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徐凡与杨宁裳被一众乡野刁民,强押到村后密林的木里屋暂时羁押,而在蔡吾村村口处,村长正笑意盈盈的与警车上的警察交谈着。
被拖延在村子口许久的警察终于生气了,他从驾驶位探出脑袋,对着车前头的村长厉声呵斥:“蔡华东,我们还有公事要办,你他妈的赶紧给我让开!”
那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一扭腰,赶紧让出一条路,他一直搓着手,嘴里笑着说:“我只是看警察同志那么辛苦,想请你们去我家吃顿便饭,犒劳犒劳大家而已,你何必那么生气呢。”
驾驶位上的警察踩着油门朝报警地点开去,一边对窗外的村长骂骂咧咧:“你他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村子里的破事,平时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多管,你们倒好,把买卖人口这事整的那么大,就连市里面都关注这个事情,这次没抓几个人进牢子里,看来是没办法交差了!”
村长一听,这才发现事情搞大发了,赶紧屁颠屁颠跟在警车后头,朝葛大明家跑去。
警车停在葛大明家门口,从车上下来三个警察,他们看这里摆着酒宴,就对着人群大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这家屋子的主人呢,赶紧叫他出来!”
不一会儿,褪下新郎装,换上一身闲时衣服的葛大明就从屋里走出,对着警察点头哈腰的说:“警察同志,我就是这屋子的屋主,今天我四十大寿,特地请乡亲们过来给我庆生的。”
葛大明话一出,身旁村民连声附和,不过这话很显然是骗不到民警的,为什么这么说?
瞧这屋主家庭这么寒酸,怎么可能为了过一个生日而这样大肆操办寿宴,此事必有蹊跷。
于是,民警不顾葛大明有意无意的阻拦,对他的房子做了检查,当他们进了葛大明的‘新房’后,看到床上一套新换上的红色被褥,以及墙壁上头粘着的一个大大的‘喜’字。
民警转过身来,对着葛大明冷笑道:“你是庆生还是结婚?我想你应该是办喜宴吧,新娘呢,我们能不能去看一看你的新娘?”
“这……那……”葛大明后背冒出一身冷汗,说话磕磕巴巴的:“我媳妇还没……还没过门,你们还不能去看。”
“这什么歪理!你媳妇人呢,快把她带出来,我怀疑她是被拐卖的人口!”民警对着葛大明大声呵斥着,听他那暴戾的语气就知道他已经到了爆发边缘。
葛大明沉默了,他垂头丧气的低着脑袋,不再言一语,民警再次询问一遍,可他依旧我行我素,缄口不言一语。
“你以为你很硬气是么,好,既然你这么硬气,就和我回局子里呆两天,看你还硬不硬气!”为首的中年民警声色俱厉的道。
民警见葛大明宁死不屈,一气起来之下,就一左一右押着葛大明的肩膀,准备带回所里审问。
警察押着葛大明一出屋子,村民们见葛大明这一副被拘押的架势,大伙儿顿时不开心了,一溜烟把民警给围堵在中间,心怀不满的质问民警,“大明做了什么犯法的事,你们凭什么这样子抓人!”
“对啊对啊,你们乱抓人的话,我们就去给镇领导举报你们!”
见村民情绪激动,一步处理好就容易引发暴动,中年民警立马出言,打算稳住民心,“大伙儿都听我说一句啊,我们怀疑葛大明涉嫌非法买卖人口,他本人又不配合我们警方调查,所以我们准备把他带回局子里审一审,如果没有这事情的话,我们一定把他好好的送回村子里。”
村民都是传同一条裤子,大家上下一条心,怎么能看着葛大明这样就被带走,于是葛大明本家叔叔就站出来煽动大伙儿:
“乡亲们,都说‘抓贼抓脏,捉奸捉双’他们警察要是没拿出一点大明犯法的证据来,我们是不会让他们把大明给带走的,大伙儿你们说对不对!”
“对,大伙儿都知道即使是铁人进警局都得脱一层皮,跟别说咱们穷苦人家了……”
这群山野村民蛮横无理,不懂王法,给民警带来了很大的阻拦,正当民警被围在人群中间进退两难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沙哑的鸟叫:“拐卖,救命!拐卖,救命!”
民警抬头一看,见头顶上空有一只绿毛鹦鹉在头顶盘旋着,看它急促的样子,似乎是要带领民警去某个地方。
“快,把那男的放了,跟上那只鹦鹉!”
中年民警虽然奇怪一只鹦鹉为何有这种怪异举动,但事出必有因,所以他当机立断,带领着两个民警挤出人群,跟在绿毛鹦鹉后头,朝着村子后山密林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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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后山密林内,一间简陋木屋里,被麻绳紧紧捆绑的徐凡睁开眼来,对身旁不远处的杨宁裳投去一个灿烂的微笑,这个笑容好像在说:我们快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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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我们快跟上鹦鹉!”
中年民警见这只鹦鹉有目的性的带他们移动,就知道这鹦鹉智商有点高,跟在它身后很有可能能找到失踪的女孩。
民警一边看着前方的路,一边盯着天上飞的鹦鹉,紧紧跟随它的身后,忽然,他们听到耳后传来橡皮筋绷紧后被松开后,那声“啪”的声音,接着空中一道黑影极速飞过,朝着鹦鹉激射而去。
“啾!”鹦鹉中弹后发出一声哀鸣,如一架被防空弹击中的飞机一般,从天上坠落下来,一头掉在草垛里头,看它翠绿羽毛上绽开的一朵鲜艳的血花,以及它皮肉里镶嵌的一枚钢珠,民警就知道它已经遭遇不测。
民警表情:目瞪狗呆。
远处被关押在密林木屋中的徐凡,他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心里有无数***奔腾而过,徐凡腹诽:妈的,还有这种操作!
他惊讶过后又冷静下来,鹦鹉的死,的确让人悲痛,但他必须再想一个法子,将民警引来此地。
就在徐凡埋头苦想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狗叫,他抬起脑袋,就见到不远处一个妇人的脚下趴着一只土狗。
这只土狗正是原先发现徐凡后,被徐凡一发‘土弹术’给打的屁滚尿流的那只黄狗,二者目光一个对视,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土狗对着徐凡龇牙咧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叫声。
徐凡见此,一点也不感觉害怕,反而有了一个自救的方法。
视线回到民警身上。
民警见唯一线索断了,他转过身来,对身后尾随的村民厉声责问:“是谁干的!”
他目光从村民的脸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一眼神躲躲闪闪的小少年身上。
中年民警走到他面前,拉出他背在身后的手,就见他手里紧握着一把木制弹弓,他对着少年咆哮道:“你为什么这样做!是谁教你的!”
一旁的村民又围上来劝着民警,意思就是一只野生的鸟而已,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难不成因为射了一只鸟,你就要把我娃给抓去关起来?
真当民警被这群不懂法的村民气的脸红脖子粗时,他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他的裤脚,他低头一看,就见不知何时一只土狗跑到他的身下,对着他“汪”了一声,好像在告诉他,要带他去某个地方。
中年民警有了前车之鉴,立马派一名民警看着这群爱搞事的村民,自己与另外一名民警,跟在黄狗的身后,朝着密林里跑去……
当木屋的木门被民警一脚踢开时,被人拘禁的徐凡与杨宁裳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