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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寒,你快点救救天天!救救天天......”
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刘寒的那一刻夏流云再也抑制不住眼里的泪水,那头火红的长发在风中飘荡,好似缓缓飘落的樱花。
刘寒从没看到她这样无助过,这个小姑娘性格十分坚强,即便是那天在废弃的修车厂,她几乎要面临惨无人道的折磨时也没有见她掉一滴眼泪。
但现在却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那头长发从火焰变为黯淡的落叶。
刘寒拉住她的手,将掌心的温度传给她,道:“乖,别怕,快带我去看看。”
夏月盯着两人相连的手,有点发呆。
......
屋内,当刘寒第一眼看到天天时就面色大变,他完全忽略了一旁的黎大夫,一个箭步上前,来到天天的旁边。
“好快的速度!好旺盛的气血!”
黎大夫面色微变,这个面目俊朗的年轻人眼中神芒内敛,周身大穴清明,那一身磅礴的气血仿佛一头入海的蛟龙般恐怖!
行医几十年黎大夫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变态的存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敢相信人类的身体竟然能达到这种恐怖的地步!
如果寒气入侵的是这个年轻人,恐怕不到三秒钟就会被那股七月流火般炽热的血气消融吞噬......
其实刘寒的一身武学修为早已臻至造化,达到了收缩随心、圆转如意的宗师之境,虽然气血如龙但心念一动就是滴水不漏,与常人无异。
现在自然是他有意为之的,一身气血散开,在他周围的人感觉就像在一口熔金噬玉的火炉边一样,滚滚热浪袭来,忍不住退了三四步。
而离他最近的天天则是面色一缓,嘴唇上的乌青之色淡去。
“乌青色褪去了!你们快看!”
夏流云擦干眼泪,笑道。
黎大夫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以一身阳刚血气暂时镇.压天天体内的寒气吗?可以是可以,只可惜治标不治本呀。”
刘寒听到了他的话,但没有回头,而是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檀木盒子,取出一套银针。
“小友,你可要行针?没用的就算是烧山火——”
他的话被噎在嘴里,眼中是浓浓的不可思议之色!
只见刘寒手上拿着银针,手指并没有动但银针末端却在微微颤抖着,仿佛蜜蜂的翅膀一般。
黎大夫喃喃道:“以气御针!真的是传说中的以气御针?”
一时间刘寒握着银针的背影在他的眼里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以气御针是什么?”
夏笙好奇道。
黎大夫兴奋道:“以气御针只存在我悬壶门的传说之中,相传这以气御针之法乃是神农所授,非高真大德之辈不能领悟,任何针法一旦以气御之就能效用大增,可生死人,肉白骨!”
顿了顿,他继续道:“据说《太乙神针》中最上乘的针法都必须要以气御之才能使出。”
夏笙深深望了一眼刘寒的背影,清润温平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复杂,刘寒,你究竟是什么人?只是一个老师吗?不仅武学神乎其技,医术也功参造化......
听到黎大夫这样推崇,夏流云眼中透着一丝希望,道:“那是不是天天有救了?”
“这个......”黎大夫支支吾吾不敢确定。
“吟!”
刘寒手上的银针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这一针扎在了天天的膻中穴,入肉两寸。
而后刘寒手上不停,一套十三根的银针被他全部用完,分别扎在天天的各大穴位,隐隐成一个山字形。
“是烧山火!”黎大夫惊叹道,而且刘寒的手法飘逸流畅,每一针都快如闪电,几乎没有丝毫的停滞,这份行针功力让他叹为观止。
夏流云看着刘寒面容清俊,眼眸明亮,举手投足之间潇洒自信,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痴痴的。
原来当医生也可以这么帅呀......
吟!
刘寒扎完针后并没有停手,而是用手指轻轻拨动一些银针的末尾,银针颤抖仿佛在回应着主人一般。
而随着银针的颤抖,天天稚嫩的胸口开始变得火红滚烫,仿佛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三分钟后,天天胸口的火红色开始褪去,变成正常的白皙温润。
看到这个场景黎大夫更是瞪大了眼睛,兴奋道:“不愧是传说中的以气御针,烧山火虽说是寒气克星,但即便我师兄亲至,也要花上好几天,行十几次针才能达到这个效果,然而他仅仅是三分钟就做到了,这难道就是以气御针的威力吗?”
如果自己能够学会......
不过他眼中一黯,就算这个年轻人愿意教恐怕自己也学不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刹车声。
一辆越野车停在朱雀孤儿院外,车上下来了三个人,一对老夫妇和一个中年女子。
老人虽然白发苍苍,但面容红润精神抖擞,一看就是深谙养生之道,老妇人也一样,脸上虽然有皱纹,但并不多,皮肤干净温润,没有一点老人斑。
中年女子是他们的女儿,穿着一身宽松的翠绿长裙,带着眼镜,看着有股书香气质。
她一下车就连忙扶住父母,道:“爸、妈,你们慢点。”
老人挥手拒绝了她的搀扶,道:“你爸身子骨还硬朗,快进去吧,病人要紧。”
“什么样的病人还要您亲自来行针?连饭都不吃了。”
中年女子不解道,刚才在饭桌上父亲接了个电话,然后说了一声小黎,接着母亲吃饭的碗就摔在地上了,然后爸妈就拉着她飞速赶来在这个什么朱雀街孤儿院。
一路上爸妈的表现都很奇怪,都显得很激动,要知道二老可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风雨,一向都很镇定的。
老人哼了一声道:“以后这种话不要在说了,对于医家而言病人没有高低尊卑之分,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就要以病人为重。”
中年女子连忙点头,心里却暗自嘀咕,那为什么您平常只给首长们看病呢?
进入朱雀街孤儿院,老人一眼便看见了内屋里站着的黎大夫,眼睛里闪过一丝激动之色,他身边的老妇人也一样。
不过他很快按耐住了心中的激动,上前道:“师弟,病人在哪里?”
听到他的声音,黎大夫浑身一颤,转身看向他时已经老泪纵横。
老妇人也是眼含热泪,道:“黎师兄,好久不见,你当年......好狠的心呀!”
黎大夫心中一颤,苦涩漫上心头,不敢看她的目光。
“师弟,叙旧等会再说,我们先去看病人吧。”
黎大夫刚要说话,就听见夏月道:“你们别说话,刘老师正在施针呢!”
她的语气有几分不客气,中年女子刚要生气就被老人拉住,他凝神观看了一下刘寒行针,然后眼中闪过一道震惊,脱口道:“以气御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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