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有别人。”岳鼎昌气得握拳,捶打在床上。
卢叔猜测:“还有日本人?”
“我说的,是我们内部。”岳鼎昌眼里,冒出凶光:“他们,在逼我。”
“那些长久带兵的人,谁都想,坐上西七省的第一把交椅。你病了,他们才敢,欺负大少爷。”
岳鼎昌犯愁。
“车队的车都一样。大少爷坐哪辆车,都是出行前,随机决定。炮弹,怎么就炸得那么准?”
卢叔认同,岳鼎昌的推测。
“老天保佑,大少爷醒了。要不你先去医院,看看大少爷?也许,大少爷已有对策。”
岳鼎昌考虑再三。
“外面眼睛太多。我就不去医院了。你叫四小姐,照顾大少爷。把大少奶奶叫回来。”
“好。”卢叔快速走人。
鲜如是进到房内,去到床前,满眼忧愁。
岳鼎昌宽慰鲜如是:“只要儿子没事,一切都会好的。”
鲜如是坐到床边:“大帅。儿子”
鲜如是的话,被冲进门的汪倍滢打断:“大帅!不好了!我去医院看望大少爷!大少爷又晕了过去!”
岳鼎昌震惊,直接晕了过去,歪斜侧倒在床上。
鲜如是惊慌,但她还是快手,去扶岳鼎昌。
汪倍滢特意,跑到门口,叫丫环,去请医生。
很快。医生和岳郅珵一起到来。
医生诊完脉,给岳鼎昌扎针后,叮咛:“大帅气血攻心。若是再受刺激,就有生命危险。到时,我也没办法了。我在隔壁待命。有事叫我。”
鲜如是等医生出门后,责备汪倍滢:“你明知,大帅身体弱。你还乱叫。你存的什么心?”
汪倍滢委屈说道:“姐姐。我也不是故意。我是害怕呀。大少爷要是不测,军中就乱了。我们全家就危险了。我进门,看大帅精神不错,就想让大帅主事。你不怕死吗?”
如果发生兵变,汪倍滢有儿子岳郅珵保护。
鲜如是的养子岳椋珵躺在医院,生死不明,失去庇护的鲜如是和养女岳凤颐,极有可能,被乱兵杀害。
鲜如是也怕死,可她总觉得,汪倍滢是故意,来气岳鼎昌。
“三妹,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如今这家里,如果连我们都慌了,那晚辈,就更没主心骨。”
“姐姐,教训的极是。以后我不会冒失了。”汪倍滢紧盯岳鼎昌。
岳郅珵搬了一张椅子,放到床前,拉汪倍滢坐下。
一个小时后,岳鼎昌醒过来。
鲜如是松了一口气:“大帅,你没事就好。”
岳鼎昌抬手:“三儿。”
岳郅珵赶快蹲到床前,双手握住岳鼎昌的手:“父亲,我在,你慢慢说。”
岳鼎昌用力呼吸几下。
“三儿。不是我偏你大哥,是我没办法啊如果是盛世,我一定会选你如今是乱世。我们的对手,如狼似虎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家,人丁不旺,你不要,让我失望。”
“父亲,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一定会尽全力,保证我大哥的安全。”
“好儿子。去吧。”岳鼎昌又昏睡。
岳郅珵赶快叫医生。
医生给岳鼎昌,再次诊断。
“大帅说话,消耗过多力气。生命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