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中啦,又重啦!”
赌场之中,赌客们见钢珠最终停留在自己下注的数字上时,一阵排山倒海的欢呼声,瞬间将赌场填满。
赌客们从荷官手中,连本带利拿回筹码,目光全部聚焦在赌桌旁,一身穿浅蓝色上衣,年约三旬的男子身上,眼巴巴等着他下注,好在第一时间跟在他后面吃一些肉。
赌场经理忌惮的看了那青年一眼,那青年也对上经理目光,他冲着经理微微一笑,再次拿起筹码压到‘0’上头。
见青年下注后,一旁等待的赌客纷纷跟注,没过三秒中,这0号的赌金已经被押到封顶限额,没压上的赌客只好闷闷不乐收回筹码,等待下次机会。
赌场经理这时也有些慌神了,正当他进退两难时,赌场的‘技术顾问’杜老头这才慌忙赶来,接替了荷官这位置……
久华会所内,不止赌场里头充满火药味,在会所高层的一间奢华会客室里,有两名中年男人携着各自手下,面对而坐,气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二人,一人面挂笑意,另一人则是眉头紧锁,眉头紧锁的这位,就是久华会所老板,楚雄州。
因为自己儿子过失杀人的事每处理好,楚雄州连累背后大佬袁区长差点惹得纪检委登门拜访。
这件事后,袁区长对楚雄州的示好不再感冒,二人关系若即若离,明眼人都能看出楚雄州即将被袁区长抛弃。
楚雄州不止在政界碰了一鼻子灰,商道上的日子,他也不好过,因为儿子仗势欺人的负面影响力巨大,加上没袁区长罩着,他手里产业三天两头被政府盘查,为此还被查封了好几家店铺。
生意上,除了政府来找茬外,滨海市的某些同行,见楚雄州日薄西山后,就来落井下石,譬如现在坐在楚雄州对面的陈哲铭,他就是一个例子。
自从楚雄州失事后,作为竞争对手的陈哲铭,他差人举报了楚州雄好几家ktv等娱乐产业,还暗中在官道上找关系,用消防安全不过关等等方式,强行关停楚雄州的产业,让楚雄州大为光火,但又无可奈何。
如今对陈哲铭蹬鼻子上脸,不止对楚雄州开在各个地方的分店动手,还直接带人打上他的大本营久华会所,来这阻碍会所营业。
久华会所近几日矛盾频发,不是餐饮部有人从饭菜里找出蟑螂说三道四,就是赌场那边出现高手,扰乱赌场正常经营。
更可恨的是,竟然有人在温泉部的公共浴池里头屙屎!
而这些小动作的策划者陈哲铭,他此刻正在楚雄州面前翘着二郎腿,一张胖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楚雄州,眼里竟是嘲弄之色:
“楚总,你这久华会所,一千万转不转让?”
正当楚雄州想要开口时,会客室大门被从外打开,一名满脸戾气的老者从外走入屋内。
楚雄州与陈哲铭见到此人,具是站起身来,一脸恭敬对老头问了声好:“蛇爷。”
相比起楚雄州一脸热切,陈哲铭的笑容则是有些僵硬,蛇爷这节骨眼上门,估计他是来拉偏架的吧。
而事实不出陈哲铭所料,蛇爷此次前来,明面上是在说和,可谈起来还是有些偏向楚雄州,陈哲铭如不是碍于蛇爷德高望重,早就掀桌子走人。
之后,蛇爷见二人矛盾无法调停,索性取了个折中办法,那就是二者对赌。
陈哲铭倘若赢了,楚雄州愿赌服输、破大财消大灾;陈哲铭若是输了,则是不能以任何不公平的竞争方式,找楚雄州麻烦。
……
久华会所,赌场里头
作为赌场的技术骨干,杜老头的额头上也布满细汗,那青年给他的压力真是太大。
那青年押哪开哪,即使杜老头有四五十年的赌客经验,他也没看出这青年身上有任何破绽,如不是这青年气运极旺,就是他在赌术上,比自己还要更胜一筹。
赌桌旁的徐帆,也想跟着那青年的后头捞点汤喝,可其他赌客的速度更快,青年一押注,其他赌客就掏出自己筹码,直接把限额压到了上限,让徐帆这群手慢的人,没有任何可乘之机。
徐帆无奈,只好去其他赌桌,占着暗影这个bug来赢些钱花花。
正当徐帆玩梭哈玩的飞起之时,忽然听闻赌场大门那方向涌入一大群人,他们个个头发锃亮,西装革履,一看就是跟班的料。
果真,这群西装男如众星拱月般将一名老者,两名中年男子,总共三人环绕拱卫,朝着赌场深处走去。
这三人,徐帆都认识,而其中一人,徐帆还特别熟悉,那个胖子就是曾经的好哥们陈哲铭。
而其他两人,一人是这间会所的大当家楚雄州,另一个则是道上老一辈人物蛇爷。
蛇爷走道的步伐不急不缓,但却很稳,而陈哲铭与楚雄州都默契的落后蛇爷半个身位,跟随在他身后。
想当初徐帆等人,还是十多岁的半大小伙子时,蛇爷这群老一辈的混子,早就在在道上大杀四方。
虽然如今蛇爷不负当年勇,但凭他当年的威望以及地位,陈哲铭与楚雄州这两名后生,对他恭敬有加,那也是理所当然。
咦?哲明兄怎么沉着一张脸,这是什么情况?
徐帆见此,就跟在身后尾随而去,在赌场之内的不止徐帆注意到这群人,其他赌客也发现了这大排场。
一些好奇心与徐帆一般重的赌客,他们也收起手中筹码,跟在队伍后头,准备看看那儿发生什么情况。
“诶诶,帅哥,那些大老板又不是美女,有什么好看的,咱继续赌吧。”
转盘赌桌上,那运气极旺的青年接了个电话后,就挤出人群,朝着蛇爷他们消失的方向走去。
赌桌旁那些赢的还不过瘾的赌徒见青年走了,于是拼命挽留,但都无大作用。
赌桌上的杜老头见瘟神离开,他刚要松口气,可就被一旁都服务生给叫走:“杜先生杜先生,老板叫赶紧你过去一趟。”
……
徐帆跟随着蛇爷他们的步伐,来到赌场内部空地,这里的服务员老早接到上头安排,已经将这方场地清空,还将附近的监控探头都给扭向别的方向。
那块被清开的空地上,安排了一张麻将桌与四把椅子上去,在墙角处,还架着一把太师椅,太师椅的左手边,摆着一杯冒热气的香茗。
看架势,这位置应该无疑是蛇爷坐的。
蛇爷被人引导到那太师椅上坐好,他品了口茶,再吩咐楚雄州与陈哲铭各自带人上麻将桌坐好。
陈哲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的上家是楚雄州,下家是杜老头,对家是先前那玩转盘玩的很溜的青年,看来这青年是陈哲铭的人不假。
陈哲铭坐好之后,就对身后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小弟点了点头,就与身旁之人伸手,将围聚在周围看热闹的无关人员驱赶。
“慢着慢着!”楚雄州见此,赶紧伸手将陈哲铭小弟赶人的动作阻止,他对陈哲铭说:“陈总,这些都是客人,你这么把人赶走,这口碑也砸了,日后你若是接手会所,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才能挽回。
再说了,我们只不过是玩几把麻将,只要他们不拍照不摄像,给他们看看又何妨。”
陈哲铭本身不想给楚雄州这面子,但碍于蛇爷在这,他也只能默认下楚雄州的话。
陈哲铭小弟收到陈哲铭命令后,只是沿着麻将桌以外三米地带画个圈,不让围观赌客太过于靠近,再叮嘱两声要保持安静后,就站在一旁充当起人形雕塑。
不一会儿,就有一名女服务员捧来一副麻将放到桌上,陈哲铭带来的那三十岁的男子对着麻将东摸摸西瞅瞅。
到最后,那男子还拿出把高光手电筒对着麻将照了照,见里头并没有玄机,这才对陈哲铭点点脑袋,示意麻将没有异样。
楚雄州等陈哲铭带来的高手,将赌具都检查一遍后,这才开口对陈哲铭笑道:“陈总,可以开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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