。”
如何随便查?那俩兽依规本就可以放那山上,他又不能向兽问个究竟,想从魔兽门里问出什么那比问兽还难,监事长拿鹰祖无法,只能将此揭过,转而道,“那丫头倒是厉害,居然能那般大费周章相助于人,不过比赛不允许相帮,那俩丫头是违规了。”
“所以我说那丫头是靠自己取得的入赛名次,那洞道是废弃的机械滑道,一般人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胆儿通过,她是真厉害!”鹰祖逮到机会就为阿希正名,当然令阿希吃亏的人,他也不会放过,“确实比赛不允许相帮,不过不是她们俩丫头违规,而是她们仨丫头。”
最后魔兽门发布公告,因为违规相帮,阿希俩人被取消入赛资格,当然苏慈也未能如愿晋级。
今日这考核赛,大家兴致满满地去观赛,先是惊喜阿希阿菲一起入赛,后是因劫持事件大受惊吓,好在只是虚惊一场,没想最后又被取消入赛资格。晚上,舒珍宴请大家,在苗祖小院办了次小聚餐,大家为今日的状况不断唏嘘不已,舒珍向禾莹表歉意道,“可惜了阿菲不能参赛。”
“如果不是阿希相助,阿菲原本也不能入赛。”禾莹以茶代酒表谢意,“我从来没有奢想过阿菲会有这么一日能够参加考核赛,连做梦都没有想过。阿菲能够如此健康地长大,练得了剑,飞得过湖,都要感谢珍娘您的营养调理。还有苗祖的教导,阿希的陪练,能得您们如此相助,是阿菲的大福分。”
说到最后,禾莹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钟元在旁安抚,阿菲也红了眼睛。
“阿菲身体变好,是值得庆贺的事,怎么还哭上了。”花秀莲劝慰道,大家都道是,禾莹也是破涕为笑,花透莲随后询问舒珍,“能不能想办法从根上进行治疗?”
禾莹和钟元满是期望地望向舒珍。
舒珍:“我曾经看到过阿菲这样的病症案例,溪谷有过成功的治愈记录,但是医治方案中的最重要主治药是要求千年份的,在六十年前已绝迹,一些低年份的溪谷正在培植中,药效完全达不到。”
禾莹和钟元四目亮起又暗下。
阿菲柔声道:“有多少人能活到限定命数的,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最重要的是过好当下的每一天。还请阿爹阿娘多宽心,过得开心最重要,我已经很满足了。”
禾莹和钟元一起强扬笑颜。
舒珍:“阿菲的心态极好,这样对身体极有好处,宽心真的很重要。不过如今医药也是日新月异,现在没办法,不代表以后没办法,盟都李家这几年在研制特效药方面很有突破。”
“你们都忘了天祖母正在研究什么?加速种植!说不准过上几年,千年药植便唾手可得。”阿希的话使得气氛变得欢快,苗祖的研究让大家看到了希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