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目光有些怪异的望向了眼前的少年!
这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厉害的东西,他又是怎么学的,医术通神,才气通天,和这样的人生在同一个时代,是幸福,也是悲哀啊。
“或许,以后将会是他一个人的时代了吧。”
张玉堂仿若看到了一颗新星冉冉升起,待他光芒万丈时,无人能遮掩他的光辉,他必将青史留名,万古不朽。
再一次,向着纸上看去,就见上面写道: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一生查子的小词,短短的三十二个字,写出了一对青年恋人的悲欢离合,去年莺俦燕侣,对诉衷肠,今年孤身支影,徒忆前盟,主人公怎能不抚今思昔,泪下如注。
“只是子腾年纪轻轻,那里来的这么多的悲欢离合的感受,听父亲说,真正的大家,言之有物,绝不作无病之"shenyin",这词,情景交融,绝对是大家之作,终我一生,也难以做出来一越这词的佳作了。”
看了一遍又一遍,俯长叹,不忍放手,王子腾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感受不到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对诗词曲的痴狂,见张玉堂心谜神离,忙提醒道:“玉堂贤弟,赶紧交上去吧,否则,就晚了!”
张玉堂眼中神光炯炯,仿若精电一般。十分明亮,盯着王子腾看了还一会儿,这才应声道:“好好好,这样的词篇,纵使晚上个三两个时辰。也值得等!可惜,你不愿意用真名,否则,今晚,你必然名动曹州,无人不知。”
王子腾淡然的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看的张玉堂,非常的想给现在的王子腾一拳,这笑而不语的样子,太招人恨了!
“来人!”
张玉堂知道必然有人跟着自己,保护自己和王子腾,话一落地。就听有人应道:“公子!”
却是一个士子打扮的人,走上前,低声应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张玉堂也学着王子腾故作淡然道:“把这词递上去,且莫泄露了我们的身份,但也不能弱了我们的气势,此词一出,谁与争锋。知道吗?”
“是!”
那下人诧异的看了眼张玉堂,不理解张玉堂为什么要匿名投诗,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公子难道不打算把握住这样的机会吗?
不过,作为一个下人,还是不要随随便便的猜测主子的心思,否则将来怎么死的都不会明白的。
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带着这词,这人向着前排走来,前排中朱夫子带着满脸的光彩。环视四周,笑呵呵的道:“没有人了吧,没有的话,我就正式宣布,同仁堂的李子昂公子为当晚第一了。还请李公子上前领赏!”
白银百两,诗歌传唱,极大的荣耀。
今晚是属于李子昂的夜晚。
李子昂站了起来,昂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神采飞扬,对着所有的文人,点头示意,笑道:“各位抬爱,容我得了第一,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有些愧不敢当,要是谁有好的诗词,这第一,我自当退让!”
文质彬彬,谦虚低调,一表人才,果然是个非凡的人物。
朱夫子、李大夫容光焕,看着作态的李子昂,个个都欢喜非常。
“慢着!”
忽然有人大声喊道:“我家公子有一词,要献与大家共赏!”
这人虽然也是士子打扮,可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气质,正在得意洋洋的朱夫子,看着走来的人,一脸的不爽,阴沉下了脸,道:“一炷香的工夫,马上就要结束了,你是何人,为什么出来捣乱?”
那人不卑不亢,举止从容:“这一炷香的工夫,不还是没有结束吗,朱夫子这么着急宣布李子昂为第一,是怕了我曹州士子把李子昂给比下去,还是说你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龌龊吗?”
“休得胡言乱语!”
被这人一番话说得朱夫子,吹鼻子瞪眼:“这第一,是众人评定,众望所归,不是我一人所评定,你在胡言乱语,孟大人在前,容不得你猖狂。”
其余大儒,也有些脸色不善的看着来人,只是对朱夫子更是有些怨言,这一炷香马上就要结束了,你就不能稍等片刻,容这一炷香燃完,你再宣布谁为第一也不迟啊。
眼见众人尴尬,李子昂微微笑道:“夫子,真金不怕火炼,这第一,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众目睽睽之下,谁也改变不了,既然一炷香还没有燃完,就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心服口服便是。”
一句话,有理有据,气度盎然,大有胸襟。
朱夫子听了,脸色微微一动,也笑了起来:“却是我被这样无礼的人给气糊涂了,想不到子昂有这样的胸襟气度,那就让来人心服口服!”
一点头,示意道:“你就把所写的诗句,递上来吧,要是你家公子写的,真的越了李子昂,这第一便是你家公子的。”
说起越李子昂这句话的时候,朱夫子的脸上带着一脸毫不掩饰的嘲弄,一那么好的诗,想要越可是不太容易啊。
至少,在这曹州,只怕是没有人有这样的实力,就算是一些成名大家,也不见得,能够一时之间,写出越这诗的水平的作品了。
来者也不言语,直接把手里的纸交给了朱夫子,道:“还请你能不依不偏,把这诗念出来,大家自有评定!”
朱夫子接过纸张,看也没看,笑道:“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是好是坏,一看便知,我还能坑你吗?”
来人点头道:“那就好,我先下了!”
说完,头也不回,潇洒的离去,这一切看在李子昂的眼里,却是大喜:“这人的公子只怕是不愿意在光天化日之下丢人现眼吧!”
“不过,既然弄我难看,我少不得也要让你的主人丢人一番!”
于是张口笑问:“不知道你家公子是谁?”
那人头也不回:“我家公子的名讳,不是手下败将可以听得,等你胜了我家公子再说!”
李子昂脸上铁青,不再言语,恨恨的望了一眼离去的背影,转过身去,对着朱夫子,道:“夫子,还请你当众念出来这篇佳作,让我们大家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绝世佳作,也好让大家欣赏、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