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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章

林海丰仿佛没看见布鲁斯的这种变化似的,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再说说您刚才提到的那个武装问题……”

“公开?呵呵,怎么个公开法啊?”

林海丰似乎是蛮有兴趣地看看布鲁斯,“是在报纸上上条消息,还是我们拿着张单子照着一念呢?恐怕这都不行,因为这毕竟还只是我们的一家之言嘛。中文≥w﹤w﹤w<.﹤8﹤1≦z<w.要是这也算是公开的话,估计大家就都会认为公开和不公开也没啥两样了吧?”

“当然,那是当然。”对面的这位委员长既然显示出来了一种很诚恳的样子,布鲁斯自然也得整出一种非常诚挚的期待相。

“所以……所以,看来也就只有一种办法似乎还可行点儿了……”望着对面那位眼睛开始有些变亮的布鲁斯,林海丰把烟斗放进嘴里,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狠狠地吸了一口,随后继续地说到,“那就是我们的商船在准备要通过苏伊士运河之前,请一些其它国家的公证人登船检验。当然,如今的红海好像基本上可以说是控制在了贵国的手中,所以,最便于登船检验的,看来也就非贵国莫属了。呵呵,说实在的,这倒也不奇怪,在我们这里,过去的山大王们一般也都是习惯这个。而且在干这种的时候,他们常常还会唱唱那个最著名的歌谣。对了,柳秘书,山大王们拦路打劫的时候唱的那个歌子,是怎么唱来着?”

林海丰一边说着,一边很是正经地扭头看了眼正在忙着做记录的柳湘荷。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要是敢说半个不字,俺可是管杀不管埋!”张嘴即来的柳湘荷,把个“山贼歌”唱的可算是惟妙惟肖。

“对,对,对,就是这歌,可惜我的记忆力实在是有点儿差劲,总是记不得。”林海丰夸奖完自己的夫人,又把脸转向布鲁斯,“当然,贵国不同,贵国素有绅士之国的美称,要打此路过,登船勘验勘验是必须的,至于说到收买路钱嘛……呵呵,我觉得,贵国还不至于能干的出来吧?哈哈哈……”

林海丰笑得痛快。

“嘿嘿嘿……”布鲁斯看上去也笑得很开心,“当然,当然,上传也只不过是为了消除疑虑,维护我们两国之间的友谊,就是看看而已,看看而已。”

“可这能行吗?”虽然林海丰脸上的温暖之色没变,但他的说法,却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显然不行。公使先生不妨自己想想看,如果我们的红海军在海上见你们的船就上,就得翻个底朝天,您会答应吗?”

本来感到已经有点儿希望的布鲁斯,被林海丰的这种突然转变弄得有些上起火来。于是,他一面使劲地连连摇着头,一面连比划带跺脚地叫到,“不一样,您的比喻与眼下的现实完全不一样。你们的所谓商船,不仅是在给我们大英帝国现在的敌人提供着各种有利于他们将战争长期维持下去的战争物资,自身同时还拥有着相当的武装……”

“什么是战争物资?拥有武装又怎么了?”林海丰尽管打断了布鲁斯还没全说完的话,但脸上的神态仍然并不冷,“公使先生,只要是这个世界上有的东西,如果我愿意,我就都可以将它们列入战争物资的范畴。很简单,军队并不单单只需要枪炮,他们同样也要吃饱肚子,还要遮蔽身体,有了伤病不吃药也不行。而反过来说,火药、炸弹难道就一定是地地道道的战争物资吗?要我说,未必。无论是修路还是开矿,离得开炸药吗?”

布鲁斯那张毛茸茸的大白脸,已经开始在逐渐往紫里变。

林海丰仿佛没看见布鲁斯的这种变化似的,继续着自己的话题,“再说说您刚才提到的那个武装问题。公使先生,您可别千万告诉我二十多年前的贵国那支能把我们的广州折腾的乌烟瘴气的所谓通商船队上所载的,都是一些给我们的民众送来上帝福音的、赤手空拳的、和平的强烈追求者。”

说到这儿,林海丰又半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脑袋上都快要冒了青烟的布鲁斯,“当然,您可以说鸦片绝对不是战争物资。可在我看来,它比任何的战争物资都更凶残百倍。公使先生,我要向您,并通过您向您的政府再次申明一下,我们是个讲信誉国家,视信誉为至重的民族,我们曾经所承诺要履行的责任和义务,不管在任何的条件下,任何的环境中,就都会不折不扣地去予以履行。同时还要申明的是,作为一个爱好和平的中立国,我们不会去随意地触犯战争双方中的任何一方的利益。同样,不管是身处战争中的哪一方,都必须要保障我们的利益。”

“其实,无论是贵公使还是贵国的政府,都没必要为此而激动什么。以我看,眼下的这一切,根本不应该成为影响我们两国之间的友情的障碍。”磕打烟斗、重填烟丝,再划燃火柴,林海丰不紧不慢地又一次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工作的之后,一边轻吐着烟雾,一边又好像是刚刚想起来似的,接着说到,“公使先生很清楚,前些年从我们的疆土上分裂出去的那个什么远东共和国,还有那个正在朝鲜折腾的就快忘记了北在哪儿的日本,不是都在一直接受着贵国政府的救济吗?呵呵,当然,你们一直澄清说,你们是在对那个什么的狗屁远东共和国和日本实施人道主义的援助,绝对不趟军事的浑水。这可信吗?可我们又何曾提出过贵国来往于上述两地的船队,都必须要向我们的红海军申报船上的一切物资?”

娘的,我真是给这个该死的中国人气昏了头了!如果不是对面的这位林委员长忽然又把话头引到了远东共和国和日本国上,布鲁斯差点儿就忘了自己还有一些该说的话,却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呢。

于是,布鲁斯使劲压了压给对方点的已经到了嗓子眼儿的那股怒火,竭力恢复先前的那种绅士模样,“委员长阁下,我们的政府还有还叫我转达给贵国政府另外的一个消息。”

第二六六章

“可你们不仅没有真正地去避免您所说的不快,”

林海丰的烟斗还在继续地燃烧着……

布鲁斯接着先向面前的这位林委员长大人承认,他们的大英帝国政府与林海丰所说的那个什么远东共和国政府及日本政府之间,的确签订有军事友好互助方面的条约。但他随后又加以解释说,其实作为大英帝国政府本身来讲,并没有怎么真正地去履行上述的那些条约。

比如对远东共和国的那些援助,根本不像是外界一直纷纷传言的那样,完全是他们的大英政府所为。当然,在这些援助之中,也有他们大英政府的一点儿影子,但那都是真真正正地涉及这个新生的共和国民生大事方面的援助。至于说到军事援助,包括那支远东共和国曾经得到了的,但很快又被太平天国政府的红海军尽数收走了的舰队,不过都是一些想钱想红了眼的军火商人和军火贩子们自作主张的行为。

在日本,他们的大英帝国政府同样也是坚持着这种主张。他们乐于帮助日本政府改善国民的贫穷生活,愿意引领着这个未必比中世纪能好多少的国度,尽早地融入现代世界的这个大家庭。可是同时,他们也绝不希望这个小兄弟给周边的国家,尤其是给太平天国政府增添任何一点儿的麻烦和不快。

这个时候的布鲁斯承认,他们的小兄弟日本近几年来表现的的确是有点儿过分了,有点儿肆无忌惮了。连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刚刚才有了点儿起色的日本,居然就会耍起了暴户的嘴脸,会对邻邦朝鲜痛下狠手。

当然,在说到这些事情的中间,布鲁斯还忘不了要再次向面前的那位林委员长申明,正在迈进近代化的日本国的6海军,之所以能有眼下的这种强劲风头,绝对不是他们的大英帝国政府的“功劳”,还是一些丧失了良知的无耻商人、军火贩子,以及通晓点儿现代军事的投机客们在联手兴风作浪。

当然,说到了这里,布鲁斯还需要再向对面那位委员长大人解释解释,当年的他们那个已经基本上完全覆灭了的远东舰队,干嘛吃饱了撑的要跑到太平天国政府的大门口自讨晦气。

于是,布鲁斯现在又再把过去的老调子继续地重唱了一遍。当年他们的大英帝国远东舰队进驻虾夷,完全是为了吓唬吓唬日本国租借给他们的这个岛上的那些实在还是很不开化虾夷人,除此之外,绝没有其它任何的意思。

随后,布鲁斯赶紧又把话题扯回到了那些跑到远东共和国及日本国的“可恶的”大英帝国“败类们”身上。

布鲁斯说,对于这些到处惹是生非的“可恶的”家伙们,为了避免外界会对他们的大英帝国政府产生种种的错误认识,他们的大英帝国政府自然不会不予以极其严格的管教及约束。但遗憾的是,他们的大英帝国毕竟是一个自由的国度,不像太平天国这里,凡事都有一个统一的规矩。所以,其实在很多的事情上,他们的政府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尽管如此,他们的政府还是竭力地在洁身自好。

虽然管不了别人,他们的政府总还是能管得住自己。

布鲁斯很真挚地望着对面那位正耐心倾听的林委员长,“您都看到了,从一开始,无论是去远东共和国,还是前往日本国,我们的船队就从未走过东大洋(黄海)和南大洋(东海),而是宁愿绕道太平洋。我们的帝国政府,就是在尽力地避免一切会给我们两国之间增加不快可能的事情。”

“可你们不仅没有真正地去避免您所说的不快,”林海丰的烟斗还在继续地燃烧着,不算是小的小会客厅内,到处都弥漫着他所制造出来的腾腾烟雾,“说好听了,你们还是在干着为虎作伥的恶劣行径。要是说得再难听点儿,日本正是狐假了你们大英帝国的虎威,才会悍然动了这场已经了数年侵华战争。对,您不必有什么疑问,我没有说错,是侵华的战争。”

看着眼睛里居然闪烁着疑问的目光的布鲁斯,林海丰脸色虽然平淡,语气却是十分坚定地说到,“公使先生,您既然号称是个中国通,就一定不会忘记了这样一点,朝鲜同样是我们太平天国这个大家庭的一员。”

“可是……可是……”布鲁斯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不错,到现在为止,除去该表了的种种谴责声明之外,我们是还没有在那里的问题上实际伸手,但这不说明我们就会永远地坐视不管。我们之所以还在看下去,先是我们不想,也不愿意打仗。我们的人口太多,四万万啊,如何尽快地使国内的经济腾飞起来,才是我们这个政府的头等大事。说到底,与前面我所说的同样,这也是个信誉的问题。人民是因为相信了跟着我们会有好日子过,才会心甘情愿地豁出一条命,也要把我们推上这个国家的最高峰,我们就不能食言。其次,我么需要好好地看看,看看到底都有那些人会不知好歹地企图在这场侵华的战争中浑水摸鱼。最后,要知道,****与朝鲜之间,就犹如父子,儿子大了,能自己摆平的事情,就应当自己去想办法摆平。公使先生,您也是个有了儿女之人,您不会不明白,一旦自己的儿女真的混到了落魄的地步,咱们这些做家长的,真的就能坐在一边,硬是看着不管吗?”

“委……委员长阁下,”布鲁斯抹了把头上的虚汗,“我们的政府正在考虑不再与日本和远东共和国有任何的牵扯,但是……但是……”

很显然,布鲁斯想说的意思是,他们的大英帝国政府可以放弃日本和远东共和国。但是,作为对等的交换,太平天国政府也要不再插手欧洲的事务。

听布鲁斯说到了这儿,林海丰呵呵地一笑,同时把头轻轻地一摇,“如果贵国政府能够及时悬崖勒马,不再跟我们的敌人搅和在一起的话,这当然是一件我们非常愿意看到的事情。而且,这也会对改善我们两国之间如今的这种不是很融洽的关系,带来莫大的帮助。”

林海丰一面缓缓地站起身,一面看着布鲁斯,很是带有些关切之情的说到,“公使先生,为了不使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彻底走向破裂,我们已经背负了很多无辜的责难。所以,我真切地希望贵国政府能够真正地从大局上着眼,千万不要玩火。”

说完,林海丰略带歉意地冲着布鲁斯摊了摊双手,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公使先生也知道,再过十几天,我们的红军建军节就要到了,作为红军中的一员,我也得跟红军全体将士一样,向全国人民展现我们的工作成果。这一次,我们不仅要向全国人民汇报我们在6地上的新成就,还要在渤海组织一次盛大的海上阅兵式。所以,我现在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不好意思,今天咱们就只能谈到这里了。”

第二六七章

这里,曾经是一个人口众多,颇具规模的古代楼兰王国。公元前126年,张骞出使西域归来,向汉武帝上书:“楼兰,师邑有城郭,临盐泽”。它成为闻名中外的丝绸之路南支的咽喉门户。曾几何时,繁华兴盛的楼兰,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历史舞台;盛极一时的丝路南道,黄沙满途,行旅裹足;烟波浩淼的罗布泊,也变成了一片干涸的盐泽。如今,从卫星像片上反映出来的罗布泊是一圈一圈的盐壳组成的荒漠!是活生生的湖泊消亡的实例,警告人们在西部生态脆弱地带进行开必须以保护生态环境为要目标。塔里木河两岸人口激增,水的需求也跟着增加。扩大后的耕地要用水,开采矿藏需要水,水从哪里来?人们拼命向塔里木河要水。几十年间塔里木河流域修建水库13o多座,任意掘堤修引水口138处,建抽水泵站4oo多处,有的泵站一天就要抽水1万多立方米。盲目地用像个吸水鬼,终于将塔里木河抽干了,致使塔里木河由6o年代的1321公里萎缩到1ooo公里,32o公里的河道干涸,以致沿岸5万多亩耕地受到威胁。断了水的罗布泊马上变成一个死湖、干湖。罗布泊干涸后,周围生态环境马上生巨变,草本植物全部枯死,防沙卫士胡杨树成片死亡,沙漠以每年3米至5米的度向湖中推进。罗布泊很快和广阔无垠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融为一体。到2o世纪7o年代完全消失,罗布泊从此成了令人恐怖的地方。

19oo年3月,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沿塔里木河向东,到达孔雀河下游,想寻找行踪不定的罗布泊。3月27日,探险队到达了一个土岗。这时,糟糕的事情生了,斯文·赫定现他们带来的水泄漏了许多。在干旱的沙漠中,没有水就等于死亡。他们于是去寻找水源,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生了,一座古城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有城墙,有街道,有房屋,甚至还有烽火台。

斯文·赫定在这里掘了大量文物,包括钱币、丝织品、粮食、陶器、36张写有汉字的纸片、12o片竹简和几支毛笔……

斯文·赫定回国后,把文物交给德国的希姆莱鉴定。经鉴定,这座古城是赫赫有名的古国楼兰,整个世界震惊了,随后,许多国家的探险队随之而来……经历史学家和文物学家长期不懈的努力,楼兰古国神秘的面纱被撩开了一角。

1979年,新疆考古研究所组织了楼兰考古队,开始对楼兰古城古道进行调查、考察。在通向楼兰道路的孔雀河下游,考古队现了大批的古墓。其中几座墓葬外表奇特而壮观:围绕墓穴是一层套一层共七层由细而粗的圆木,圈外又有呈放射状四面展开的列木。整个外形像一个大太阳,不由得让人产生各种神秘的联想。它的含义究竟如何,目前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说法一:楼兰消失于战争。公元五世纪后,楼兰王国开始衰弱,北方强国入侵,楼兰城破,后被遗弃。

说法二:楼兰衰败于干旱、缺水,生态恶化,上游河水被截断后改道,人们不得不离开楼兰。楼兰曾颁布过迄今为止现的世界上最早的环境保护法律。

说法三:

楼兰的消失与罗布泊的南北游移有关。

斯文·赫定认为,罗布泊南北游移的周期是15oo年左右。3ooo多年前有一支欧洲人种部落生活在楼兰地区,15oo多年前楼兰再次进入繁荣时代,这都和罗布泊游移有直接关系。

说法四:楼兰消失与丝绸之路北道的开辟有关。经过哈密(伊吾)、吐鲁番的丝绸之路北道开通后,经过楼兰的丝绸之路沙漠古道被废弃,楼兰也随之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说法五:楼兰被瘟疫疾病毁灭。一场从外地传来的瘟疫,夺去了楼兰城内十之**居民的生命,侥幸存活的人纷纷逃离楼兰,远避他乡。

说法六:楼兰被生物入侵打败。一种从两河流域传入的蝼蛄昆虫,在楼兰没有天敌,生活在土中,能以楼兰地区的白膏泥土为生,成群结队地进入居民屋中,人们无法消灭它们,只得弃城而去。

据《史记·大宛列传》和《汉书·西域传》记载,早在2世纪以前,楼兰就是西域一个著名的“城廓之国”。它东通敦煌,西北到焉耆、尉犁,西南到若羌、且末。古代“丝绸之路”的南、北两道从楼兰分道。中国魏晋及前凉时期西域长史治所。位于新疆罗布泊西北。因遗址中出土的汉文文书上,用“楼兰”佉卢文对音为“库罗来那”称呼该城而得名。2o世纪初,英国人斯坦因等曾多次来此盗掘。5o年代后,中国学者进行了调查和掘。

楼兰在历史上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枢纽,中西方贸易的一个重要中心。司马迁在《史记》中曾记载:“楼兰,姑师邑有城郭,临盐泽。”这是文献上第一次记载楼兰城。西汉时,楼兰的人口总共有1万4千多人,商旅云集,市场热闹,还有整齐的街道,雄壮的佛寺、宝塔。然而当时匈奴势力强大,楼兰一度被他们所控制,他们攻杀汉朝使者,劫掠商人。汉武帝曾兵破之,俘虏楼兰王,迫其附汉。但是楼兰又听从匈奴的反间之计,屡次拦杀汉朝官吏,汉昭帝元凤四年(公元前77前,大将军霍光派遣傅介子领几名勇士前往楼兰,设计杀死了楼兰王尝归,立尝归的弟弟为王,并改国名为鄯善,将都城南迁。但是汉朝并有放松对楼兰的管理,“设都护、置军候、开井渠、屯田积谷”,楼兰仍很兴旺。

东晋后,中原群雄割据,混战不休,无暇顾西域,楼兰逐渐与中原失去联系。到了唐代,中原地区强盛,唐朝与吐蕃又在楼兰多次兵戎相见。“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李白《塞下曲》)。“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王昌龄《从军行》)可见,楼兰在唐朝还是边陲重镇。然而,不知在什么年代,这个繁荣一时的城镇神秘地消失了。楼兰古国究竟在何方呢?成了人们猜了若干世纪的不解之谜。

这些探险队在楼兰古城及罗布泊地区掘出的文物其价值之大震惊世界,其数量之丰富难以数计。除新石器时代的石斧、木器、陶器、铜器、玻璃制品、古钱币等等,文物品种极其繁多。其中以晋代手抄《战国策》和汉锦最为珍贵。这份手抄字纸,仅仅比蔡伦1o5年明纸晚一二百年,比欧洲人最古的字纸要早六七百年。掘出的汉锦,色彩绚丽,相当精致。有的绣有“韩仁绣文丸(纨)者子孙无极(即子孙满堂)”。有的绣“延年益寿”、“昌乐光明”或“延年益寿宜子孙”。制作年代在1--2世纪。另一重大掘收获是现了当年任西晋西域长史的李柏给焉耆王的信件,即所谓“李柏文书”,根据李柏文书而现了“海头”故城,这为研究后期楼兰带走了大量古文物,撰写表了一系列研究罗布泊古楼兰的专著,交口赞誉说楼兰是一个埋藏在“沙漠中的宝地”,是历史遗落下来的“博物馆”,“东方的庞贝城”。

我国科学家到楼兰考察,开始于1927年。当年随中瑞(典)西北科学考察团来楼兰的著名考古学家黄文弼和地理学家陈宗器,曾先后数次到达罗布泊北岸考察,掘遗址,出土了7o多枚写有明确的西汉纪年的汉文木简,掘了汉代烽燧遗址,还出土了相当数量的铜器、铁器、漆器、木器和骨、石、陶器,以及丝、麻织品残片。黄文弼就他在罗布泊地区的考古工作,表了专著《罗布泊尔考古记》,楼兰地区的古代文明在中国学者的手中揭开了新的一页。黄文弼是我国解放前唯一到过罗布泊地区进行考察工作的中国考古学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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