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春禧殿殿左右辟穿堂门,与第二进院相通。
中院殿面阔5间,进深3间,黄琉璃瓦歇山顶,明间退进1间,设步步锦槅扇门4扇,次间、梢间设槛窗。后檐明间开门,次间、梢间设槛窗。殿两侧山墙各出转角延楼,环抱相属,向南与春禧殿后卷殿两山相连。再往里走,便是寿安宫最里的第三进院。院中叠石为山,东西各有3开间小殿,名为福宜斋、萱寿堂。(以上来自百度。)而福宜斋便是博尔济吉特·锡兰所住的小殿。
刚走到小殿门口,佟玉姮便让跟在自己身后的秋兰守在小殿门口,自己一人走进了里屋。
此时,博尔济吉特·锡兰正躺在床榻上,双眼无神、没有焦距的呆滞的盯着雨过天青色的床幔。见了佟玉姮,博尔济吉特·锡兰很久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来了。”
“进宫小住,顺便来瞅瞅你死了没啊!”佟玉姮好整理暇的坐到了床畔,“你说你怎么把自己糟蹋成这样儿,瞧你瘦得,怕是浑身没二两肉了吧!”
记忆中的博尔济吉特·锡兰是一位有着明媚笑容、苹果脸、性格豪爽、开朗的姑娘,可是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模样,自己为了表现出伤心欲绝、这半年多的时间一次也没进过宫。这冷不丁的见了,佟玉姮都忍不住吓了一跳。
我的乖乖,这博尔济吉特·锡兰是在cos人皮骷髅吗,还是用自己的身体惩罚自己,要知道这身体是自己的,只有自己心疼自己才能活得好,自己都不心疼了,难不成还指望别人心疼吗。
或许是感觉到佟玉姮所散发的善意,博尔济吉特·锡兰勾唇轻轻的笑了一下,避重就轻的回答道。“最近食欲不好,不怎么想吃,所以才瘦了。”
佟玉姮静静地瞅着博尔济吉特·锡兰瞧了一会儿,等到博尔济吉特·锡兰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视线,佟玉姮才卷着嘴巴,讥讽的说道。
“锡兰姐姐,你如今十三,不是三岁。”
如此幼稚,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的做法,你以为就康熙那薄情冷心的家伙会内疚。原来康熙就不愿大清再出一位蒙古皇后,如果你认命的接受这事实、或许还能混个妃子当当,但是现在嘛,呵,说不定早就磨灭了康熙心中那少得可怜的怜惜之情。
一定程度上真相了的佟玉姮不知道,历史上的博尔济吉特·锡兰谋取后位失败后、生前并未能成为康熙的妃子,直到康熙九年她死后,才被追封为慧妃。
正因为佟玉姮并不知道(这厮就是一历史文盲),因此行事全凭本心的佟玉姮决心将博尔济吉特·锡兰这一根筋的家伙拧正。毕竟博尔济吉特·锡兰算是佟玉姮最好的盟友,一来两人都没登上后位、算有共有的心酸往事,二来佟玉姮则认为性格爽朗大方、说话直来直去的博尔济吉特·锡兰比那笑里藏刀、心机深沉的赫舍里·华芳要好相处多了。
“玉儿你也才十岁,不是一岁。”
虽然瘦成皮包骨,博尔济吉特·锡兰说话仍然和往常一样,跟佟玉姮嘲讽来嘲讽去,唯一不一样却是眼中偶尔闪过的忧伤。
见此,收了刻薄语言的佟玉姮幽幽一叹,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或许是佟玉姮所说的话勾动了心弦,一直心思压抑的博尔济吉特·锡兰谋终于忍不住恸哭出声。“玉儿,你说我哪点比不上赫舍里那虚伪的女人,为什么皇阿嬷、皇额娘要舍了我选她。”
“呃,因为赫舍里·索尼。”
本准备抱着佟玉姮哭诉一番的博尔济吉特·锡兰诡异的顿了顿,继而呆呆地反问。“因为他吗?”
“太后娘娘没跟锡兰姐姐你说吗?当初索尼病重不上朝后,苏克萨哈一人无力辖制鳌拜,以至于鳌拜气焰越发张狂、连皇表哥都不放在眼里,最后太皇太后亲自去了赫舍里府,才得已请出索尼重出江湖,啊,不是,是重新出现在朝堂之上。”
“所以,她能当上皇后是交换条件?”
“这事不好说。”
佟玉姮耸耸肩,面上挂着让人瞧了只觉岁月静好的笑靥,口中却道。“你怎么想的,这事就是怎么样的。”她又不是当事人,她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反正太皇太后亲自去了赫舍里府探望索尼是事实,随后索尼重新出现在朝堂之上、屡次呈请康熙亲政也是事实,而他的孙女、赫舍里·华芳,那位在八旗中出了名的四全格格成了康熙的元后更是事实。这么多的事实加在一块儿,也怪不得别人得出你赫舍里·华芳之所以能够成为皇后,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的结论吧!
佟玉姮在心中嗤笑了一声,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的劝诫博尔济吉特·锡兰道。“所以你拿自己的身体糟蹋算哪门子的事,皇表哥来看过你吗!”
“皇上他来过只是当时赫舍里她也跟着一起来的”
“啧,这人盯表哥盯得可真紧。”
佟玉姮再次嗤笑了一声,紧接着又说道。“所以呢,皇表哥也看过你了,你还在那一根筋的悲伤啥?”
“”
博尔济吉特·锡兰没有回答,等着佟玉姮又说了一大串看似嘲讽实者安慰的话语后,博尔济吉特·锡兰才开口回答道。“我会好好的养好身子的。”
“那就对了嘛!”
觉得完成了惠章皇后交付的任务、成功将自己走偏了的手帕之交给拉回了正途的佟玉姮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不知锡兰姐姐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没,你看我不顺眼,那我还偏偏要见天的出现在你面前,咱两大眼瞪小眼,看谁呕死谁。”
“这说法到有趣,是谁说的。”
“鄂伦岱说的。”
深藏功和名的佟玉姮直接将功劳按在了鄂伦岱的头上,以至于当博尔济吉特·锡兰渐渐好转,此话传到康熙的耳朵里时。康熙只能一面摆着哭笑不得的脸色,将博尔济吉特·锡兰封妃以作补偿,一面将越发游手好闲的三等侍卫鄂伦岱给拎到了面前,臭骂了一顿——瞧瞧你一天到晚都在表妹跟前说了啥,以至于如今的表妹除了外表,整个人都开始不走寻常路。
对此,十分干脆背下这锅的鄂伦岱双手一摊表示,对于见识过表妹怪力都认为自己眼瞎的皇帝、他还能说啥。作为奴才,他只能认命的闭嘴。
佟玉姮心知,此次太皇太后让苏沫儿接自己进宫小住、陪伴病中的博尔济吉特·锡兰不过是明面上的借口,实际上更多是为了警告当今皇后和平衡后宫,因此心一向很‘宽大’的佟玉姮除了留在寿安宫监视博尔济吉特·锡兰有没有按时用药外,更多的却是打扮得像朵花儿一般专门出现在赫舍里·华芳的面前、扎她的眼,以至于赫舍里·华芳这实际上心胸并不十分宽广的当今皇后,连连被呕得心肝儿疼。
到了康熙六年初,满八旗的钮祜禄·东珠,马佳·婉仪,纳喇·云妞和汉军旗的张倩、董如眉、李雪同时进宫为庶妃。自此赫舍里·华芳后宫一人独大的局面正式被打破。
康熙纳了妃子后,佟玉姮依然被留在宫中“小”住,不过却不是住在寿安宫后面的小殿,而是搬到了孝康章皇后生前的居所——景仁宫去住。
至于佟玉姮的手帕之交,庶妃博尔济吉特·锡兰则住到了与景仁宫相隔不远的承乾宫,至于父亲是四大顾命大臣之一,义父也是四大顾命大臣之一却只能暂时在庶妃这位置上待着的钮钴禄·东珠则搬到了延禧宫去住。
博尔济吉特·锡兰和钮钴禄·东珠这二人,虽说都是庶妃,但领的却是正经妃子的俸禄,比起其他叫的也是庶妃,实际上俸禄却是领着嫔、贵人份例的庶妃要好得太多,至少经过佟玉姮开解过后的博尔济吉特·锡兰看得很开,认为康熙心里还是念叨着蒙古的。
博尔济吉特·锡兰看得开,但钮钴禄·东珠看不开啊!
要知道钮钴禄·东珠可是出生名门,满洲镶黄旗人,生父是四大顾命大臣之一的钮祜禄·遏必隆,后金开国五大臣之钮祜禄·额亦都的第十六子,认的义父瓜尔佳·鳌拜更是战功赫赫、素有满洲第一勇士的称号。
按理说,她比赫舍里·华芳更有资格成为皇后,何奈背靠的两座大山、居然算计不过索尼这个半只腿踏进棺材里的老东西,因此钮钴禄·东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阶级敌人成为了当今皇后,而自己则只能委委屈屈的暂居在钮钴禄庶妃的位置上。
虽说她的两位阿玛说了这只是暂时的,但钮钴禄·东珠依然看不开,因此在有心人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钮钴禄·东珠忽略了目前还是粉嫩俏萝莉一只、与庶妃博尔济吉特氏交好的佟玉姮,直接将炮口对准了赫舍里·华芳,处处与赫舍里·华芳争锋相对不说,还整天的找人唠叨,说赫舍里号称四全,却是个虚有其表、善妒容不得人的。
被钮钴禄·东珠明晃晃地针对,赫舍里·华芳气得险些炸了肝。赫舍里·华芳很想给钮钴禄·东珠小鞋子穿的,但奈何钮钴禄·东珠的背景实在强大,而她的靠山赫舍里·索尼开年的时候就接连病了几场,请去看病的太医们全都委婉的告之、让赫舍里家的人准备后事,因此底气不足的赫舍里·华芳只能憋下这口气,谋图以后找回场子。
戴佳氏的说法得到了佟老夫人和赫舍里氏的强烈赞同,于是本来就陷入悲催学习中的佟玉姮更加的悲催了。在继佟玉姮认为她的阿玛是假阿玛后,佟玉姮开始认为不止她的阿玛是假的,就连额娘也是假的。
魂淡,你们究竟知不知道宝宝目前才四岁啊。
感觉自己内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的佟玉姮爆发了,她先是使劲一跺脚,将脚下的青石板踩碎后,又直接伸手朝着石桌重重一拍,于是原本那坚~硬无比,在后院历经风风雨雨屹立不倒的石桌就从中裂开,碎裂成一块一块。
原本是想来观看佟玉姮学习进度的赫舍里氏手捂着心脏,虚弱无比的靠在了自己奶嬷嬷的身上,虚弱无比的问。
“王妈,你说说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么看见我生的玉儿能脚踏碎青石板,手裂玉石桌啊!”
被赫舍里氏喊做王妈的奶嬷嬷怜悯的瞄了一眼赫舍里氏,狠心打破了赫舍里氏的奢望。“夫人,你没看错,咱的格格就是能脚踏碎青石板,手裂玉石桌”
“那那那,上次鄂伦岱之所以骨折,也真的是玉儿做的了。”
想到佟玉姮所说她只是轻轻一拍,鄂伦岱就骨折了的话,赫舍里氏瞬间懵逼。
等等,这消息太刺激了,等她缓缓神。
懵逼了的赫舍里氏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吓得一旁扶着她的王妈,不断地大声唤着‘夫人’两字。
如此的动静,作为当事人的佟玉姮又怎么感觉不到了。得知是自己展现的怪力吓昏了自己的额娘,佟玉姮也直接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