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花和余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
余何氏一拍大腿,“哎呦,这去县城事急,娘倒是把这茬给忘记了,没跟你说,不过当时也没满三个月,现在好了,都已经显怀了。”
余小伟懂,点点头。
下晌,余何氏催促余小伟去屋里歇息,几天马车坐下来很辛苦的,自己也是经历过的,这头天休息的时候,睡在炕上都感觉人还在马车里前进呢,那滋味不好受。
因着余小伟回来,晚饭余何氏给整得丰盛了,大伙儿高兴的好好吃了一顿。
给了何琴琴多少钱,现在家里还有多少钱,这样的大事,余老头和余何氏都是让余小伟知晓的。
晚饭后,余何氏特地叫了余小伟到屋里,跟他说了一遍。
余小伟点头理解,“琴姨去京城,更需要银子,而且……琴姨着实受了不好苦,能帮的,我们是要尽力帮忙的。”
余何氏听了点头,自己当初的决定能得到全家人的支持心里还是很高兴。
那天跟余老头说过后,自己跟老大夫妇和老二夫妇也都说了,毕竟那些钱是大伙儿辛辛苦苦挣来的。
余大伟四人也都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始末,对何琴琴都很怜惜,对于余何氏给钱这一行为都没任何意见。
刘花虽然也心疼银子,但可能是再次有身孕,这心底很是柔软,如果是自己,肯定做不到何琴琴那样,对她也是敬佩有加,这次去京城还是找不知能不能找到的唯一的女儿,哎,刘花摸着肚子心里有些不好受。
余萍听得眼睛都红了,也是摸着肚子感慨良多。
余何氏说完这事,跟余小伟说了现在挣得银子的用处。
“青梅说,这些钱攒着,等明年卖了果酒就去县城买个铺子,把青香斋开到临川县去。”
余小伟听了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小妹的想法跟自己不谋而合,自己是打算以后要把青香斋开去其他地方的。
“小妹这主意好。”余小伟看着一脸得意的余青梅说道。
见余小伟都说好,余老头和余何氏也都认真思考起来。
“那河山镇的铺子?”
“青梅说,给别人做,给他们工钱这样的,到时一个月我们从县城来一趟结算,这样河山镇青香斋挣得银子大多数还是属于我们的。”余何氏说道。
“小妹这想法真好,小哥也有这样的打算呢。”余小伟摸着余青梅的头笑得一脸和蔼。
自家小妹的聪明不在自己之下,自家能挣这么多银子,开起铺子,酿出果酒,都是余青梅的功劳,而且小妹在念书识字上也很有天赋,基本看一两遍就没什么问题了,如果是个男儿,肯定是要超越自己了,余小伟对于有个这样的妹子心里很骄傲。
因着余青梅在家里,自己也能有更多的心思投入学习,在这方面,自己一定不能让家人失望,不管银子有多少,这个世道还是需要有权力的相护,这样个道理自己已经明白了。
第二天,余小伟开始穿着粗布短衫在店铺里帮忙。
客人见到余小伟那是十分热情,一口一个秀才老爷。
余小伟都微笑谦逊以待。
青香斋的秀才老爷余小伟,年纪轻,品行佳,样貌俊俏,前途不可限量。
余小伟的名声就这么传扬出去,以至于之后的半个月,很多妇人带着还未定亲的闺女来青香斋用早点,用意真是不言而喻啊。
忙过上午,吃好午饭,余小伟拎上余何氏给准备的吃食去了清平私塾。
清平私塾因为秋收放假,除了极个别学生还留在私塾门头读书,也就剩下陈正平夫妇和陈淑敏了。
见余小伟来,方媛媛高兴坏了,又是端茶又是上点心,还叫了陈淑敏出来见礼。
陈正平询问了余小伟的课业,并考校了一番,对余小伟的回答十分满意。
“淑敏,小伟带了你现在最喜欢的凉皮来了。”方媛媛见陈淑敏出来说道。
陈淑敏一听眼睛亮了,前几天一直下雨,自己没出门,这几天放晴了,方媛媛不让自己出门,说那么大太阳会晒黑,姑娘家的怎么能晒黑呢,所以自己好久没吃到凉皮了,没想到……
“小伟哥哥,你来了,县学怎么样,念书累不累,老师凶不凶啊。”陈淑敏见到余小伟也是很开心的,更开心还是带了凉皮来的。
余小伟来清平私塾念书,知道自己也在念书识字,以往还会教导自己,毕竟余小伟的学识比自己好,教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跟余小伟的关系也比私塾其他学生来得好一些。
“县学很大,以后淑敏妹妹来县城,我带去逛一逛,念书不累,我很喜欢,老师也不凶。”余小伟回答了陈淑敏询问的全部问题。
县学虽然一般是不允许姑娘家进的,但陈正平和沈聪的关系,余小伟知道这些,想来这个不是大问题,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陈淑敏就算去县城也不可能是自己一人,肯定有陈正平和方媛媛一起,到时去县学更顺理成章了。
“好啊,好啊。”陈淑敏高兴说道,“娘,中午我就吃凉皮当午饭了。”
已经吃过早点的陈淑敏对凉皮还是念念不忘,对着方媛媛说道。
方媛媛想抽人了,之前聊得多温馨啊,什么累不累,凶不凶,语含关切,结果坚持不过一瞬间,什么凉皮当午饭,这个话说出来真是掉价……
方媛媛瞪了陈淑敏一眼,陈淑敏疑惑,自己有做什么事惹娘不快了。
陈正平在一边笑着摇头,真是……
“小伟,什么时候回县学啊,这几天有什么安排?”方媛媛问道。
“十月初一出发去县学,安排倒是没有什么,就是明儿午饭后去趟上余村,接下来应该都是呆在青香斋了。”余小伟说道。
方媛媛点头,然后一脸怀念的说道,“上余村,我还从来没去过呢,现在正是秋收,想来这个时节山上的野果子也熟了,真是怀念我还没出嫁时的生活,上山割草、摘野果,下河捞鱼……之后就再也没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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