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东小时候生活在江西的某矿山,有色金属矿,大山沟里。
姑且叫做P矿吧,真名就不说了,因为讲的是阴暗恐怖的事,从人情上说,建东对那里是还是有些感情的,不想给当地抹黑,让外地人都不敢去了,其实那里不只有阴暗恐怖,总的来说其实还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啊。
可能有人就是P矿的,或在那里待过,听到这里的故事,自然会心领神会,知道他讲的是什么事情了。
那是上世纪70年代末的事了。
一个很热的夏天,刚吃完晚饭,建东的马妈还在忙乎着收拾打扫,他的爸就搬了一把椅子在门口乘凉。
那时可没有像现在一样有空调,连电扇都没有,而且屋里十分的热,大家吃完晚饭,都是抄把椅子,泡壶茶,然后就坐在屋门口乘凉聊天。
这在那时候就是很惬意的享受了,好在住的都是平房,也方便。
话说建东的爸爸乘了一会儿凉,抬眼看见离他十米左右有一个小矮人朝他家走来,看不太清楚是谁,他爸以为是谁家孩子来找他玩的。
恰巧在这时,开水烧好了,他爸转身进屋提水泡茶。
可是刚一进屋,就听见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原来是他的一一个朋友来串门来了。
这人是矿上的矿工,1米85以上的大高个,说话声音洪亮,力气大,在矿上小有名气。
于是,他爸就跟他一-边乘凉,一-边喝茶,一边神聊起来,其中他提到连续两夜都做了个怪梦。
就是明明他是睡在家里的,却感觉自己是睡在山岭上的那个房子里,做梦的时候他的脑子很清醒,可是就是手脚不能动。
其实这种情况,就是现在常说的普通的“鬼压床”,本来也没什么的。
不过,红花岭的那个房子,却是全矿有名的邪地。
那里原来是一所医院,后来废弃了,什么时候废弃的建东不知道,反正自建东记事起,那里就剩下几间空房子,外表白森森的,看着就渗人。
有几间房顶已经没了,剩四堵白墙,有几间还完好,这些房子自然没人敢住,但为什么不拆掉呢,建东到现在也不明白。
还有建东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把医院设在那个地方。
名叫红花岭,其实是在一个山坳里,阴森森、孤零零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最近的人烟都有一里多地,更严重的是,那里根本不通公路,仅一条土路相通。
大家见过不通公路的医院吗?又不是野战医院,他不知道这样的医院怎么能抢救病人,不过,那里确实曾经是医院,这点千真万确。
自建东小时候起,就听说那里闹鬼,而且还全矿传得神乎其神。
不少人都说亲耳听到过那些空房子里晚上有说话声,而流传最广最恐怖的故事是,说有人晚上路过那里,看见两个穿白衣服的人,抬着一口棺材,从房子里出来,沿小路往山上去了。
这也难怪,毕竟矿山死人的事太多了,传些鬼故事也属自然,别看现在矿难厉害,其实那时候更厉害,只是没有电视没有互联网,没人知道而已。
而且,在矿山工作还有一-种职业病,现在叫硅肺病,那时叫矽肺病,是不治之症。
当时得这病的多了去了,病人得了病之后会不断咯血,慢慢就折磨死了。
他爸的这位朋友,是典型的猛男,人高马大,身体壮实如牛,根本不信邪,聊到他做的这些梦,全没当回事,只当作是消遣的谈资。
就这样,两人天南海北、家长里短地神侃了一阵,那人告辞,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矿上传来不好的消息,说出了事故,死了一个人。
大家当时都都很紧张,到处打听死的是谁,不久就证实了死者的姓名,就是他爸的这位朋友。
原来,带班的工头派他到地面上来取什么东西,于是他就坐罐笼升井。
所谓罐笼,类似于电梯,只不过是工业上用的,可以装人或装物。
可是当他快升到地面时,罐笼突然失控,直接摔到了井底。
井的深度足有三百米,笔直的,井底全是坚硬的岩石,就相当于从100层高的楼上跳下去一样,甚至还要严重,想想看人得摔成什么样子。
当大伙把他从井底抬出来的时候,都被眼前的恐怖惊呆了,原来他的两条腿并没有骨折,而是直接耸进了胸腔,留在外面的,只剩下一小截小腿了。
他爸就想到了前一天晚上看见的小矮人,认为这个小矮人其实就是他。不过还好,他们家以后也没发生什么异常,他死后,他自己家里也没听说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这个故事就到此结束了。下面讲另一个。
这个事发生在八十年代还是什么时候建东忘记了。
具体时间建东记不大清了。
有一个外单位的推销员,来他们矿推销矿山设备,住在矿招待所。
搞推销的,没办法,只能装孙子,晚上请他们矿的领导腐败。
他们是那种公有制的,领导是比较腐败的。
腐败完毕,已经深夜了,推销员回招待所睡觉。
招待所是个五十年代的老房子,比较土,在走廊里,就能从窗户看见房间里的一-切。
没办法,五十年代哪有隐私的概念,但是后来装了窗帘,房间里的人把帘子拉上,外面就看不见了。
话说这个推销员回到招待所,到他自己住的房间门口,隔着窗户往里一看,发现里面亮着灯,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里面。
他吓一跳,以为走错了,再仔细一-看房门号,又确实没错。于是有些恼火,想进去理论一番。
然后又转念一想,觉得可能是服务员搞错了也是可能的,他忘了时面住了人,后面又安排人住进来了。
于是他找到服务员,很生气地说:“房间我住了,怎么你们还安排人进来啊?”
服务员说:“不可能啊,我们怎么可能再安排人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